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凭着一点儿急智与那张既能伺候男人又能打动男人的灵巧舌头,霍尔尼科娃凭借她那个女性的特殊身份,迅速在联邦政坛崛起蹿红,在超过联邦人口半数以上的女性心目中,这个笑容甜美、仪态端庄的政坛女强人,显然成为了新时代俄罗斯女性的象征。她穿着时尚,身上的衣服几乎一天就要换几套——这都能成为女性政客受支持的原因之一,由此来看,不得不承认女人心态的复杂性;她坦率诚实,试想,一个连自己私生活问题都毫不保留的女人,难道还会不可靠吗;她敢作敢为,作为一个女人,有谁敢在兴之所至的时候,将那些联邦高官嫖娼宿妓的事都拿来大肆调侃一番?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女人,霍尔尼科娃的确是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有利资源,她不仅精于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男人,还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取悦联邦女性支持者,就像叶利钦在公开场合下对她的夸赞一样:“霍妮小姐的出现,让我从联邦死气沉沉的政治氛围中,嗅到了一丝清新的气息,在每一个能看到的地方,人们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领会到什么叫耳目一新。”
而在郭守云看来,霍尔尼科娃的成功,最主要的一点因素就是她抓住了最关键的环节,或者说是她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从政切入点——女性维权。要知道,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恰好是世界女性维权运动蓬勃发展的关键性时期,从东方到西方,从南半球到北半球,女性解放成为了人们口中、眼里最为重要的一个话题,通过那些女权斗士的宣扬,全世界的女人似乎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们对这个由男性支配的世界,充满了一种苦大仇深的愤恨。而在这个时候,霍尔尼科娃不失时机的第一个在联邦国内扛起了女权的大旗,这自然能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么话说回来,就在联邦国内“万象一新”,女权斗士霍尔尼科娃迅速崛起并急速走红的同时,两位神秘失踪的巨头究竟去了哪里呢?这个令别列佐夫斯基等人寝食不安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在联邦国内遍寻他们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两位巨头正陪着刚刚遭受了丧气之痛的维诺格拉多夫,在地中海享受美好滋润的海滩日光浴。
而在对老友的慰问式造访结束之后,郭守云又登上了一架由开罗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波音737飞机,在经过了长时间的犹豫之后,他最终下定决心,要将那个带给自己深刻印象的女人找回来。
随着飞机马达的轰鸣声缓缓停歇,一架隶属于埃及联合航空公司的波音客机缓缓地停落在紧邻拉普拉塔河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机场跑道上。当机舱开启,乘客们鱼贯涌下阶梯的时候,一位身穿花格子半截袖衬衫、大红布短裤,脚蹬板式凉拖,脸带宽幅遮阳镜的年轻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类似年轻人这样的穿扮,在同行的乘客中显然相当醒目,尤其是当他晃晃悠悠走下阶梯时,凉拖甩打脚底板所发出的有节奏的“啪嗒”声,总有一种令人发笑的感觉,那些坐在头等舱的乘客忍不住怀疑,像这么一位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怪异家伙,究竟是怎么混上客机的,最令人愤愤不平的是,这个家伙的身后,还跟了两位千娇百媚的、拥有一身古铜色肌肤的混血美女。
毋庸置疑,这位穿扮另类的年轻人,就是刚刚从开罗一路飞抵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郭守云,郭大先生了,至于他身后这两名混血美女,则是纯粹的墨西哥人,是阿兹特克土著与西班牙的混血儿。千万不要因为这两个美女那副千娇百媚、笑意盎然的样子便小瞧她们,与柔顺外表不同的是,这两个女人是真正的杀手,她们出身杀手横行、毒枭成群的墨西哥,每次为人服务都开价不菲。而在背后呢,她们却是由当年的克格勃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服务于契卡俱乐部。这次郭守云来阿根廷之所以带上她们,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手上的“技术”不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们对阿根廷的风土人情、社会状况非常了解。
“先生,”从飞机上的下来,那位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身穿灰色紧身运动装的姑娘凑在郭守云的身边,柔声问道,“您现在有什么安排?是先到酒店住下呢,还是四处转转,抑或是,直接去……”
“哎呀,索丽斯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停下脚步,郭守云抬起右脚,用大姆脚趾头勾住凉拖的鞋帮,轻轻晃了晃,抖掉混进鞋底内的一个小石块,同时哼哼唧唧地说道,“不要用什么‘您’啊‘先生’啊之类的措辞称呼我,恩,要叫我亲爱的,抑或是别的什么昵称。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出来销金的花花公子,不是什么总裁。”
“啊,我忘记了,”名叫索丽斯的女人掩嘴一笑,轻声说道,“出过那么多次任务了,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样的人,所以,这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