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半夜被渴醒了。
她哭了大半夜,眼睛肿得疼。外头的天已经微微亮了,她坐起身来,一室温暖,却不见枕边有人。
她怀疑昨晚的事情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吻痕和淤青这么色彩分明的话。
狗男人。
提上裤子拔屌无情的狗男人。
秦悦冷笑一声,忍着大腿内侧的不适起身,想要去外面倒点水喝。
她以为时茗走了,结果走出房门,就看见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悦的逆反心理又上头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男人后面,抬手就想抽掉他全身仅有的、用来遮蔽下半身的浴巾。谁知他后面像是长了眼,她的手刚出碰到腰际,就被抓住了。
时茗的手很好看,纤长有力,骨节分明。如果此时不是被这只手抓住了自己,手还被按在他的腰上不得动弹的话,秦悦或许还能夸一夸。
“小气鬼。”秦悦小声嘀咕,“都不知道曹了多少遍了还装什么纯情。”
男人闻言,略带警告姓地看了她一眼。
秦悦坐着扒拉在他身上,有点像无赖。
时茗怕她着凉,匆匆讲了两句就挂线了,伸手去拉她。
“大半夜不睡觉,”秦悦瞪着他,“打电话给哪个狐狸婧?”
见她耍无赖,时茗皱皱眉,“先起来。”
“时秘书这也太过分了吧?”她恼怒道,“你这从我身上下来没多久呢……啊!”
男人的耐心告罄,直接从地上把她横抱起来。
“你是不是还没被艹够?”
秦悦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有点错愕。
男人两三步便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伸手揽她入怀,闭眼。
秦悦安静如吉地窝了一会儿,想起做爱前他说的那些话,心下沸腾起来。
“时茗。”她叫。
头顶传来男人轻轻的“嗯”,带着疲惫和鼻音。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
她眨眨眼,“我梦到你说,你爱我,你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