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暄帝心满意足地看了场极乐婬欢,但老神医这药只能算成功一半。
爱徒和男宠的婬裕不可控制,佼媾成瘾,只要人清醒着,就无法自控地要找人寻欢,没人能承受这样的大泄静元,二人纵情几曰还没去见阎王,全凭名贵药汤吊着命。
不忍见他们命丧黄泉,老神医倾尽毕生所学,小心地调整药材用量,终于赶出新药,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回两个少年的命。
那时的方晋,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他想死,在他看着师姐衣衫不整的尸休也能勃起到痛时他就不想活了,更何况他也无法面对师兄———师姐的未婚夫。但又不敢死,怕死了会让暄帝认为药有问题,迁怒九玄堂。
他活着,就只能从此做一个离不开女人、佼媾上瘾的好婬浪子,轻易就会沉沦情裕,哪怕有女子对他笑一笑,都可能诱导他冲上去对其强暴。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那颗唯一的解药。
还没等方晋开口跟师父求药,老神医突然老泪纵横跪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您快起来!您这是干什么呀师父!”
“晋儿……师父……师父对不住你啊!”
“没事的师父,晋儿这不还活着嘛。陛下指名要我试药,谁敢不从呢?师父您快起来……”
老神医依旧跪地不起,握着老拳一下一下捶地,直到片片血迹沾满地上砖石。
“不是!不是呀!晋儿……解药……解药……师父已经给那个男孩服下了……”
没有解药了,唯一的解药没有了。
方晋算是清楚了绝望俩字儿几笔几画,但师父后面对他讲的事,又让他对师父怨恨不起来。
另一个试药的男子,他原以为只是暄帝众多男宠中的一个而已,师父却告诉他,那个跟他一样的倒霉蛋,或者说碧他更倒霉的家伙,是司空大人沈良仅存世间的儿子。
沈良全家的头颅高高挂在城门口的惨状,全龙州城的人都亲眼目睹过,当然包括九玄堂的人。
师父啧啧地摇着头,止不住叹气小声说“可惜了。”
师姐被那一串滴着脑浆血浆的人头吓得哭出了声,师兄心疼未婚妻,忙把她眼睛捂上,带她离开。
只有方晋抻着脖子死盯着人头颈部的切口,使劲儿看也看不清,心想能拿下来看看该有多好,这样他就知道人脖子里大血管往脑内的走向……
沈良的罪名,是勾结外敌,谋朝篡位,政治对手公孙太傅拿出一堆看似确凿的证据参了他一本,又拉出个证人,说是擒获的卫家谍者,身上带的密文破译过来,是一封通敌密信。
大岳开国没多久,暄帝还停留在草木皆兵的心境没能抽离,宁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过一个。沈良是前朝旧臣,暄帝留他在朝堂,给他司空这个高高在上的虚衔,不过是看在随着他的文臣武将皆颇有能力。开国以来沈良总是一本接一本参奏,虽都是于国而言利好之事,却让暄帝心中产生些许忌惮。沈良对暄帝大兴婬乐事直言不讳指责,更让暄帝不痛快。
沈良颇有威望,又为大岳建立付出汗马功劳,全家死罪本可豁免,最后公孙太傅能灭了他,关键还是沈良阵营里辅国大将军艾老将军的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