“噢,对不起,”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在往胸前戴着胸罩的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蹒跚一步,先是跟男人道了一个歉,这才快步走回来,从桌上拿了那张支票,而后磕磕绊绊的出门而去。
“哼哼,女人啊,”系好腰间的睡衣束带,郭守云摇摇头,自顾自地走到窗前,重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一把扯开窗帘,目光迷茫地看向大雪纷飞的窗外。
连绵了一整夜的大雪还在下个不停,这是哈巴罗夫斯克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雪了,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遮盖住了天地间的一切。从郭守云的位置望出去,整个哈巴罗夫斯克市区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一尘不染。可郭守云知道,在这片纯洁与一尘不染之下,实际上却掩藏着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欲望的支配下,人们总喜欢在装扮纯洁的同时,做上一些龌龊的勾当,然后偷笑着躲进角落,轻点自己的不义收获。
经历了过去的种种,如今大权在握、富可敌国的郭守云,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一方面,他极力在为远东上千万人谋福利,为此,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而另一方面呢,他却又更加的不把人当人看了。就拿一个科依钦娜来说,这女人很漂亮,他看中了,想要品尝一下她的肉体,所以他就动手了,与那些强奸犯不同,他不会采用暴力,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让对方老老实实脱光衣服,安安静静的躺到自己床上。
什么叫“权力”?这就叫权力,不要用什么道德的基准、人性的理念去说教,因为权力永远是凌驾于这些因素之上。有道德、有人性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攒取到财富与权力,而在这个过程中攒取到财富与权力的人,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与人性了,他所拥有的只是欲望与需求。
飘飞的雪花顺着风势,前仆后继的沾落在郭守云面前的玻璃窗上,很快,它们又拧成一汪水珠,顺着布满雾气的窗玻璃滑落下去,从而在这个远东巨头的面前淌出一道道的泪痕。
就在昨天夜里,全联邦经济最为贫困的赤塔州,再次发生出现危机,严冬的到来,令这个州再次出现大规模的民众迁徙流,一列从叶卡捷琳娜堡开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火车上,达成了近两千名前来远东寻求生路的民众。不过,这些人注定是到不了目的地的,伊万诺夫的独立师出动部队,拦截了这辆火车,随即,有安排专列,将这些人送回了叶卡捷琳娜堡。
远东是需要外来人口的补充,但绝不是在该死的冬天,远东任何一个州,都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照顾这些难民,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从哪来送回哪去,他们要死也得死在远东以外的地方。
就这样,当今天早上雅库特、阿穆尔两地的军方材料递交上来的时候,郭守云所看到的,就是一场场小规模的军民冲突,四个封锁地区,四场小规模冲突,四条人命的伤亡,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郭守云要保证远东本地利益的强大决心。
也许是因为本身地位的提高,妮娜现在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那么单纯了,郭守云的这一项决策,并没有引来她的抵触,这女人也知道,成千上万难民如果在这个季节涌入远东,那会给这一地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说别的,倘若这些人进入哈巴罗夫斯克,那几天一大早,市区内恐怕就会出现民众间的暴力冲突。远东人现在变的越来越自私了,在他们眼里,这些外来者就是“苍蝇”,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有可能会玷污霸占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
年前,远东政府工作会议刚刚结束,郭氏集团还没有正式开始提高粮食等农副产品价格,远东各地的此类商品就开始涨价了。这一现象直接带来了两个后果,第一,各地申请耕地的人多了,他们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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