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双手摸着头上少得可怜的一层头髮,悲伤不已。
听得叶秋长心跳好快,觉得冷医生忽然变成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被自己熟悉每一处身体部位的冷姐姐了。
“兄弟,你也别怕,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对了,五哥,你刚才说有什么好事儿要告诉我的。”
朱五拍拍大腿,说:“对,对。都是给这娘们搅的。”
说着,他看看门,还到门外环视一下,见没有动静才返回坐好。
“兄弟,你接班的事儿有希望了,这回可够丁小夜喝一壶的。”
“你说什么。”
将椅子拉近一点,朱五眉飞色舞地说:“兄弟啊,大喜事啊。我刚得到消息,就在今天,一群员警冲进了丁小夜的赌场,要抓金牙柄和他的几个小弟。就是在施咏春市场放火的那些傢伙。”
“员警办事倒是有效率。”
“你不知道,还是一伙女警呐。搜索过几个赌场,到底找着金牙柄他们了。
金牙柄他们竟然拒捕,说啥不跟警方合作。你猜怎么着”
“那一定打起来了。”
“没错,不止是打起来,还动了枪。”
叶秋长惊道:“这么严重啊!”
“可不嘛。领头的女警察相当火暴,相当邪乎,连开三枪,两个小弟当场毙命。”
“那个金牙柄呐,也被打死了”
朱五哈哈大笑,说:“金牙柄跟员警捉迷藏,结果被那个女警堵个正着。他舞着刀子往上冲,结果第三枪响了,打中他的肾,经过大手术,现送进重病监护室,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这傢伙可是丁小夜手下的一个重要角色,就是活过来,估计也是个废人了。嘿,这下子丁小夜可是损失惨重啊。”
哪知叶秋长点评道:“够凶的。作为一个女警,怎么能随便开枪呐,他们可是有规定的,也不怕把自己弄进去,废掉前途。”
朱五幸灾乐祸地说:“我的想法和你正相反,我把不得她们女警一起开枪,把丁小夜手下那些王八羔子全部灭了,那咱们就没有后患了。”
“五哥,你也够狠的。”
“兄弟,啥也别说了。现在员警封了她的几个赌场,弄不好还请她进去喝杯茶。那她就没空儿插手锦绣地的事儿了,正是咱们的大好时机。你得趁丁小夜顾头不顾屁股的时候,儘快搞定施咏春,拿下那块地。等丁小夜翻过手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五哥说得是。只是今晚的事只怕搞砸了。那个施咏春可是哭着走的。我想我的麻烦来了。”
朱五安慰道:“兄弟,你别上火。女人嘛,你还不不解啊,都已经上过了,尤其是施咏春这样特别正经的女人被上了,肯定忘不了人,就算有恨,也可能有爱的。我相信,你对付女人是有一套的,肯定摆平。”
叶秋长点点头,沉默不语。
“兄弟,我得走了。五哥等你的好消息了。”
关了灯,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夜是那么静。
叶秋长脱衣进被窝,一合眼,就是餐厅里跳动的烛光,乱交的人,施咏春扭动的身体以及被打屁股的声音。
一切多么难忘,彷彿正在发生。
睡到半夜,叶秋长忽地坐起来,是从梦中惊醒的,只觉得口干色燥,惊魂未定,暗忖,害怕的事儿果然来了,明天不好过啊。
得想尽一切办法,度过难关。
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又一想,好奇怪啊,今天我也没干过冷千姗,怎么会有预知梦光临。
今天我只跟施咏春干过,这么说,干施咏春,也能得到预知梦这一发现,使叶秋长欣喜若狂,恨不得跳下床大叫几声抒情。
一直以来,预知梦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但如何作梦,具体方法自己始终没有掌握,如果只有和冷千姗性交,才能做预知梦,将来会受到很大制约,但现在,起码又多施咏春这个选择了。
早饭过后,叶秋长迈着方步往锦绣地走去,没有打车。
儘管不想面对现实,不愿见施咏春,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总得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么,就去吧,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