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去传他入宫的太监回话,右相大人脸色难看,全身颤抖正躺在被窝里,似乎真是病了。但为了把事情探明,我们已经派了御医前往右相府,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老太监一脸恭敬的回答着。
“好,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本王。”波罗摩点了点头,这一次不管是杜恩是真病还是假病,他都不会治罪,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受了委屈之人想发泄一下不是人之长情吗?
可这一回,波罗摩还是小看了杜恩的决心,这是一个能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为了达到真病的地步,他竟然让管家从地窖中弄来了一些冰块,然后化成了冰水浇在他的身上,这般一来,他是真的感冒了,浑身发冷的一病不起。
斥候归来已经证实了云雀所说的都是对的,即是如此,在相信对方一次又有何妨呢?只是希望接下来的发展能如云雀所说的一般,不然的话,这一次弄得自己生病就有些不值了。
御医来了,查出杜恩的确是受了风寒,感冒还挺严重,当下就连忙开了药,随后回宫去复命。
“什么?真的病了?”消息由老太监亲口说出之后,国王波罗摩是一脸的震惊,心中想着,看来这一次右相的压力还真是大呀。当然,这样的想法他只是一想而过,吩咐老太监要时常派御医去看看右相之后,他便将心思放在了朝政上。刚才没有做出决定,是一直在等着右相来,即然他已经来不了了,那和谈之事就只能交给其它人去做了。
说是其它人,但真正可以让人选择的也并不是很多。雇佣军是何等强大的存在,派出和谈之人官位太低了岂能对等与人家对话呢?到时候派出的使臣在连正主的面都见不到,岂不是丢人?
想来想去,波罗摩还是把和谈的人选放在了左相丁丁威的身上。左相也想借机立功,以报陛下的受护之恩,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仅仅是两个时辰之后,做了一些准备的丁丁威就出离了金边城直向苏翁城而去。
之所以如此的着急,自然是因为丁丁威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现在两位盟国都打了败仗,接下来如果金边王朝还不做出低头之举,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一怒之下集合所有的军队来攻打金边王朝呢?一旦他们真的做出了这个决定,在想去和谈的话,就是难上加难了。
一路马车飞驰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的骏马,原本正常需要五六天才能赶到苏翁城的,丁丁威仅用三天就到了。一来这里,他便让人去城外的雇佣军军营,表达金边王朝想要和谈和止兵之意。
此刻的苏翁城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这几日,雇佣军的大炮就没有停歇的时候,不知何时就会有威力巨大的炮弹落下,而每一次落下都能造成城内不少的损失。死人和房屋被毁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为此,城中的百姓已经迁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军士们,没有命令不敢离开,天天提心吊胆着,生怕下一发炮弹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达恩将军亲自出迎丁丁威,一见面,这位大将军就开始不断的诉苦,还说自己已经向王都发过了无数次的要求,要么就是增派援军,要么就是准备和谈,为何到现在才有了回应等等。
面对着达恩一脸的委屈,丁丁威脸带不悦的问着,“你们这些有命在外的将军,总是想着有事情的时候求救于陛下,怎么就没有试着去与雇佣军打上一仗,如果你们可以打赢的话,还用的着受这些委屈吗?”
“嘿!左相大人,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听闻此言,达恩也有些生气了,他可是当朝的大将军,属于是军方领头羊一般的存在,权威自是不用去说。丁丁威虽然是左相,但实际上也比他强不了太多,更不用说现在是战争年代,军人的地位已大有提升之势,他又怎么可能会怕了对方呢?
“左相大人,你怎么不知道我们没有试着发起反击,可雇佣军手中掌握着能在数百丈外取人性命的连发火枪,我们的弓箭射程不过三十余丈,怎么和人家对拼。本将军也曾下令发起过两回攻击,但都是人都没有见到一个就死伤惨重,这样的仗怎么打?还请左相大人教我。当然,如果左相大人肯亲自带军出兵的话,那我还会送你上好的战甲一幅,如何?”
让一个文官上战场上去打仗,这分明就是胡闹。丁丁威怎么会回答,当下冷哼一声而道:“也罢,即然军队打不了胜仗,那就由我们这些文官用嘴皮子来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