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男子低头一看,顿时大惊无比。因为冷月的裆部在流血,血透过她黑色的贴身长裤,滴到了电梯雪白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炸如红花,赫然醒目。
男子更是心头惊然无比,因为……她知道冷月不是大姨妈来了,而是被刘常宏那无比精妙而快绝的一招击得内伤了。因为冷月前两天还开过玩笑,说她大姨妈刚走。这时,男子浓眉凝皱,沉声喃喃:“刘常宏,你他妈也太狠了吧?你知道冷月什么身份吗?她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丫死定了!”
不多时,高速电梯停下,男子在三名路过的军装男子注视下,抱着冷月穿过地下华丽的水磨石通道,右拐,直奔大门上刷着鲜红“十”字的紧急医疗处。他身后的电梯里,血都是巨大一滩,一路奔走,冷月一路滴血。冷月的身体就像是下体开了闸门一样,血就朝着外面涌啊,情况真是不妙。
不到五分钟,冷月面色苍白无比,被推进了医疗处的先进手术室,两名女军医和两名护士马开始进行紧张的手术。男子则留在了手术室外面,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坐着,但已然是坐立不安了。
没一会儿,先前带走刘常宏的三名男子也进来了,坐在那男子的身边。其中一人沉声道:“小姐怎么了?”
送冷月来的男子望了手术室的门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下身出血很严重,情况不清楚。”
新来的三名男子听得俱是神色一凛,感觉刘常宏的出手好狠辣。其中那人马上站起身来,冷道:“我他妈再揍那丫的一顿去!”
送冷月来的男子赶紧拉住那人,道:“你们都揍过了吧?刘常宏已经半死不活了吧?还揍他干什么?再揍的话,不符合规矩,也不能让小姐安然无恙!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吗?”
之后,手术室外安静了。四名男子都焦急地看着那手术室门上的红灯,无声地等待着手术的完成。当然,他们心头都知道刘常宏确实相当厉害,如果一挑一,他们包括冷月在内,也都不是刘常宏的对手。而这刘常宏最后的出手,实在是太霸道了。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终于绿灯了。开门出来的只有一名女军医和一名护士,因为冷月已经被另一名女军医和护士从手术室后门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去了。
四名男子赶紧围上去,询问冷月什么情况。女军医身高近一米七五,四十多岁,皮肤白晰,五官挺端正,但眼角鱼尾纹有好几条,神情显得很冷漠,道:“病人失血严重,处女膜破裂,阴道和子宫颈严重挫伤,子宫损裂严重,以后不能怀孕生子。如果怀孕,胎儿会撑裂子宫旧伤,引发危险。为了避免以后有怀孕的可能,我做了输卵管结扎。看情况来说,四个月的时间能恢复就不错了。”
“啊?!”四名男子听得目瞪口呆,直望着女军医,实在不敢相信她的话。
女军医见状,什么也不说,带着护士转身离去了。手术室外,还依稀能闻到手术室里面散出来的血腥味儿、药水味儿。四名男子傻傻地站在原地,因为也不能不相信这名女军医的话,因为她是医学的权威,真正的专家。
待女军医走得远了,四名男子才相视一眼,皆是眼里怒火腾腾。先前想去再揍刘常宏一顿的男子咆哮般道:“刘常宏,我他妈宰了你!”
可是,送冷月来就医的男子还是拉住了那男子,沉声道:“还宰什么宰?先找老首长汇报啊!”
那男子只能恨然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四人赶紧离开紧急医疗处,找元代汇报情况去了……
从那时起,哦……也许应该说从刘常宏在昏迷中被带走的时候起,他消失了,连那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无疑地,他闯了大祸,还不止一件。
那天大年三十,秦子明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陈三花,后排坐着李冰岩、石头和阿奴草容,他们算是高高兴兴进省城团年。他们的车刚下了从隆安到省城的省道路口,一辆军用吉普便将他们接住了,迎到了这处山顶木屋。自然,他们也不会见到刘常宏,因为他们将得到一个事实:刘常宏正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