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送的缓慢,好在次次坚定,快感像是在不断积累,但是迟迟无法抵达顶峰。
她急红了眼,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快点。”
“会被人听到的。”
“难受——”胥瞳嗓音沙哑。
“等一下。”简玉珩也被这要命的情事给折磨得有些难受,他低头看了一眼她饱满的唇,在她耳边说,“我进的更深一点。”
胥瞳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是快被欲望逼疯,浑身滚烫,头脑也不甚清明,全无意识地攀着他应承。简玉珩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堵住了她的唇,随后抵着花穴伸出那另一张紧闭的小口开始挤。
她只感觉身体发酸发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裂一般,有些害怕地抓着他的胳膊,睁开眼睛看着他被头发挡住的侧脸,吟嗯哦啊地叫着,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她被磨得狠了,开始推他,简玉珩抓住这一瞬间的放松,猛然将自己送进了那个一直拒绝他的地方。
胥瞳痛得有些麻木,小腹一抽一抽的,被他勾起缠在腰上的腿滑落,又被他握住。
也是在痛苦最高的一瞬,得不到发泄的欲望一下崩溃,她身体抽搐了两下,宫内喷射出的热液,当头浇在他的分身上。快感加倍,极致体验。
简玉珩也不再忍着,车上多有不便,并不能尽兴,胥瞳高潮后,他便不再克制,将积攒的精液悉数射入她体内。
胥瞳喘了好久才缓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腰上,看着他伏在自己身上有些倦怠的眉眼,伸手拨了一下他的长发:“昨夜看折看得很晚?”
“因为大婚,挤压了两日,拖不得了。”
他一手垫在她的颈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起身从她体内退了出来,粘稠的液体沾满了两人的私处,车厢内满是因为媾姌而生出的麝香之味。胥瞳任由他将帕沾了水,将自己的身体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又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处理着自己身上的污秽,忽然笑道:“昨日你还跟我说不可白日宣淫,今日便破了自己的清规戒律。”
“你不是乐意看我难堪吗?”简玉珩将自己腿上的淫水擦净,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也替她将衣带系好,坐在她身边气定神闲地说道。
胥瞳笑了一下,他果然是了解她脾性的。
男人的聪明她也早有领悟,成亲那日见他一脸严肃,本以为相处起来会是争锋相对,但是这两日还算是平和,不见锋芒。虽不知这无波无澜的日能过几时,好在她也不计较以后如何,及时行乐珍惜当下对她来说便已足矣。
毕竟朝风向一日三变,保不齐那日这朝就来一次改弦更张,到时候她怕也不下了权力,成为这王权下的一堆白骨。
简玉珩随手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炫目的光打进车内,转头道:“散散气。”
“嗯,将车帘挂起来,你睡一会儿吧。”胥瞳侧了侧身,让出了半个枕头,拍了拍身侧道,“就睡这里,到别庄还需要一个多时辰。”
简玉珩愣了一下,卷好了车帘后侧躺在她身侧,缓缓闭上了眼睛。车内铺着毡毯,还颠了不少软和的料,胥瞳将叠放在座位下的薄被拿了出来,盖在了他伸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好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躺着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睁眼,沐着四月春光乍泄,很快入了眠。
胥瞳扭头看着堆放在书箱里的十几本奏折,轻轻叹息了一声。为人臣当真是不轻松。如今傅晏年幼,尚不堪重任,加之武垣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官员数以千计,每天都有呈递上来的折,都要经由内阁审查筛选,凡是递到傅晏和她面前的折,无一不是要简玉珩亲自过目。
简玉珩身为一朝之相,年纪虽然不大,但掌内阁之首,日夜操劳,日理万机。除了递交于她和傅晏的折外,其他一些小事会亲自批注拨回,费心费力,一日不得清闲。就连这婚期休假都还忙着公事,也真的是尽忠尽职。
胥瞳抬手将几本折拾捡到自己跟前,靠在腰枕上,借着窗外的光细细审阅。她虽也经常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也总会空下一些时间好好宽慰放松自己,这几日她刚好将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倒是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所幸帮他将折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