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结婚未免不合适。”
宋老爷端着水杯灌下:“你这东西,怎么老是跟我犟着来?我是那个意思吗?先订婚不成吗?还有,你四姨娘这次吃了大苦头,她家里什么情况,你看着办!”
见大儿子没反对,宋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他还没说。俊英现在还小,闹翻了天,也顶顶算小孩子不懂事。等她再大些,做了什么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又有哪家好男儿会要她呢。不可谓没有先见之明。
宋振骐送老爹的病房里出来,门口还围着一圈人。
二弟振峰拉住他:“俊英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她。”
他老婆吴女士也作出关心的姿态:“孩子么,需不需要我去找她说说话谈谈心?”
宋振骐扫了隔壁房门一眼,谢拒了他们的好意:“你们回去吧,俊英那边,我自有打算。”
俊英孤孤单单的躺在天蓝色的病床上,左手手臂吊起来,右手手背上扌臿的针刚刚取下,留下小小红色孔眼,还很冷呢。
她举起冰冷的右手贴到脸上,一排浓密的睫毛向下垂,傻愣愣的盯着背面。
房门打开,俊英快地瞟了一眼,狼狈的扭动着屁股往下蹭,拉着被面往上拉遮住大半张脸。
军靴有力又有节奏的踏在地板上,咚咚,咚咚咚。
宋振骐立在床边,高高在上地盯着小妹,见她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自己:“知道错了?”
俊英当然知道错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心惊胆战地快要尿裤子。
只是她天生反骨,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辩解一番,降低判罪的几率:“我、我就是觉得好玩,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
宋振骐的太阝曰宍鼓出青筋,五指收拢捏得咯吱咯吱响,如果她没有骨折,他也会把她打得骨折。
“小畜生,基本的良知都没有。”
俊英蒙在被子下面,仍旧清楚的听到大哥骂她,不知怎么的,眼泪唰唰的落下一大片。她咬住嘴唇,坚决不出一点儿抽泣的声响。
宋振骐神色不耐,也不裕多费口舌:“好好住院吧,伤养好了,送你去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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