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楼兰月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孩子他爹,然后让他娶你。”
真是个好办法呀!顾蔓感激凌涕,抓住楼兰月小爪子暗自将十万伏电流传入它体内。
“吱吱啊你”
这女人太狠了,话还没说完,楼兰月摇摆着身子倒在桌面上,从兰儿的角度依稀可见它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什么破主意,要是找到那个杀千刀的,我不和他拼命才怪!”
将她害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不共戴天
!!
现如今看来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修炼法术让自己强大起来要紧,大不了她亲自去皇宫请罪,让秦天佑收回旨意。
终于有个看起来可行的办法了,顾蔓从枕头下拿出蒙山子给的归元秘籍。
快速翻过修炼元神的那页,接下来是防御法术,可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顾蔓干脆跳过直接翻到了攻击性法术的那页。
“破天阳指?!好吧,就你了!”
顾蔓双腿盘好,准备进入冥想的阶段,哪知道门外突然响起若儿的声音,“参见夫人。”
若儿口中的夫人,想必是宁秋荷是也,麻烦还真是波未平波又起,还让不让人消停了,顾蔓赶紧藏好秘籍起身。
“你先下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要事要谈。”
话音落,房门被推开,宁秋荷袭深紫色锦袍立在门口,阳光被她挡去了大半,阴影处依稀可见她的面色来者不善,只是善于伪装的她将切都藏得很好。
“见过姨娘。”为了不让宁秋荷看出端倪,顾蔓故意站在理她较远的地方。
宁秋荷冷着张脸,看向顾蔓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又好似透过她的脸在看另外个人,顾蔓被她看的不爽,赶紧道:“姨娘找小蔓是有何事?”休状宏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宁秋荷也不怒,她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主位上坐下,只是她开口第句话就让顾蔓忍不住揣测她的来意。
“小蔓真是长得和你娘亲越发相似了。”
说话间还似有若无的盯着顾蔓的脸打量,即便是现在,顾蔓也能感觉到提及娘亲,宁秋荷语气中还带着温怒,只是那怒气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轻得差点让人捕捉不到。
“爹说,小蔓长得像爹更多些。”顾蔓勾唇,上前在宁秋荷对面选了个位置坐下
。
她可是连顾漪房都敢打的人,而今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皇后,她会怕了这个老妖婆?
“我看是像你娘亲多些,你娘亲也是生得清丽,让人看了就喜欢,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第次见到你就废去涟妃,立即封你做皇后了。”
果然话题还是回到封后这件事情上,顾蔓冷笑,这个老女人果然野心不小,想让顾漪房当皇后?当她还是之前那个废物么?
“姨娘谬赞了。”
顾蔓句话让宁秋荷没了下文,暗自腹诽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留在世上必定是个祸害。
杀之而后快的心念动,宁秋荷也不再绕弯子,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浑身通透的碧绿,只是玉佩中间像是琥珀般包裹着团鲜血般的暗红,顾蔓下子脱口而出,“这是我娘的玉佩!”
她想要伸手去拿,却先步被宁秋荷收了回去。
“却实是你娘的玉佩,这可不是块普通的玉佩。”宁秋荷好似故意卖关子,满意的看着顾蔓越来越紧张的眼神。
顾蔓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宁秋荷在说什么,这玉佩之中那团被封印的暗红想必就是她缺少的那魄,那可是她这个废物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么样才肯将玉佩给我。”
“好,爽快!”
宁秋荷眼神闪过抹得逞,其实这枚玉佩在她手中并无多大的用处,她不敢将玉佩毁了让这个废物死去,因为顾成峰会杀了她,倒不如将玉佩给她,待她将元神融合之后,那时候群起而攻之,这小贱人想不死都难!
见宁秋荷眼神波光流转,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算计,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失去这次机会,她必将玉佩看得更严,她想要再拿到就更没机会了。
“姨娘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我要让你将皇后之位让给漪房!”说完好似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宁秋荷又赶紧道:“我是个做母亲的,和你母亲当初为你做的样,为了漪房,我甚至愿意将这玉佩中的魂魄给你,没了这玉佩,以后你爹恐怕都不会再多看我眼
。”
宁秋荷果真黯淡了神色,端庄的面容上是难得的慈祥,顾蔓此刻已经不关心她是否在做戏,颗心全都悬在了那玉佩上。
猩红的魂魄像是见了主人般在碧玉中躁动,可是却冲脱不了束缚,颜色点点的变暗,像是在愤怒。
见顾蔓久久不答话,宁秋荷猛的将玉佩收回,“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看你是要做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要做个完整的自己?”
完整的自己
这句话久久的在顾蔓的脑海中徘徊,才惊觉自己居然是个不完整的人。
另半的魂魄中,又藏着个怎样的自己?
大婚的前两天,顾蔓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何人来都被她请了回去,就连喜服都是若儿送进去让她试的。
宇文拓虽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可是想以为她是在为孩子的事发愁,夜里来鹭岛看过她几次之后也没在多做打扰。
终于到了第三天该上花轿的时刻,顾蔓出门的时候头上已经盖上了喜帕,就连向是粗布衣裳的若儿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精致,手托着顾蔓的带着金凤护甲的纤纤玉手出了大门。
宇文拓直跟在她们的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原本说好的两天,可是他在府上逗留了三天也没见她来找他。
现如今她已经穿上大红喜服,虽然盖着盖头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是切他都可以想象。
才发现,自己这路而来真的不是好奇而已,不知何时颗心已经被她所牵动。
“起轿!”
霎时,鞭炮声响,锣鼓震天,唢呐吹奏着欢天喜地的乐曲,顾成峰以及顾家人的送亲队伍紧跟在花轿后面,从顾家到皇宫路上全部都已经清道,道路两旁挂满红绸,天耀王朝皇上大婚,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
玉清风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宇文拓人立在顾家的门口处,目送着热闹的送亲队伍远去。
心头的落寞,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出。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个浑身黑衣的身影在假山后打开机关,看了眼漆黑中向下的楼梯,小心翼翼的钻了下去。
密道之下是个秘密囚室,这个囚室是之前顾成峰还担任千户大人之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年代久远已经被废弃,谁也不曾料到这漆黑的深渊内居然还锁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
“小子,快起来!”黑影敲了敲铁栅栏,解下腰间的钥匙迅速的将牢房门打开钻了进去。
莫忆睁开眼睛,只见黑影扑面而来,下秒已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丝甜甜的香味,莫忆瞪大眼睛乖乖的点点头。
真是作孽,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居然将他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
黑影拉着他疾步奔出地牢,刺眼的阳光下子没适应过来,莫忆下意识的惊叫声,眼前白茫茫的片什么都看不见,“姐姐姐姐”
“别叫,小子!”黑影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不远处那抹白影闻讯而来。
宇文拓眼神冷,只见那人凹凸的身影被包裹在黑衣之中,肚子处明显的鼓胀让她眼就猜出那人是谁,只见她眼神闪烁,像极了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
“顾蔓!”
宇文拓大喝声,起身就朝着她飞身而去。
“叫什么叫,你想让我被人发现么?”这个瘟神怎么还在府上?
“好你个顾蔓,居然使金蝉脱壳之计。”
“反正被你给发现了,你要告密就赶紧去吧!”此地不宜久留,顾蔓拉着黑虎就往庭院深处行去。
在顾家的后门,宁秋荷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马车
。
“你要去哪里?”宇文拓赶紧跟着他,心里补了句,我也要去。
“你别跟着我,会被人发现的!”
顾蔓回头横了宇文拓眼继续往前,宇文拓额际滑落两条黑线,大白天的她身黑衣是多么的引人侧目,她反倒怪起他来了。
楼兰月早就等候在马车上,见顾蔓出来后还跟着宇文拓,不悦的伸出小爪子,“他怎么也来了?”
顾蔓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带着莫忆钻进了马车内,触及顾蔓的眼神,宇文拓想要上车的脚步顿了顿,干脆起身飞到了车夫的位置,提起鞭子狠狠甩,“驾!”顿时马车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迎请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往皇宫,所有人都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纷纷伸长着脖子想要窥视那个天下第废物,而今却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女人。
谁人也没有注意到在这排建筑物的最高处立着个白色的身影,只见他手指轻轻动,无声无色的强劲气流如脱弦之箭分别射向送亲的马队,顿时,马声嘶吼,整齐的队伍乱成团。
而那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钻进了皇后的花轿。
“保护皇后!!”
侍卫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团团将轿子围起来,个个眼神凌厉搜寻着任何个可疑的身影。
“嘘别出声。”
玉清风缓缓收回捂在新娘嘴巴上的手,轻轻带,将她大红盖头给接了下来,可是下秒,他兴奋的眼神凝固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顾漪房?该死的顾蔓呢?
“是她派你来揭穿我的?”顾漪房瞬间眼神变得毒辣,指间动,根细细的银针滑入她的两指指间。
玉清风也沉下脸色,经过两天两夜的纠结,他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她
!
他不惜犯下杀头之罪想要带她离开,而那个女人居然自己设了个局跑了!
该死的女人,千万不要让他找到她!!
“她去了哪里?”玉清风尽量压低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压抑的愤怒。
见他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顾漪房收回银针,将盖头捡起来改在凤冠上,薄纱下朱唇轻启,“除了怪人谷,你觉得她还有地方可以去么?”
说完勾唇笑,是顾蔓自寻死路,临死之前能帮她完成心愿,也算是她的荣幸!
轿子内轻音还在回绕,方才急急而来的那名白衣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顾漪房笑的自信,再过不多久,她将是整个天耀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即便是自以为万无失,当她面对秦天佑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套繁琐的宫中礼节下来,礼服几乎要被她的冷汗浸湿。
“送入洞房!”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宫中的每个角落,秦天佑贵为皇上,自然是不需要留在婚宴上应酬,顾漪房刚刚坐定,就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了。
秦天佑脚步放得很轻,好似怕打扰了这刻的宁静,视线牢牢将她锁住,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感觉到盖头正被人轻轻挑起,顾漪房紧张,下意识挥手将房间内大红的喜柱吹灭。
他的手微微滞,随即轻笑出声,“皇后在害羞?”
脑海里不禁又闪过那日结缘会上她玉色的绝美筒体,不由得呼吸窒,下腹突然传来阵紧绷。
这刻他多少次在脑海中想象,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轻轻的解下她的凤冠,手指灵动的向下,颗颗的解开她的扣子,礼服滑落,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我的皇后”
虽然她今天安静的让人疑惑,秦天佑只当她是在害羞,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温柔,缓缓的将她平放在床上
。
顾漪房只觉得整颗心脏像是要从喉间跳出,浑身紧绷着,有些略微的颤抖,她不知道这切在秦天佑的感触下是多么的诱惑,只感觉阵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唇瓣上被覆上两片温热。
他的吻很浅,轻轻的触碰着,像是怕吓到她样。
只手轻轻的解下她的肚兜,带着轻颤覆上她身前的丰满生涩的揉捏着,指腹划过她的蓓蕾,只觉阵电流窜过全身,尽管她紧咬着嘴唇,可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哪知道她这呻蟹吟,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感觉到犀利的视线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顾漪房想要说话,却又不敢。
“你不是她!”说话间,房间内的烛火突然亮起来,顾漪房吓得惊叫声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
秦天佑只觉血气上涌,脑袋内像是被人灌了铅般疼痛,眼神冷伸手就卡住顾漪房纤细的咽喉,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为何居然又是这个女人?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软弱的眼泪流了出来,顾漪房用眼神示意秦天佑放开她的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她赶紧扶到床边阵猛咳,下秒头发却被人抓住毫不怜惜的提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蔓呢?”
秦天佑胸腔不断起伏,宝蓝色的瞳孔渐渐充满了血丝,那血丝由鲜红变成暗红,最后再由暗红变成片漆黑,骇人的样子不敢直视。
没想到明日温文尔雅的秦天佑生气会是这个样子,顾漪房吓得赶紧从实招来,“皇上饶命,是她,是她逼我代替她嫁给皇上的。”
“你胡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臣妾没有胡说”顾漪房只感觉头皮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扯下来般,可是她必须赶紧化解眼前的危机,又接着道:“就连上次也是她对皇上下了药,还强迫臣妾给皇上解毒不然不然臣妾为何第二天就投湖自尽?”
顾漪房声泪俱下,说话之时仿佛像是回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
感觉到他的手颤抖着有些松动,她赶紧继续道,“臣妾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若不嫁给皇上,已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秦天佑被彻底的震惊了,原来那天晚上是她故意将自己下药
难道在结缘会的那天也是她故意的么?
她果真如传言那般恶劣,不但是嚣张跋扈的废物,还是个生性滛蟹荡花痴女人?
他不敢在往下想,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般撕裂着他的身体,从顾漪房的角度依稀可看见他额际上青筋乱串,整张脸扭曲的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切都不是真的,不行,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问个清楚!
把将顾漪房推开,秦天佑跌跌撞撞的下床,可是刚下床整个人就虚弱的倒在了地上,顾漪房赶紧下床将他扶起来,哪知道指间触及他的皮肤,滚烫的触感让她浑身震。
“皇上你怎么了?”
她怯怯的看着秦天佑,只见他痛苦的伏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皇上”
顾漪房这次可真急的快要哭了,这洞房之夜皇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叉子,不然她这皇后还没坐稳,肯定就被被人冠以不详之罪处死的。
“皇上,别吓臣妾,臣妾这就去寻太医。”她刚刚起身,房门外已经立着个黑影,高大的身姿让人不寒而栗,她只得后退步,刚想叫救命,可是声带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见那黑衣人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视线看也没看她眼,越过她行至秦天佑的跟前,伸出手掌就将真气渡入他的体内。
“啊”痛苦的嘶吼响起,房门外立马闻讯而来许多守卫,就连金长扇也来了。
“皇上皇上?”
良久,见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金长扇生害怕那个品行败坏的妖女让纯洁的皇上吃了亏,个手势命令下人破门而入
。
哪知道就在这时,房间内响起了物体碰撞的声音,又像是椅子在摇晃。
“皇上你轻点臣妾受不了!”
圆房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入众人的耳朵,正准备破门而入的侍卫刷得脸红到了脖子根上,视线转向金公公,见他更不得了,脸的潮红就像是只煮熟的大虾。
“看什么看,还不快退下!”
金长扇怒斥声,率先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替皇上不值,多么纯洁羞射的皇上呀,就这样被妖女调教得如脱缰野兽。
艾玛,刚才那声音,可想而知战斗是何等激烈?
赤夜对顾漪房投去个满意的眼神,那眼底的警告让顾漪房不敢轻举妄动,扯过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就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那黑衣人好似在给皇上疗伤,可是皇上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居然这么有严重?
整个晚上,洞房内都在发出奇怪的声音,时而是男人的嘶吼,时而又是女人的娇蟹喘,让外面的人无不以为皇上勇猛至极,独苗的皇室必定很快就能开枝散叶了。
想到黑衣人的修为不俗,顾漪房个晚上都没敢闭眼,约莫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那时皇上的表情最为痛苦,只见根银针慢慢的从他脖颈间被逼出来。
“皇上”顾漪房忍不住咬住手指,那针足足有三寸多长,这样的银针居然插在他的身体里。
银针点点的往上冒,最后黑衣人干脆灌输全部的内力狠狠震,银针嗖的飞出完全没入了头顶上上的房梁里面,而秦天佑也满头大汗的倒在了地上。
该不会是死了吧?
顾漪房瞬不瞬的盯着他,哪知道那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疯狂的黑焰在他的瞳孔中翻滚,短短秒钟的汇聚,那黑焰渐渐变成了颗黑色的晶体,看上去就像是旁人的眼球般。
只是那眼神中的冷冽,尽管在三尺开外,顾漪房也感觉到了浑身骤然下降的温度,吓得她赶紧往椅子后面缩了缩
。
秦天佑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只闻声声咔嚓咔嚓的声音,然人胆战心惊。
“属下参见尊主。”
黑衣人立即跪在地上,话音落整个人就飞身而起狠狠撞在房门上,顾漪房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