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这也正是他当街撒金银的原因所在。虽然说养兵需要粮草和金银,兵力越多,负担就越重。在现今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征兵的打算,但并不妨碍他早做准备,这样一旦他需要士兵的时候,就会有着源源不断的后备军可供挑选了。
原本独立团任务完成的虽然很漂亮,但又是开闸放水,又是弓箭和火枪的连袭,事实上这一仗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但他还是要大张旗鼓的进行表扬,为的就是千金买马骨。
现在看来,效果有了。在回到始城内最大的城主府路上时,他就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追风、吕卓和叶拉等几位团长说道:“看到没有,下面的不少百姓都动了参军的心思,所以接下来这几仗你们就放心的去打,一旦有什么损失了,你们战死了多少的勇士,我就给你们多少的新兵,会保证你们建制的完整性,放手一搏即是。”
“是,六少爷。”追风等人皆是抱拳恭敬的说着。最后的担忧都没有了,军队即使被打残了,也能够很快的被补充起来,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接下来放手一搏就是。
相比于雇佣军这边的人生震奋,鞑靼阿噶多尔济部这里确是雷霆震怒,怒斥的声音隔着军帐外数丈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你就这么败了,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西河里。”
“你知不知道,你带的是五千骑兵,五千骑兵呀。就这样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全死了,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有脸回来?”
“来人呀,将格朗拖出去,斩了,以示军威。”
“父亲息怒,息怒呀。”又一道略为年轻一些的声音响起。
“是呀,请大人息怒,马有失蹄,战场之上胜败都是常有之事。再说了,阵前斩将终是有些不吉利的,还请大人给格朗将军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另一道很是冷静的声音亦是随之响了起来。
不用说,之前发怒的正是阿噶多尔济了,接下来说话的就是他的儿子哈剌若出以及另一员虎将苏合。
被儿子和手下大将这么一劝,阿噶多尔济就知道人是不能杀了,不然只会寒了大家的心。最重要的是,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阵前斩将,不吉利不说,他也找不到比格朗更有能力的将军。
心中想着,这一战虽然格朗有失察之责,可又何偿不是敌人太过猖狂了一些,主动下套的原因所致呢?就算这一次不是格朗,换成了旁人怕也难保不会中计吧。
强行喘了几口粗气,在看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格朗,阿噶多尔济怒声说道:“也罢,这一次有苏合和哈剌若出为你求情,就暂且的饶你一命。但你要代罪立功,若是在有差池,定斩不饶。”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格朗将头如捣蒜一般的地上磕了过去,头上流出的冷汗也终于消去了很多。
格朗败了,五千骑兵尽数而没。这也等于给阿噶多尔济敲响了一记警钟,面对着雇佣军这么厉害的对手,一切的侥幸和小聪明都可以收起来了。接下来就应该堂堂正正的一战,从正面战胜对手才是。
想来以他现在还高于对方两倍多的兵力,就算是正面相战,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吧。“命令下去,大军好好休息一日,明天一早前往西河,我倒要看看,敌人还有什么鬼计,能够阻挡我大军的前进脚步。”阿噶多尔济最终下了定语,重震了旗鼓。
距离天亮原本就没有多长时间了,等到天亮之时,大军开拔,仅是用了两个时辰就来到了西河之前。相比于昨天晚上,这里的河水变得湍急了许多,更醒目的是,就在河对面,有一个六百左右头颅组成的京观,似乎在诉说着昨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惨烈一战。
怒目而视着百米外河对岸的人头京观,阿噶多尔济双手紧握,大声的怒斥着,“雇佣军,等我们将你们打败的时候,定然会造一个更大的京观,让所有人知道,惹怒了我们的下场是什么。来人,试探过河。”
一声令下,即有水性好的士兵开始尝试过河,但面对着湍急的河流,几次尝试接连失败之后,宣告着想打西河的主意是行不通的,至少这几日之内是想也不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