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宏回到别墅里,见黄芸芬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还是那雪白性感的样子。他心头有点热血翻腾,但也不能不先管地下昏迷中的赵明国。
只是刘常宏想了想,又在黄芸芬的房间里翻找了起来,居然是找到了装着安定类药片的药瓶子。他看了看,感觉那就是这女人前些天给自己下的那种药吧?
刘常宏心头淡然一笑,看了那药瓶的说明书,然后用杯子盛来浴室马桶里的水,给赵明国服下了半片。这样一来,这个市长恐怕是要睡得死一点了吧?
虽然喝的是马桶水,但赵明国还在昏迷之中未曾醒来。刘常宏喂了他药之后,便将之扛起来,扛出了别墅,然后放进黄芸芬的车里。他则钻到驾驶室里,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外面开去。
经过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先前吼过刘常宏的保安看着这车子觉得太眼熟,又觉得这司机一点也不眼熟,可又不敢说什么。因为这司机穿得考究,虽然胡子拉渣的,但那墨镜一戴,整个人都有一种沧桑的艺术气息呢!这样的司机,让保安根本想不到是刚才他骂的那个叫花子。
刘常宏感觉那保安看自己也有点问题,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开车出拦门栅的时候,还对那保安挥了挥手。嘿,保安能做什么?他赶紧是立正,给刘常宏敬了个礼。
不多时,刘常宏顺着西河大道开出去,开出两公里的时候,才出了“西河画苑二期”的建筑用地范围。他朝着右边看了看,河滨公园边上是西河大道的灯光照过去,树林、亭子都显得很寂寥的样子,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
于是,刘常宏将黄芸芬的车停了下来,那地带来往的车辆已经很少了。他迅速地下了车去,将赤裸的赵明国抱了出来,朝着公园里走去。
那时候寒风扫来,赵明国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冷出来了,却是在安定药物的作用下,根本醒不过来。刘常宏扛着这重近二百斤的家伙,居然一点也不吃力,很快就走进了河滨公园的一处公厕里,将他丢在了女厕所的蹲坑处。
哼哼!把你放在这里,都算是便宜你了。老狗日的,你等着,老子跟你还没完呢,先玩你儿媳妇去了!刘常宏看着坐在冰冷地上还浑然不觉的赵明国,心头冷笑着,然后出了公厕,来到西河大道上。
刘常宏驾着黄芸芬的车,带着复仇的火焰,向着西河画苑行去……
而赵市长被丢在女厕所里,屁股在蹲坑里,背靠着后面的冲水箱,沉沉地睡着。厕所里的臭气,也不能让他醒来。冷风从厕所的排风口里吹进来,他那肥躯之上,鸡皮疙瘩一直没有消失过,青鼻涕都冷出来了,要沉睡中不断地打着喷嚏,喷得肚子上和腿上都是鼻涕,可就是没有醒来。
这么冷的夜里,赵明国在这里倒不会冻死,因为身上的脂肪还是挺多的,但也会挺惨的。有些意思的是,这市长大人下面的乌黑鸟儿,居然还硬挺挺的,最后时间久了才软了下去。
赵明国一直睡到凌晨六点过,那已是黎明前的黑暗来临了,也是一天之中天气最冷的时候。他终于是冷醒了,一身都冻得发乌了。
赵明国睁开眼睛,当场就闻到了厕所里的气味儿,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鸡鸡都冻得缩成小蚕蛹了,还硬着,不禁气恼无比,怒火冲天,又狠打了个喷嚏,鼻涕都喷了自己一腿。
赵明国自然也看到自己胸前、肚子和腿上都是鼻涕,感觉好恶心啊!他屁股在蹲坑里卡得麻木无比,腰也伸不直,冷得直打哆嗦啊,却是心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啊!
呵呵,赵市长有自己的判断啊!他能想得到,昨天晚上还正说要插儿媳妇呢,结果被人从脑后来了一棒子吧,然后就晕了。结果居然打自己的人还将自己捆了,光着身子,丢在这破厕所里,真臭啊,真冷啊!黄芸芬这贱人,她是养了什么野汉子吗?
哼!要是养野汉子的话,这他妈是败坏我赵家的门风啊,不能忍!赵明国心头怒火熊熊,大吼道:“黄芸芬,你这个贱人,我要让继儿休了你!我要让你从别墅里滚蛋!!!”
如此吼着,赵明国居然从蹲坑里站了起来,脚下有点踉跄,因为刘常宏给他的双腿留下的布长不超过半尺啊!如此一来,他想走快一点,也是不行了,只能赤裸着身体,忍着寒冷,小步移动,朝着公园外走去。这个时候了,他得去西河画苑,打黄芸芬这贱人弄个清楚。
然而,赵明国走着走着就清醒了过来。现在还真不能把黄芸芬怎么办啊!恐怕她养的那汉子打了自己,什么事情都知道,要是自己去了,恐怕闹出来影响更不好。而且他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那奸夫会把自己对黄芸芬的行为拍下来,那可就惨了啊!
想到这个,赵明国真是心头郁闷、狂躁,身上冷啊!他只能光着脚朝着河滨公园外面走,不多时来到西河大道上,整个人都感觉到太耻辱了啊!自己是市长啊,居然赤身裸体,在这初冬的时候出现在大道上,面子何在啊?天啊,面子何在啊?
于是,赵明国不得不低下头来,站在西河大道上,任风吹着一头乱发,抖抖缩缩地等着拦一辆出租车。好在那时候天很黑,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但车辆也不多,他的面子还保留了一部分。
可没过多久,天开始放亮了。西河大道上的车辆多了起来,行人也多了,赵市长的脸啊,真是在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里丢尽了。好在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低了头的,还弓了腰,人们只能当他是乞丐而已吧?
可是,让赵明国郁闷的是,自己一个市长啊,拦了半天的出租,居然没有司机搭他。当然了,他这样赤身裸体的,搭他,他的车钱在哪儿?
最后,赵明国实在冻得挨不住,越来越多的目光望着他,更有人拿着手机拍他啊!已经有人将这样的图片和视频上传网络了,而且说什么“西河大道一乞丐裸站,手脚被不明人士恶作剧捆住,欲打车被拒”等等,让赵明国彻底是火了一把,但却真心现场没有人认出他是市长大人。因为他的脸上嘛,被刘常宏抹上了檀香糊糊,那时头发又凌乱不堪,除了像乞丐,还能像什么呢?
赵明国看着那些拍自己的人,更是气得像疯了一样,咆哮着“不许拍!老子整死你!不许拍!”之类的话,冲向那些拍摄的人们,可脚下布条不长,双手背后捆着,行动实在不便,自己把自己绊得个摔跤不断,摔得一身痛,鼻青脸肿的,哪里还有半点市长样呢?
拍摄的人们不是远远地跑开,就是驾车离开,而且还哈哈嘲笑着赵明国是个“疯子、神经病、臭叫花子”等,更把这市长气得肺都炸了一般。他又不也亮明身份,害怕这人更是丢大了;可就是亮了身份,会有人鸟他么?光是他的形像,已经和市长千差万别了。好吧,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市长嘛,呵呵,脱光了,被整得狼狈了,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早上七点过半了,赵明国已是冷得要死,气得要死,身上痛得要死,路过的人们只是看他的笑话,没有人理睬他。反正在隆安来说,乞丐也不少,疯子也挺多,没看见吗,甚至有几个乞丐居然在不远的树下、在河滨公园的亭子里,好奇地看着这个新伙伴呢!
没有办法了,赵明国气得站到了西河大道上,往地上一躺,硬生生地挡住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虽然他已是被人当做了疯子和乞丐,但毕竟还是一条命,于是迫得那出租车司机停了下车来。
车虽然停下了,但司机却是有点火气,坐驾驶窗里伸出头来,冲着赵明国吼道:“哎!你个疯子,快起来让开!我还要交班啊!”
赵明国在地上居然扫了司机的车牌号一眼,记在心里。他又看了看那司机,只见这家伙戴着个小眼镜,留着个菠萝头,显得斯文,还挺精神的。他马上努力从地上起来,扑挡在引擎盖上,冲着司机咆哮道:“搭我去庆顺区华府家园,我给你一百块。”
“你疯透了吧?华府家园是你这种乞丐住的?别蒙我了!赶紧让开,我还要交班,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起床。”司机一听就不信,冷嘲嘲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