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
“呵呵,先生您可真逗。”收银员开心一笑,真不相信刘常宏小时候是那个名字。她旁边的收银员也是忍不住,一边帮刘常宏装着东西,一边跟着笑。
不多时,东西分类装好了,刘常宏提着四个大袋子,出了生鲜店,直回黄芸芬的别墅里。
回到别墅后,刘常宏热了些牛奶和纯麦面包、上等的烤肠,做了一份生菜沙拉,用托盘端上了三楼的主卧室里。他打开卫生间门上的钢链,拧了一下象牙白的球头门把手,发现里面反锁了。
娘的,还跟老子玩这一套吗?刘常宏心中暗骂,表现面上却敲了敲门,道:“贱人,把门打开,善良人给你送早餐来了。”
黄芸芬那时也算是将自己洗干净了,头发也吹干了,但却还是泡在温水里,头发搭在浴缸外面,让洗澡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浴缸里,又流出去。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挺舒服,心里好受一些。她一听到刘常宏独特的声音,心里惊了惊,但马上镇定下来,回斥道:“你善良个屁!我不吃!滚远一点!”
“哦?贱人,你这是想绝食吗?来吧,开门,吃饱了皮肤好,身材好,床上才能活力四射地搞。买这些东西,我可在你的帐上又加了三千多块呢!”刘常宏脸上带着笑,声音带着淡然的冷性,道。
“什么?你买东西了?刘常怂,你凭什么记我帐上?”黄芸芬听得都差点从浴缸里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她现在缺的就是钱呢,特别是刘常宏花了她的钱,那比从她身上割肉还难受。
刘常宏马上回道:“别这么心疼钱嘛,钱是身外之物。花了钱,你可以吃饱,更能做老子的性奴。我也需要补补身体,才能更好地干你嘛!”
“性你妈的奴啊!混蛋禽兽,你滚远一点!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拿来的东西!”黄芸芬听得心头一颤,有点恐惧啊,然后下了决心要跟刘常宏死磕了。
“有骨气啊!真看不出来,你这贱人不但书读得不少,书法和绘画也有一定的功底,连骨气也这么硬呢!来吧,开门,吃早饭了。”
“滚!不想跟你说话!我不吃不吃不吃,饿死也不吃!”
黄芸芬刚刚脾气发爆,刘常宏抬脚就一记猛踹。“砰”的一声之后,那结实的防水木门被踹开了,狠狠地撞在门后墙上。门板倒是没坏,锁杆将门框子撑爆了,门后墙壁上的上等瓷砖被内门把手砸了个洞,动静也将黄芸芬狠吓了一跳。
那时,黄芸芬惊得扭头一看,便看到刘常宏端着托盘进来,烤面包和牛奶的香味儿太诱人了,生菜沙拉绿莹莹的也好让人胃口大开。她不禁有些暗吞口水,但却是吼道:“你神经病啊你?踹门干什么?墙坏了你赔啊?锁坏了你赔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不反锁,老子会踹?贱人就是矫情!”刘常宏慢声淡淡,端着托盘走到浴缸那边去。黄芸芬见状便身子一侧,背对着刘常宏,胸部坚决不给他看。
“哼!贱人,装什么忠贞烈妇呢?就你那奶子,老子摸过揉过,弹性还不错!”刘常宏一边将浴缸那边的水果凳子拿过来,将早餐放在上面,一边冷声道,“吃饭吧,别饿着了。吃完饭,你还是乖乖给单位打个电话请个假吧,老子这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的,就在这里天天伺候你吃饭、睡觉呢!”
“你……”黄芸芬听得怒然转身,但马上又转过去了,斥道:“你给我滚!我不打请假电话,我要上班!”
“你上个锤子班,安安心心上床就是了!”刘常宏冷声而语,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你这种人上班?呵呵,有意思。算了,还是老子以你丈夫的名义去帮你请个假吧!当你丈夫,真是辱没了老子一世英明!”
黄芸芬听得那叫一个气啊,狂吼道:“刘常怂,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你还一世英明?想做我丈夫都没门儿!下辈子顶多变一条我的看门狗吧你!”
“哼哼,老子做狗也上你,让你玩点重口味!”刘常宏在卫生间门边停下脚步,低头微扭,做出看黄芸芬的动作,但也没有看见她,冷声回道。
“我呸!你他妈就做一条贱母狗!”黄芸芬气极了,口不择言,吼道。
“哼哼,我他妈要做也是一条公狗,专干你这种贱人!吃你的饭,吃完等干,老子帮你请假去!”
刘常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顺便还将那门拉过来关上,又和钢链锁上了。
黄芸芬气得实在没有办法啊,转身看着那香喷喷的早餐,真想一手扫掉,但又实在被那香味儿诱惑了。她只能气得往浴缸外面狠拨了一回水,狂骂道:“刘常怂,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唉,骂归骂呀,黄芸芬还是只能吃早餐了。她骂完之后就伸手拿了一片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脸上无比委屈,嚼得都挺狠的,仿佛面包就是刘常宏,得嚼啐了吃了。然后,她就坐在浴缸里,狠狠吃,狠狠喝,居然是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光了,感觉挺饱的,然后吼道:“刘常怂,王八蛋,我吃完了。”
黄芸芬没有得到刘常宏的回应,想了想,还是起身来,把身上擦了擦,裹上一条大毛巾,裹得紧紧的,再把头发扎了起来。她就坐在浴缸边的另一张白色小凳子上,不出去了,也出不去了。
而刘常宏出了卫生间之后,倒在床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红宝石按键电话,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这个号码呢,便是隆安社精办农村文明协调处处长陈德洋的办公电话,他觉得打这个电话,让陈德洋帮着黄芸芬请个假也是挺合适的。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陈德洋慢吞吞的声音:“喂,谁呀?”
显然,陈德洋并不知道黄芸芬家里的座机号码,所以显得有些傲。刘常宏当场压住了嗓子,嗓子显得低沉有力,完全不是原来他的那种声音了:“老陈是吗?”
“哎,你谁呀?谁老陈呀?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挂电话!”陈德洋本来年纪不算很大,四十刚出头,当然听不得别人叫他“老陈”,于是心里的火还是挺大的。
“我是你们黄主任家里那位,知道吗?”刘常宏嗓子再压了压,道。
“啊?!你……赵继公子?”陈德洋一听就惊了一跳,马上就语气缓了,笑道:“不好意思啊赵公子,不好意思啊!你这声音变了,我真没听出来。你这是隆安的号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咋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有啥事儿啊?”
刘常宏完全能想象出陈德洋那个可恶的嘴脸,但也能感觉到,宋三喜和赵明国等人虽然势力垮了,但似乎对社精办的影响不大,而这陈德洋对于赵明国父子还算是挺亲近一样。他当场呵呵一笑,道:“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声音才变得有点难听。我打这个电话也没别的事情,因为芸芬有点私事要办,你帮着请个假吧,暂时请三天,以后要是有延期,你自动帮着延一下就行。”
“呵呵,原来是这个事啊!没问题的啊,咱这社精办里,黄主任最大嘛,用得着请什么假呢?赵公子啊,你可是在省城发大财的,千万保重身体啊!嗓子不舒服,一定得去医院看看啊,可不能让身体有什么事情呢!”
刘常宏听得陈德洋那话,顿觉得他这嘴脸也太恶心了点,但也是笑了笑,道:“去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就这样吧,老陈,我这就挂电话了,得马上回省城去。我回隆安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爸我妈。”
刘常宏这样说,心头觉得还是挺恶心的,哪怕自己是冒充赵继。
陈德洋马上呵呵道:“那是那是,赵公子吩咐了的事,咱一定办到。哎,赵公子,你等一等,老陈我真有事情求求你啦!”
“哦?这样吧,咱们回头聊吧,我急着走呢!”刘常宏听得疑惑,但却是摆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准备逗逗这个家伙呢!想当初在父亲的冤案上,这狗日的还是“强奸汪楠”的目击证人;黄芸芬第一天上班,把自己发配到陈德洋那里,被这狗日的一番阴讽阳讽呢;后来自己发配长隆,本来是黄芸芬和陈德洋一起送呢,可这狗日的借着妈生病,还没出隆安就下车溜了。
果然,陈德洋听得心里急了,赶紧道:“哎哎哎,赵公子,你等一下啊!对你来说,这事真是小事一桩啊,老陈我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