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多么复杂,”波拉尼诺夫笑道,“别看克罗伊娜只是古辛斯基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但是这件事仍旧给当时的普罗科林斯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被古辛斯基安排的人勒索了三百万美元的赎金不算,最后还被打断了一条腿,与此同时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英联邦那边抓到了他走私偷税的大把证据,满天底下的到处通缉他。因为古辛斯基那时候发下了话,让他在两周内滚离俄罗斯,所以他不敢在这边停留,而西欧那边因为有英国政府的协查通缉,他也不敢回,整个人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
“哎,可怜人,”郭守云叹息一声,深有感触地说道。说真的,这个普洛科林斯基的命运,与他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呢,这小子的运气不好,他带着一股子野心跑来动乱的俄罗斯,不知道先找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谋求发展,而是一脑门子撞进了联邦的腹地,可想而知,在当时寡头纷争不断的情况下,他这个名副其实的外人哪里还有什么生存的空间啊。
“凄惨或许是凄惨了点,但这个可怜人嘛,那倒算不上,”波拉尼诺夫冷笑一声,说道,“尽管他当时为了逃命,几乎是葬送掉了全部的家当,可没过两年时间,也就是在九六年的时候,他又大摇大摆的回到了伏尔加格勒,至于身份嘛,呵呵,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
“嗯?”郭守云心头一跳,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秘书似乎对这个普洛科林斯基的来历了解的太清楚了。
“这个……这个普洛科林斯基,在离开联邦之后去了哪儿?”也许是出于内心深处的那一份警惕,郭守云在意识到问题之后,首先询问的就是这个。
“中东,”波拉尼诺夫先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而后又补充道,“我现在查得到的,他先后就去了阿联酋、阿曼、迪拜等若干个地方,最后,进入了伊朗,再之后的情况我就查不到了,他从零四年冬到零六年初的具体行踪,根本就是一个谜,因此,我怀疑他与伊朗政府方面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明白了,”郭守云点点头,说道,“所以你才专门把这份请柬放在最上面,这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波拉尼诺夫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他这个波洛克石油公司又是怎么回事?”郭守云转念一想,又继续追问道,“就我所知,伊朗人的企图形形色色,但肯定不会打我们原油的主意。”
“这家石油公司只有一个空壳子,其明面上的注册资金是两千万美元,但实际账面资金不足二十万,”波拉尼诺夫笑道,“在伏尔加格勒成立将近三年,整个公司明里做的生意只有四宗,总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天然气,被他们从联邦运出之后,直接就转赠给了乌克兰人,可与此同时呢,这家公司名下的四艘货轮,却有着四十七次离港记录。”
“你是说,这个普洛科林斯基打着做天然气生意的幌子,背地里却在走私军火?”郭守云恍然道。
“先生说错了,他不是在背地里走私军火,而是在明目张胆的走私军火,”波拉尼诺夫摇头说道,“就我所知,原土耳其军区以及乌克兰军区撤消后所运送回来的武器装备,在伏尔加格勒周边地屯满了整整三十四个军械库,而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这些军械库已经被波洛克石油公司搬空了。”
“岂有此理!”郭守云猛地站起身,啪的一下将那份请柬拍在沙发上,同时怒不可遏地说道,“我说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伊朗人都不同咱们做生意,原来这其中奥妙在于此啊,王八蛋……还有,那些伊朗人也蠢得够可以的,难道那些裁汰下来的垃圾废铁,真能比得上咱们远东的行货吗?”
“哦?”波拉尼诺夫暴汗,他刚才还以为老板在为普洛科林斯基的胆大妄为而恼怒了,感情……感情他是不忿人家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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