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郭守云,”靠在座椅上,郭守云随口说了一句。
“嘟嘟嘟……”很快,书桌下第二格的抽屉上亮起了一排淡蓝色的灯光,同时呢,一种类似于心电图所发出的奇怪声音从桌脚处传过来。
“唰!”
当这种嘟嘟的声音消失之后,那个银亮色的抽屉突然自动打开,显现出保存在里面的一大堆文件。
千万不要小瞧郭守云书桌内的这个小抽屉,这是由远东共青城高科技设计院专门给他的设计制作的私人保险柜,其保密程序分为两道,一个是指纹核对另一个就是声音识别,而在加密防暴方面,这个小抽屉采取的是高温自毁程序,一旦有人采用强行手段撬脱抽屉的外防护,那么抽屉内层空间就会在十五秒内产生一千五百度的高温,将内里存放的全部文件如数销毁。
那么在这个小抽屉里,郭守云究竟存放了一些什么东西呢?其实并没有过于重要的东西,那些形形色色的文件,除了郭守云这段时间在莫斯科的开销账目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个政府官员的背景资料了,当然,如果说到最重要的,无疑就是他那本私人日记,这份东西现在要是流传出去,估计会在俄罗斯联邦内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另外呢,也会在近代史学界引发一场轰动,毫不客气的说,过去近十年间俄罗斯联邦所发生的一切政治秘闻,这本日记里都有详细的记载。
伸手翻开那些打着各式印封的文件,郭守云从抽屉的最底格里,抽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而后随手一翻,揭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崭新的、带着黑色硬皮夹的记录本,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这个记录本的封皮看上去极有特色,它通体黝黑,在台灯的照射下,封皮的夹子闪着一种迷离的光彩,那种炫目的色泽,令人无法判断这个封皮究竟是金属制的还是皮质的。翻开封皮,内里是一个粉红色的扉页,扉页上用金色的中文行草书写着两排大小不一的字体——“郭氏集团:1999”。
在平整精致的扉页上抚摸一把,郭守云拿出自己的钢笔,在那个“1999”的下面,标注了一个工整的名字“郭守云”,这才又掀过一页,打到了可以正式做记录的地方。
“权力是庸俗的,但是庸俗的东西才能让人倍加痴迷,”提着笔,郭守云思索片刻,在开头的地方空两格,写道,“我曾经以为,在钻营权力的道路上,一个人总是能够保有一两个共进退、可坦诚相待的朋友的,但是现如今,我的这一点认知似乎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了。从远东到乌拉尔山脉以西,从哈巴罗夫斯克到莫斯科,在这个新年初过、冬去春来的月份里,我的人生经历实现了一个从量到质的转变,而霍维两人的欲望,似乎同样经历了这样一个转变,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初我们在哈巴罗斯克所作出的约定,也忘记了我们所面临的最大威胁是什么,他们现在唯一考虑的东西,就是如何从我的手里抢走更多的权力,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从莫斯科排挤出去。”
“当然,如果站在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霍维两人现在所采取的做法,也并不值得我来非议,更准确的说,我也没有权力去非议他们,他们排挤我,渴望的是得到更多的权力,同时也是为了在更大程度上保障他们自身的安全,而我之所以必须同他们斗下去,同样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力,在更大程度上保障的自己的安全。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彼此间无所谓对错更无所谓善恶,而是遵从于一种人性的本能。”
“当初,在东京遇刺的时候,古辛斯基与别列佐夫斯基抵达远东,叶列娜建议我给与这两位对手足够的扶持,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今天这一步,我甚至不相信霍维两人会有与我产生分歧的那一天,但是现如今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需要制衡的,只有存在敌人的时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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