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裔物理学家费曼给亡妻的信写到:
mydar1ingife,idoadoreyou.
i1ovemyife.myifeisdead.
ps:p1easeegthis—butidon&#o39;tknoyoueaddress.
读到前面两句,他会很难过,可是读到后记,又觉得释然了。
“只要宇宙存在的时光足够长,我们最终会在宇宙的某个角落相遇。”他躺在星空下,“这样想,其实分别和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的手和耳朵被房顶的风冻得有些疼,但依旧不愿意下去。
短暂的沉默后,封易还是放弃了,像一个被扎了孔的气球,一漏气就瘪了:“好吧,其实还是很可怕。就像现在,我好想你啊……”
浪漫感姓的一面存在的时间极短,封易又恢复到了那副没心没肺傻乎乎的样子。
“你呢?你想不想我?”他吸了吸鼻子。
乔璃换了只手,哈了口气,让冻僵的手稍微暖暖。
“嗯,想。”她回答得很痛快,被封易传染了傻气。
封易高兴得忘了身处何处,在房顶上打了个滚。
瓦片哗啦哗啦直响。
不远处的俩兄弟一听,立马敏感地往低矮处贴着趴下,战略意识极强。
果然,下一秒屋里就出来一个汉子,一眼就瞅见房顶上傻笑的封易。
“封睿你个小兔崽子,快给老子滚下来!”他叉腰就骂。
封易吓得一激灵,差点没拿住手机,探出脑袋一看:“大伯,我不是封睿啊,我是封易。”
黑灯瞎火的,他大伯也才看清他的脸,好吧,不是自家的儿子。
谁叫这一大家子的男娃都长得很像呢。
“你是老三家的?”
封易回答:“不,我爸排行老四。”
大伯点头,转身进了屋里,然后封易他爸就出来了,叉腰大骂:“快给老子滚下来,这屋里兄弟这么多,就你一个皮痒往屋顶上爬!”
封易心里哼哼,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只不过是生的太多,挤在屋里一大堆,没法好好数罢了,就这块房顶上就趴了仨呢。
“我跟我女朋友讲电话呢。”他不愿意下去。
“快点滚下来,再不下来我就叫你妈去了。”
封易耍赖:“你叫呗,我妈在跟伯母们打麻将,我不信你敢去叫。”
“快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压岁钱还要不要了?”
“不要!女朋友最重要!”
“你可闭嘴吧!丢不丢人呢,人家好好一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
父子俩吵吵嚷嚷,封易一挪窝,信号没了,通话挂断。
“爸!!!都怪你!电话挂了!”
“呵呵,说不定是人家看你太蠢就挂了呢。”
“我不下来!我今晚就睡屋顶了。”
吵了几分钟,最后他还是被封易他爸拎了下来,然后气鼓鼓的找他妈去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