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爷?你这是做什么?”陈官很生气的问着,这根本就是耍无赖,不认帐嘛。一旁的纪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紧握的双拳已经表明他内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倒是杨晨东,仿若未见一般,笑着摇了摇头道:“两位不要介意,此事本国公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虎芒,去我书房把我放的那张有王振按手印的契约拿过来。”
虎芒答应一声之后转身去办,留下的陈官和纪广两人忍不住相视了一眼,眼中有着一丝的诧异。
他们不明白那所谓的按手印的契约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当虎芒回来之后,杨晨东就此将一份按着手印的还钱契约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契约是一个收条,说的是因为大家与瓦剌大战在际,王振急需银子,特提前的从神仙居支走银两两百五十万,因为违约的原因,从此之后在有神仙居的收入在与其没有丁点的关系。落款没有写字,而是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收据,杨晨东与王振之间就在无什么债务关系了。
“两位看到了吗?当初去瓦剌之前王公公找到本国公,说是银子短缺着急用,还说之前与我写的契约找不到了,所以就打了这一份收据,这上面也有他按的手印。”
杨晨东的声音还回响在偏厅之中,但陈官已经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本公公没有听说这一回事。”
“不错,就算是有这么回事,王公公也应该是签名留字而不会只按一个手印的。”纪广也是很肯定一般的说着。
怪不得他们会去这么想。一个手印而已,在王振已死的情况下,怎么能确定这就是他按的呢?
看着两一脸狐疑的样子,杨晨东脸色不愉,表情严肃的说道:“怎么?你们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吗?至于为何当时王公公只是按了手印而没有签字,那你要去问他才是。本国公在说一遍,银子已经给了王振,事情早就了结了,到是你们,突然的拿出当初的契约来是什么意思?以为本国公好欺负不成?即是这样,你们去告本国公就是。”
一脸气哼哼的样子,杨晨东忽然站起了身,随后袖子一甩,便离开了偏厅,在身材魁梧的杨二陪同之下离席而去。
“告?”
陈官和纪广是骂娘的心情都有了。连契约都被撕了一个干净,拿什么去告?这分明就是杨晨东不想还钱了,还弄的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原本就知道这一次要帐并不会顺利,可是现在看来,岂止是不顺利,根本就是找钉子来碰,自取其辱罢了。
还有杨晨东,哪里有丁点把他们放在眼中的意思。想以他们的身份走到哪里,不是让人双股颤颤,便是去了那些重臣家中也会被待座上宾 一般,可来到杨家庄,连正厅都进不去的。
早期的明朝,是武英殿、文华殿的殿阁大学士,协助皇帝批阅奏章,充当顾问。明成祖朱棣又准许阁臣参予机务,但不置僚属,不得专制百官。从明仁宗朱高炽开始,用六部尚书直属为其所用。因为杨晨东的原因,如今出现了双帝同治,朝臣的分散,使得内阁人员严重的不足,英宗朱祁镇和代宗朱祁钰干脆都舍弃了内阁,而重用了六部尚书和太监集团。
这是与历史中不一样地方。但因此太监集团的权柄也变得愈发的重大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在杨晨东面前,依然还是屡屡碰了钉子,甚至到现在,连基本上的尊重都欠缺了。
就像是现在,等着杨晨东离开了偏厅之后,虎芒就一脸横怒的看向陈官和纪广道:“两位,请吧。”
“岂有此理。”眼见对方竟然要轰客,纪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双眼中闪过了一道寒茫之后,突然伸手抓向虎芒的脖子,有如巨鹰探爪,直取咽喉重地。
之前在破庙中纪广就躲藏了很长时间,憋屈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官复原职了,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现在又被一个只有名没有实权的国公如此轻待,更有一名家丁都敢于向他吆五喝六了,这怎么能够再忍。怒气之下的纪广终于忍不住,暴发了。
臂如长蛇,猛然暴发之下,空气中似乎都响出了噗噗的声响,凭空而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