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总理先生的建议很有道理,”郭守云微微一笑,接口说道,“不过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不在于想象‘应该做什么’,而在于切实的决定‘如何去做’,你说的这两个关键点,我们都能想得到,可问题在于,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只要几位先生肯出力,那我们终归是可以想到解决办法的,”切尔诺梅尔金面色不改,他语气冷静地说道。
“只要总统先生有需要,我们自然是会竭尽所能的,”别列佐夫斯基说道,“不过作为一个还保留着理智的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只能量力而行,能够做得到的事情,我们会去做的,可做不到的事情,那就要恕我们无能为力了。”
“鲍里斯说得不错,”斯模棱斯基紧跟着说道,“其实在我们看来,这次的事态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因为在你们政府内部,有太多的无能者,他们除了在争权夺势的同时,愧领一份薪水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因此,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联邦的政治危机,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应该从政府人事方面着手,裁撤掉那些庸碌无为、尸位素餐的家伙。”
他这一番话,令在场的诸多政客,包括总统叶利钦,都大感惊讶。
毫无疑问,这一番话之所以交由斯模棱斯基来说,那是有很深刻用意的。联邦政治场上的人都知道,在国内六大巨头中,素来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既不倾向于别古集团,也不倾向于郭霍维三人集团,可以说他就是两方巨头势力中的中间派。而现在呢,在两个巨头集团都没有人出面的情况下,他跳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那么很明显,这就是六巨头共同的意思了——面对目前的混乱局面,六巨头的野心已经无法控制了,他们不仅要干涉联邦的政务,还要插手联邦的人事问题,甚至是由他们几个人来确定联邦政府官员的任命、罢免。
“当然,”科尔扎科夫感觉到了会场气氛的尴尬,因此,他首先站出来,试图用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将这个问题岔过去,“斯模棱斯基先生提的这个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不过在现今的局势下,咱们似乎还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处理这个问题。依我看,联邦的人事问题也许有必要做出调整,但这个调整的工作需要放一放,至少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们……”
“我与你的看法不同,”古辛斯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要知道,过去长时间的政治动荡,已经为我们这些人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就拿这次的动乱来说,我短短几天所蒙受的经济损失,估计就要有数千万之多,现在呢,你们又希望我们抽调大笔的财力,去满足那些贪婪军人的胃口,可以肯定的是,这对我们来说,又是一笔相当惊人的损失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政府危机的问题,天知道哪一刻我们还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倘若真是那样的话,与其一而再再而三的蒙受损失,我们何不趁早离开莫斯科这个是非地,去一个更加安全、更加稳定的地方继续生活?”
“弗拉基米尔说的这个问题很正确,”别列佐夫斯基开口了,他冷漠地笑道,“总而言之,这次如果各位还希望我们继续为联邦效力,那么就必须首先满足我们的要求,为我们提供最直接,最有效的保证,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相信我的意思,总统先生是能够明白的。”
“这是你们共同的意思?”叶利钦坐在他的鹿皮软椅了里,面色阴沉的在五位巨头脸上扫了一眼,沉声问道。
“不错,就是我们共同的意思,”根本没理会总统那种难看的脸色,霍多尔科夫斯基洒然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