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在这两年时间里,远东的经济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由于内政外交的平稳,由于郭守云主抓经济的有效手腕,同时呢,再加上各项经济决策在策划上的正确,在施行上的贯彻如一,连续两年,远东共和国的gdp增长,都保持在百分之十以上,就像塔斯社在九五年年末所发表的一篇社评中所说的那样:“与我们的中国邻居一样,远东正在创造一个经济上的奇迹,与之相比,联邦就像一个负重而行的瘸驴……”
就像郭守云所构想的那样,在两年时间里,由于政策的扶持,再加上郭氏集团投资的绝对倾向,远东的经济发展形成了一个以计算机、军工、造船、重工机械等高科技产业为龙头,以能源加工与出口、农副产品再加工、渔业副食为辅助的双链条循环引导模式。在九六年的上半年时间里,仅仅是计算机产业一项,就为远东实现利税近四百亿美元,而在这一产业内,远东的从业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其发展为远东gdp的整体增长,提供了近一个百分点的贡献。
与此同时,在远东共和国境内,随着经济的长足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稳步提高,另一个金融衍生行业也得到了稳定的发展,而这个行业,就是郭氏集团与美国东部财联联合经营的保险业。从九四年开始到九六年初,远东的保险行业盈利规模大幅增长了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等于是翻了一个倍,而在这其中,郭氏集团的盈利数据绝对是惊人的。
不过令国际上大多数国家疑惑不解的是,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发展,远东共和国各行各业基本上都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可在这其中,唯一一个特例,就是原本应该得到更大发展的地产行业,在远东共和国境内,房地产作为一个行业,不仅没有在两年的建设时间内得到任何发展,与此相反,它几乎已经萎缩到了一个濒临覆灭的地步。
九四年中,在郭守云的大力倡导下,远东共和国部长会议通过了一项《土地所有权租赁及转让审核条例》的法令,按照这项法令的规定,任何商业性住宅基地的租赁价格,都向上提升了将近百分之四十,而与此相对的,法令中又创造性的推出了一个所谓公益性住宅基地开发的条款,按照规定,类似公益性的住宅基地批复,政府部门有权限定成品房的售卖价格,而作为回报,住宅基地的租金也被限制在了一个很低的水平段上。
而在实施这项法令的同时,郭氏集团在九四年八月成立了“公益性住宅开发集团”,该家集团在成立之初,就向远东民众提出了一个承诺性的口号:“让每一个就业年轻人,在十年内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住房。”同年九月,该集团拿下了哈巴罗夫斯克东郊近九俄顷的国有土地租赁权,开始构建属于集团自己的第一片公益性商业住宅区。九五年七月,住宅区四十栋住宅楼投入市场,其住房均价为每平米三千七百卢布,而按照当时远东人的平均收入水平,一个三口双职工之家,每月就能购买近两平米的住宅,在十年内,类似这样一个家庭有足够的能力偿清全部住房贷款。
不过这项政策的实施,在随后不久就遭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由于房价的普遍拉低,一些积蓄丰厚、财力足够的家庭,开始打量购买那些地段好、升值潜力大的住宅,有些城市居民甚至拥有四到五处住宅,在这种情况下,两个问题产生了:其一,是城市宅基地日趋紧张,其二,则是郭氏集团的公益性住房投资建设负担持续增长。
这一局面的出现,令郭守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颇感失落,他认识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儿戏,作为一个靠剥夺他人财产起家的奸商,一旦他决定实惠于民、倾囊反哺的时候,那些原本可怜兮兮的人们,就摩拳擦掌的准备来掏取他的腰包了。看看现在,这项公益性住房政策的发布施行,原本就是为全体远东人谋利的,可现实如何呢?大多数人并不能看到其中的问题,他们把这当成了为自己谋利的契机,炒卖住房的现象开始蓬勃发展。
受此影响,到九四年末,远东共和国政府再次颁布《公益性住宅购买资格评审》条例,按照这项政策,任何申请购买公益性住宅的居民,必须接受相关部门的严格审查,本身拥有两套以上住宅的居民家庭,一律不准参与新住宅的购买申请。同时,一处公益性住宅在申购之后的五年时间内,不允许以任何形式转租、交换以及出售。
而令郭守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随着公益性住房限购措施的出台,另一个腐败问题的滋生点也随之出现了,那些本身掌握着购房资格审查的政府官员,利用他们手上掌握的权力,大肆营私舞弊,收受贿赂,从而也将这一限购措施变成了白纸一张,在该条例颁布施行的三个月后,《远东瞭望》周刊上这方面的投诉接连不断的出现,远东社会中的民怨出现了扩大的趋势。
最后,郭守云不得不给波拉尼诺夫下了命令,让他的专务司抽出主要精力,严打、严抓相关方面的涉腐涉贪问题……
就这样,在两年时间的自主治政过程中,郭守云真实地感受到了国家建设的复杂性与高难度性:要想治理好一个国家,乃至是一个地区,政府部门以及决策者,就不得不尝试一些全新的政策、全新的方案,而每一个政策、方案的施行,都会连带着引发一系列的社会、政治问题,而在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又不可避免的会衍生出一些更加复杂,更加难以解决的问题——就在这种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反复过程中,一个施政者,或者说是一个施政集团,才能逐渐的成熟起来,才能将他们自己的道路走好,走坚实。
就在郭守云大力建设远东政治、经济的时候,联邦尤其是莫斯科的政局,也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出现了一个较为平和的发展局面。
就像郭守云在莫斯科流血事件结束之后所作出的推断那样,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覆灭,代表会议反对派的终结,并没有彻底解决联邦国内政坛的斗争问题,不过相对来说,后起的反对派要比他们的前辈收敛了很多,至少来说,“街头斗争”出现的频率缩减了,由政治斗争所引发的暴力冲突也被杜绝了。
从九四年开始,随着哈斯布拉托夫所领导代表会议反对派的覆灭,随着维克托的去世以及列宁格勒左派的分解,另一个强大的左翼反对派出现在联邦政坛上,而这个反对派的核心力量,就是由久加诺夫所领导的俄共新势力。
九五年初,久加诺夫所领导的俄共与安德烈耶娃所领导的全俄联邦共产党展开全方位合作,随后,俄共七大隆重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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