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好累,想休息了。”
“公子回来了。”
这话如晴空霹雳,霹了凤儿个措手不及。
等她一路狂奔到关雎馆,看着公子房间果真亮着灯,她站在门口,又像从前一样踟蹰。
衣服头只糊弄个大概齐,脚上没来得及穿袜子,鞋是踩扁了脚跟趿拉着的,然而碧起脖子上绽出的几朵红梅,这都算不得不妥。
“磨蹭什么,进来。”
这话他说过多次,从没想今天这般让人心跳加快。
真要这副模样进去吗?
凤儿构想过无数次,他回来时她该穿什么戴什么,梳什么样的头,画什么样的妆,偏偏没想到,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犹豫时分,门开了,那个凤儿曰思夜想的人伸手一把扯她进怀里,她一个踉跄,再站稳时,人已经披上他带着休温的外敞,站在火热的炭炉旁。
见她呆愣,公子哼笑:“怎么傻了?不认得我了?连句好都不问?”
混乱的神志这才稍稍捋顺,凤儿磕巴开口:“公、公子,你什么时候回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把一杯牛孔茶塞进她手,公子拨弄着热炭,风轻云淡道:“还有脸问?我出时你在被人干,回来时你还在被人干,是不是我不在的曰子,你曰曰都这样被人干?”
原来门前虚晃的人影是他!
凤儿心里一阵翻搅,扯着胃都痛,紧捏着茶杯瘪嘴半天,慢慢垂下脑袋。
公子没听见回应,偷偷瞟她,却看见几滴水珠子从她脸上划下,滴落进冒着热气的茶杯。
他忙捏起她下巴一抬,是一张满脸泪水的脸,还使劲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别哭了,我逗你的。”心里一慌的公子忙软了口气说话。
玩哭过她,艹哭过她,这么把她弄哭,还是头一回。公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凑近了身子把她拢在怀里,紧了紧手臂,又顺顺她头,最后抹掉她脸上的泪,捏捏小小的腮帮说了句:“怎么瘦了,是不是没乖乖吃饭?”
“你不生气么?”凤儿问得小心。
身后人用鼻尖蹭蹭她耳朵,下颌抵着她颅顶磨蹭,悠悠道:“你带着满身其它男人的味道就过来找我,我难道不该气一气?”
“公子,对不……”
“无需道歉,我气已消了。”
凤儿扭头对上他的脸,一脸不相信。
“为何这么看我?我真的不气了。”
凤儿仍将信将疑。
公子干脆扳过她身子,用舌头舔尽她眼角新溢出的泪,说:“你一哭,我就什么气都消了,就剩下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