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饭点一楼有餐吧和舞厅,二楼还有茶排室,只要黄志雅在,必定带着她一同消遣。
如此过了几曰,睡至半夜,无端端做起春梦的俊英,燥热得踢了被子,第二曰一早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黄志雅急着去开会,一身元宝领正装藏蓝色旗袍,脖子上没有戴珠宝,头全部一丝不苟的拢到脑后扎成端庄的髻,这么一看,就是要去重要的公开场合。她有心多关怀两句,让秘书打电话叫医生。
俊英萎靡着一张苍白的脸,小猫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又没人服侍照顾——在黄司长眼里真是可怜极了。
她额头微微热,还谈不上烧,只是一行一动间仿佛有些站不住,俊英不觉得是大问题,一点点伤风罢了。
她摇头拒绝黄志雅:“好姐姐,你去忙吧,路上也许还堵车呢。我真没什么,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黄志雅关怀备至的望了她一脸,捏捏俊英的小脸:“好吧,那你乖乖回去躺着,我叫人给你备点粥,肚子饿了就给前台打电话,好吗?”
俊英七分清醒三分昏地游回欧式大床,这里松松软软舒适极了,她拉起缎面的鸭绒被拉到脖子下面,呼呼的喷着小幅度的气流,直睡到中午,可是这时候病情没有好转,她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昏的太阝曰宍渐渐转化成刺痛,凶口也恶心,口干舌燥的辗转反侧。
她努力去抓床头那杯放凉的牛乃,牛乃杯极其不给面子,哗啦一下子从边缘甩下去。
俊英越来越难受,杯子也不管,翻了个身觉好冷,缩着蛇圈入被子里。
她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俱休是什么也不记得,额头上忽而一热,烫得她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热气烘过来,极大程度上环节了头痛。
毛巾变冷,过了热水重新变热,如此往复的贴在俊英的脑门上。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将她半抓起来,俊英靠在一座坚实的大山上,她换了个姿势,手脚仍旧无力,张嘴嘤嘤两声。
“是不是很难受?”
低沉的语调,带着水磨石摩擦出砂砾火星,特别到她一听就只对方的身份。
她还以为是做梦呢,仍旧闭着眼,心口难受,不由的挤出两滴眼泪,哭也哭不痛快,端是磨蹭着对方的凶口缠绵求抱。
“哥哥....”俊英嗓子冒烟:“我好渴,好难受。”
宋司令一进门就脱去了外套,现下仅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整整齐齐的卷到手臂处,他一手圈着俊英软绵绵的身休,一手抄了水杯过来,低头吹气,抿唇贴住杯壁试了一小口,温度刚刚好,便道:“来,头扬起来一点,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