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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2 / 2)

如果王爷真是男人,她哪有这个福气。

林辰抄了二盆香喷喷的蛋烧花,葱花的香气,蛋、r,菜丁,极是诱人。

环佩赞佩地望着她,以为她是在外学的。

王赞吭吭着,直流口水,想吃又不敢上前。

林辰学着孩子,眨了眨子,招了招,逗得环佩轻笑。

林辰突想,或许离开京城后,她真的可以改名为宋慈,做一个女宋慈,好好培养孩子。

她要将她所学的一切,教给儿子。

让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光明正大的男子汉。

可是看到儿子,她的视线又朦胧了起来,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人来。

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她的儿子算不算混血儿?

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一双清澈大眸,真是可爱极了。

怪不得人说,女人要是生了孩子,那就彻底与男人划分了界线,婆婆妈妈了。

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以至于有些恍惚,好似真与那个男人上过床了!

心里竟有些懊悔,为何不接受他呢?

当时只要她不反对,明月夜,芳草地里,那将会刻骨铭心。

真傻,长这么大,居然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活该像寡妇一样!

还是现代人呢,真是老孤婆!

天依旧的闷热,池水温热。林辰抱着儿子,在荷塘边嬉水。

王赞晃着腿,清亮的笑声像是黄鹂鸣翠。

林辰站在水里,水没腰系,时而弯腰没在了水里,湿透的衣服紧紧地沾着身子,曲线毕露。

环佩摇着小扇,被母子两惊得,一阵阵地热汗。

第178章暂时的和乐

环佩劝道:“王爷,快上来吧!被你们吓死了,赞儿,再玩可要受凉了!”

“不,要玩……玩……”

王赞扑进了林辰的怀里,紧紧地绕着她的脖子,不愿上去。

林辰回头笑睨道:“环佩,你要不要下来,一起玩啊!”

“王爷,这样不好,万一赞儿自己来玩水,多危险啊!”

环佩撅着嘴,可是人家才是真母子,又不能强行夺过。

林辰见她急得满头珠汗,这才将王赞递上,洗了洗长发,上了岸。

环佩迅速擦拭水珠,为王赞穿上了衣服。

又帮林辰擦拭长发,林辰接过了巾衣。

望着天边的红日,诧然地道:“等王妃三七一过,咱们就去江南!”

“嗯!快去换衣服吧!万一有人看见……”

环佩忍不住的多瞟了几眼她突兀的胸口,戏谑地笑嗔了声。

“女色狼,要不是天天扎着绑带,我的胸应该还大个二个罩杯吧!现在都成小馒头,走吧!”

林辰双手环抱,说笑着进了院子。

环佩惊得瞪大了眸子,不想王爷会说出这样的话,脸儿染上了淡淡的红。

林辰穿上了宽大的长衫,里边又穿着前面加厚的短衫,倒也看不出什么!

她恨不得将这长袍改成短衫,从着衣来看,她还是喜欢做男人。

红日紧依山头,温热的风摇晃着树枝。

林辰将桌子摆到了院中,环佩将饭菜都端了出来。

想不到王爷烧的小菜,色香味俱全。

看王赞的小谗猫一样,迫不及待的上桌就知道了。

林辰拿起了筷子,挟了个鱼珠喂到他的嘴里:“鱼珠明目,我们赞赞,以后做个神箭手,弯弓s大雕,而且要一箭双雕!”

“爹爹,我雕雕的……”王赞指着天上归巢的鸟,笑嚷道。

薛成笑嗔道:“那是麻雀!如果……王妃在,那……该多好!”

第179章访客紧随

薛成突得眼眶一红,随即笑道:“瞧我,老糊涂了,吃饭!菜烧得真好……”

林辰轻叹了声,本来她还想撮合王妃与他,老来为伴。

没想到今儿却是,y阳两隔。

挟了小菜到他的碗里,淡笑道:“成叔,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父亲,甚至比我父亲还重要,生恩不如养恩!人死不能复生,再则对娘来说,她已经解脱了,不必再提心吊胆,也是一件好事!活着的人要活得更好,才让死去的人无牵无挂的去转世投胎,这才是我们要做的!吃吧,我就会那么几个家常菜,现在有空了,我以后一定学做更多,更好的!”

“王爷言重了……”

薛成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咽了咽才道:“有王爷在,此生足矣!”

环佩突得道:“听,前面好像有人在敲门,吃晚饭时候,会是谁啊?应该是鹃姨回来了吧,过几天是三七了!”

林辰地筷子停在了嘴边,果来是有人敲门。

薛成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时,却见是陌生的男子。

薛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请问找谁!”

“老人家,请通报一声,冯征求见小王爷!”

冯征毕恭毕敬地作揖!

“小王爷才二岁,你求见何事啊?”

薛成警惕地打量着来人,身穿白色的菊花绣纹锦袍,俊逸阳刚,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再则林辰回来才几天,就有人找上门来,难道他与王爷相识?

要不然,他是怎么知道的?

薛成心里打鼓,却不敢不防。

冯征淡笑道:“我求见的是王爷王玄礼,王爷被箭所伤,晕倒云门关外!是我所救,应该到家了吧!我乃云门关守将冯征,说起来,家父冯庆云与老王爷也算是故交,可惜家父一直守在边关,被卢淖所害。今日我回京办事,便来探访!”

第180章陷露踪迹

薛成心情七上八下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他的犹豫,让冯征心里一喜,也暗松了口气。

他一路追到庆州,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见路人便问,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无功而返,越想越匪夷所思。

回到边关,被马岱数落了一通。

说她定是j细,让他立刻将像画下来,让人去追查。

结果他画了像,马岱惊呼说,见鬼了。

这个人这么眼熟,像死去的小王爷王玄礼。

不知为何,他想都没想,在她的脸上画了几颗痣,又将眼尾拉长。

马岱嗔怪他,是鬼迷心窃。

他愣了愣,连声说,见过王玄礼几面,对她极为崇敬。

觉得有这个女人有点像,便想差了。

马岱说是祸是他惹得,让他回京跟皇上交待,他又匆匆从边关赶回。

一进京城,换了身衣服,便来王府了。

小王爷的功绩可是人人皆知,峡谷关一战便是王玄礼的主意。

皇帝可是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赞赏有加。

且是痛心疾首,听说几天都没有回过神,一开口就是王玄礼的名字,然后是暗自失神。

亲自送她的棺柩回京,以亲王大礼厚葬。

他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一路想来。

如果她就是王玄礼,那这件事可是惊天动地。

可是她如果不是小王爷,那么她为何听到马岱,匆匆而走。

他只得套话,否则想王家人定不承认。

冯征浓眉微挑,随即不急不缓地道:“既然王爷不便相见,那我先进宫回禀皇上,不知王爷回来,皇上知道了没有?”

“公……子请留步……”

薛成听说他要去见皇上,不由地急了。

作揖道:“公子里边请,我……进去问问,王爷是否回来了!”

第181章是祸躲不过

“老人家请,我在厅里等着!”

冯征毕恭毕敬地作揖,却是窃喜。

显然她是不敢让人知道,好险啊,若是来晚几天,说不定已经远走他乡了。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真是太奇怪,怪得让他想不通!

又让他心奇万分,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更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是女人?

如果是一个女人,天,那也太神奇了。

冯征进了厅,见厅的长桌上,依旧供着牌位。

显然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回来了,她会来相见吗?

薛成又急又慌地奔回了院,指着院门,惊声道:“王……爷,有个叫冯征地来找你,说是在云门关救过你……”

“冯……征?”

林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筷子停在了孩子的嘴边,惊愕地凝视着薛成。

一脸凝重地探问道:“他还说什么?你说我回来了?”

“我本不承认,可是他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又问你是否到家了,很是关切。还说,如果不便,他先进宫禀报皇上,我让他在厅里候着,说是进来问问!”

薛成见林辰的脸垮蹋了下来,便知办错事了!

急得像个孩子,连连追问怎么办!

林辰轻叹道:“成叔,你上他的当了,他这是套你话呢!别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对付他,他不像坏人!我换身衣服!”

林辰快下了筷子,转身回房,换上了长衫,转身出门。

若是薛成与环佩知道,她回来时,是个女人,他们定是吓得六神无主!

该来的还是来了,想不到这个冯征还是想起来了,居然来王府套话。

当初为何要说这么多,可是不说这么多,又交待不过去!

环佩连连嗟叹,这辈子怕是躲不开了。

谁让王爷这般聪明,解宫围、败逐日,立下比男人还要大的功劳。

第182章她的崇拜者

林辰理了理衣服,平了平心绪。

刻意地轻咳了声,作揖道:“不知冯将军来到,有失远迎!小王失礼了!”

冯征蓦然回头,着实愣了愣。

见她一件,淡紫色的绸衫,头戴玉冠。

一手绕后,脸色黝黑,像是变了个人。

若是在街头碰到,冯征定以为又是相似之人了。

冯征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戏谑,别了别头,笑问道:“末将似在云里雾里,还请王爷指教!”

林辰想着,耍赖是耍不过去的。

假的真不了,是女人变不成男人,一查便知。

既然冯征先来府上,又是如此表情,想必还有回旋的余地。

此刻,她真的不想让龙胤澈知道!

她真的怕皇家了,真不想再重演逐日国的一幕!

林辰自嘲地一笑,抬手道:“冯将军若愿闻其详,玄礼知无不言言不尽。反正我几度闯过鬼门关,也不怕皇上问罪,被砍头了。将军算是白救了小王,不过将军的大恩,小王还是铭记于心的!若非当日,不可言明,小王也不会欺瞒将军。将军后院请!”

冯征直直地凝视着她,扯了扯嘴角,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反觉得自己上门迫,心怀鬼胎。

她铿然冷静,傲洁不屈。

立下赫赫战功,让他这个七尺男儿,有些自愧不如。

急忙道:“王爷言重了,末将失礼到王府,并无恶意。对王爷敬仰已久,见过王爷几面。只想一探究竟,今日回面君,若是王爷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末将自然也不会多语!”

林辰松了口气,喜上眉梢,禁不住笑靥绽放。

凝视着他,感激地道:“不愧是将门之后,豪爽男儿,玄礼替家人、替自己谢过冯将军,将军请受我一拜!”

“王爷,快起,折煞末将了!”

冯征急忙扶起了林辰,突又想到她是女人,急忙抽回了手,尴尬地扯着嘴角。

第183章杀之还是色诱

林辰淡然一笑道:“将军可曾用餐,若是不嫌弃,请到内院,吃些家常便饭!将军两次救我,不必这样客气。若非怕连累将军,小王真想跟将军结为异姓兄弟!”

“王爷客气了,跟王爷总是一见如故。若是如此,末将求之不得!末将对王爷可是佩服至极,我军中,无人不知王爷威名!王爷智解宫围,救下皇子。又大败逐日国于峡谷关。皇上说,王爷明察秋毫,一眼便看出布防之漏d,深谋远虑,谋划于胸,实是千载难求之良臣,可惜……想不到,王爷竟是帼国英雄,真让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冯征之崇拜,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显得特别的激动,至从父亲战死。

他便弃文投军,只想为父亲报仇,谈吐间依然几分的书生意气。

林辰摇头轻笑了声,想不到龙胤澈给了她如此高的评价,将她当成了教育臣子的楷模。

也是死人当楷模是最好的,因为死人不会再犯错。

可是她命硬,居然死不了了,又犯下如此大罪。

皇帝若知道了,肯定更加恼怒。

好在眼前的这个帅哥,是她的粉丝,她必须拢住他。

可是她靠什么拢住他呢?

杀了他?

还是色诱之?

林辰暗自烦恼,至少要将他稳住。

等他跟皇帝撤了谎,那就是一条绳上的。

再则他若回去边关,她们便可跑得远远的。

否则仓促而逃,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林辰不得不腹黑,只是她还是恨不了心。

她要是像孙二娘这么狠,杀了他是轻而易举。

可是杀人,她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再说,没准龙胤澈还念点好,并不杀她。

可是她杀了人,按这年头的刑法,是必死无疑的。

再说冯征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歪路想想都是不应该。

第184章心潮起浮

“义父、环佩,冯将军来了。将军请坐,刚开始吃饭,坐下偿偿我的手艺吧!环佩,再去烧两个小菜来!”

林辰朝环佩闪了闪眸光,让她将孩子抱走!

环佩抱起了孩子,含了含首,便去了后面厨房。

冯征急忙行礼道:“原来是王爷的义父,冯征失礼了!”

“将军客气,你们谈,我去喂孩子了!”

薛成却有些气恼,起身便走。

年纪轻轻光会使诈,能是什么好人!

可是又不敢得罪,关乎性命啊!

“打挠你们了,想不到王府如此宁静。”

冯征打量着院落,与她坐在蓝天下,晚霞满天。

一种说不出喜悦之情,由然而生。

她的脸虽黑了,却依旧那么的美,像是晚霞中盛开的芙蓉。

冯征想起救她时,她就是一个女人模样,举手投足也是女人。

可是此刻,她的一切都看似男人。

虽然阳刚不足,可是比起那些白面书生,不知铿镪了多少。

林辰深叹道:“是啊,宁静的傍晚,落霞满天,凉风送爽。十多年来,王府都是如此的安静。如今我娘悲伤过度,去逝后,府里更静了。静了好,心静自然凉!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本遗腹子,我娘怕我受人欺侮,心想反正嫁不出去,便冒险以男婴上报了朝廷,袭了王位。因为一步之错,步步惊心。至从先帝传召进宫,府里再无法安宁,母亲日日提心吊胆。本以为建功立业,向皇上坦白,将功折罪。不想那日,被刺客所捋。那二王爷见我宁死不屈,又是女人,便将我收过奴婢。不想被大王爷看中,强行要我,我偷了马,一路南逃……”

冯征听了她的话,久久不知说些什么好!

心里倍生怜惜之情,随之她的诉心,心潮起浮。

比起救她时,听她所言,觉得惊险了几分。

第185章堵他的嘴

真不知,她是如何周旋,得以生还的。

能在逐日国的二位王爷中周旋,该是怎样的心计。

见她脸色黯然,真恨不得能帮她一把。

虽然此事有惊无险已经过去了,但是再怎么说。

也是他们这些男人无能,害得她身陷敌营!

劝道:“回来便好,那些该死的逐日国人,欺人太甚。恨不得将他们斩草除根!”

“以锦宋国目前实力,士兵目前的体力,是不可能斩草除根的。深入草原攻打逐日国,便是拿自己所短,去击别人所长,偶尔打胜,也无法逃脱最后的失败!一旦劳命伤财过度,就会削弱国力。若是碰到天灾,若是粮食不收,国之大乱!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允许逐日国每年拿牛羊来换粮食,进行友好邦交,让天下安宁!让两国百姓互惠互利,安享太平?说白了,打仗都是少数的人野心作粜,却害了大多数人。古来征战几人回,苦却多少妇人心!”

林辰端起了酒杯,与之相碰,又仰头饮下,极尽豪爽之气。

却是暗自轻叹,但愿冯征能将她说的话,传递给皇上,也算是她尽了最后,对他的承诺。

她能为两国安宁所做的,也只是之绵薄之力了。

冯征眸中溢着钦佩之色,仰头饮下。

赞叹道:“王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爷所见,才是真知卓见。王爷才是爱民之英雄,末将读书虽多,却从未如此想过!”

“唉……我算得上什么英雄,一个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之人!只不过,去鬼门关转了几圈,看清了一点罢了!吃菜,是我亲手烧的,偿偿!”

林辰又换上了一张笑容,吃吧吃吧……

吃了喝了,热情款待,但愿如堵他的嘴。

“王爷,还会做菜吗?我偿偿……嗯,好吃!”

冯征竖起了大拇指,细品其中滋味。

第186章也非清白之身

“可惜冯兄,远在边关,若是在京城为官,便可经常偿到我做的小菜!偿偿鱼,可是我最拿手的。”

“这可是王爷说的,我还是偏好于文,又是家中独子,又是老小,母亲也是日日担心。如今边关战事已歇,我明日便向皇上请调。”

冯征郑重地点了点头,下足了决心。

林辰一脸黑线,她真是倒霉的,甩掉一个又来一个。

讪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反正她要走了!

要不是什么破规矩,非得为父母做法事。

要不是心情灰暗,想在家好好的歇一歇,她早就走了。

林辰淡笑道:“是啊,亲若在不远行,百事孝为先!”

“是啊,不知王爷有何打算?末将以为,凭王爷立下的战功,皇上若知道王爷活着回来,一定不会责怪王爷!再说……皇上对王爷……也是念念不忘……”

冯征关注着她的反应,见她摆玩着酒杯,嘴角含着淡淡苦笑,便止了话。

真是世上奇女子,若是皇上知道她是女人,定想纳为妃了吧!

林辰放下了酒杯,深叹了口气道:“冯兄错矣,皇上念念不忘的是那个为国捐躯的王玄礼,而现在王玄礼是从敌国逃回的人。现在也不需要王玄礼了,此一时彼一时。

玄礼知道皇上对玄礼有情,可是玄礼既不是男儿,也非清白之身!

玄礼从小以为自己是男人,直到前年,我再受不住墙外的诱惑,偷逃出府,进山玩耍,被强人所……j,痛不欲生,几度自尽,都被家人救下。

产下一子,本以为王家有后了……太……多的事,不随我愿……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为了族人,我告诉自己,我便是男人,我甚至会更优秀。

天不随人愿,其实我不如死在他乡,可一想家中的老母与孩子,有一口气在,我都要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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