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懂得其中的关窍。
“呵呵”老胡善意地笑了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个市长有个市长的脾气，我在政府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混的并不怎么样，但这点关窍，我还是非常熟悉的。要不然，早就从这个位置上滚蛋了。”
老胡说着，给王清华简单介绍了下些写材料的关窍问题，并用以前的市长谭明月和现在的市长李高瞩做了个比较。说谭明月让下面写材料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让秘书办的人将材料写好后，在罗列个提纲出来，放在材料的后面，这样便于他讲话的时候临场发挥。在交代写材料的内容的时候，也不会交代的很细，只说个大致的范围。当然你要是写的不符合他的心意了，他就会骂人，会骂办公室主任，骂秘书办主任，有时也会骂下面具体写材料的人。
李高瞩跟谭明月的风格不太样。李高瞩比较注重细节，交代的时候，也交代的很细，会给下面的人说明什么要写，什么不要写，什么怎么写。当然他交代过的这些问题，般也是他在讲话或者汇报中，要重点说的问题。而材料旦定型，李高瞩上台后就会照本宣科，不做过多的阐述。
“你说的这都是说明乱七八糟的，”王清华听的云山雾罩的，也从来没有涉及过这些东西，不免听的有些心烦，不过王清华的智商也是不容质疑的，听了老胡的介绍，再跟老胡刚才说的话联系，马上道“你是不是要说，张俭之这次下来，是跟纪检委起下来的？”
“呵呵”老胡笑了笑道：“你还算聪明，不过你也只说对了半。你想，省纪检委下来视察工作，为什么要个秘书长陪同呢？这不是多此举吗？在说了，人家张大人也不干啊。个堂堂秘书长，和纪检书记也算是平起平坐了，人家为什么要陪同你下来呢？”
“你的意思是”王清华马上领悟到了老胡的意思，接着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可能是中央要下来人？”
“对头，”老胡马上给了个肯定的回到，“这才算你完全说对了。中纪委下来视察工作，本来该省委书记直接陪同的。可是前两天我去省城的时候，听人说王大成书记，最近好像病了，去京城看病去了。另外两个书记，个在省里主持工作，个正在接受调查。所以只能是张俭之大人陪同了。”
“谁在接受调查？”王清华现在对这个问题比较敏感，顺便问了老胡下。
“听说是岳副书记，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了解，经济案件吧。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老胡对省里的情况也不是非常了解，和王清华开了个玩笑道。
“那这件事跟我们有说明关系呢？你是不是觉得，这次中央下来人，有可能是要调查小王庄的案子？”王清华沉思了几秒钟，将事情的大致情况顺了顺后，问老胡道。
“你觉得没有这种可能吗？”老胡不答反问道。
如果中央下来调查小王庄案子的话，这个案子就有可能会出现了重大的转机。然而，切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中纪委也不是万能单位，要在下面调查案子也要靠下面的人来协助。而目前的情况是，谭明月以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的身份，在市几乎已经是手遮天了。
除非能将矛头指向谭明月，要不然谁敢出来协查。今天查完，人走了，明天谭明月就给杀个回马枪，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就是傻子也能分辨的清楚。更何况，小王庄的案子，现在已经被谭明月定了性，涉案人员也已经处理了。既然谭明月将案子定了性，谭明月肯定就会将善后工作做的妥妥当当。而中纪委的人，不明就里，这样明目张胆的查，招不慎，非但不能查清此案，还有可能让谭明月遮盖的更加严实，就是王清华今后想查，也会变得更加困难。
“我是这样想的，当中纪委的人到，我马上联系张俭之。让张俭之安排你跟中纪委的人见面。你就可以将我们目前掌握的事情，给中纪委的人反应下。到时候，不怕他谭明月不倒台。”老胡说的振振有词。
“呵呵”王清华不由笑出了声，“胡科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如果我说你老糊涂了吧，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可是不说你吧，我这心里憋的实在难受。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有说明证据举报人家谭明月。”
“”老胡马上也愣住了，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我们现在是查到了些谭明月等人的犯罪迹象，但那也只是迹象，并没有证据。你看见人家谭明月受贿了，还是看见人家谭明月杀人放火了？”王清华接着质问老胡道。
“这个”老胡是长期坐机关的秘书，哪里懂得这些，他所见到的无外乎那些上访的群众，可能也是时兴起，将王清华看成了那些受了不白之冤的群众。
“对了，你不是中纪委罗委员派来的吗。你为什么不跟罗委员联系下，看罗委员有没有起下来。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将我们掌握的情况给罗委员反应下啊。”老胡忽然想起了，王清华用来安慰他的话。
第百五十章角逐28
第百五十章角逐28
草，王清华突然产生种非常崩溃的感觉，心中暗道，这个老胡也真会拿老子开涮，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这个中纪委的人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王清华略微沉默了下，脑子却容不得半点马虎，飞速旋转，句应付老胡的托词，马上涌上脑海，随口道：“胡科长，”
王清华先称呼了下老胡，这样也好给自己预留更多的时间，尽管如此，还是觉得难受至极，想不到圆个谎也这么困难。
“是这样的。”王清华接着道：“罗委员的规矩你不知道。”这又是两句废话，老胡又没有见过罗委员哪儿知道罗委员的规矩。不过也是万般无奈之举，“罗委员让我们下来查案子的时候，般都是秘密进行的，就算是中纪委的人也未必知道。按规定，我也是不能告诉你的。可是上次，我如果不告诉你，你心里就没有底。另外，说句实在话，当时我也感觉你在我和谭明月之间左右摇摆。”
“当然了，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让你走上弯路。你我合作场，相处的也都非常愉快。到时候收拾谭明月时候把你再捎带上，就不太好了。不过你有难处，我也十分了解，我之所以告诉你，我是罗委员的人，是希望能给你些希望。让你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更加有信心。另外点就是，这次中纪委下来人，可能只是个先头兵，真正要来市的是罗委员。这批人来了，不过是做做样子，探探下面的情况。”
无可奈何的情况，王清华只好继续给老胡胡诌通了事，希望能瞒得过老胡。王清华说的口气虽然非常轻松，但内容却也是针针见血，第，不要和谭明月走的太近，要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第二，中纪委的人已经开始插手小王庄的案子了，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王清华说完，老胡直沉默不语，由于用的是电话，王清华也不好拿捏老胡现在的表情，心横又给老胡下了剂猛药道：“胡科长，在大原则问题上，你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啊。罗委员的为人你也清楚，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就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旦证据确凿，那后果，我不用说你也应该非常清楚。”
罗荣天，罗委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清华不是很清楚。在王清华的印象中，罗委员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就像包青天样，包打四方，包治百病，事实究竟如何谁也没有亲历过，谁也说不清楚。
“王检，你放心好了。我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尽快配合你找到有利的证据。王检，你吩咐吧，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王清华的话果然凑效，老胡已经开始给王清华表决心了。王清华却是暗自庆幸，心中暗道，多亏老子机警，要不然被这老儿问个头雾水，不被这老儿看穿了才怪。
王清华顿了顿，整理了下思路道：“这样吧，你尽快回趟匣子村。去了之后，有两件事情需要处理。第是关押的那几个人的询问情况。你再试着询问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结果来。第二是关于大王庄山上的事情，你晚上抽空带兰二刚去趟，打探下他们究竟关押的是什么人。记住，定要让他们知道，你们在打探他们的情况。还有件事情就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情。你着手处理下。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但是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出面比较合适，那毕竟是你的亲哥哥。”
老胡听完，沉默了会，估计是在考虑王清华所说的话，道：“王检，真是对不起，我哥哥的事情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哥这个人唉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老胡说完，王清华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去责怪老胡。现在责怪老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老胡哥哥和老胡走的是不同的两条路。更何况，这件事情，老胡事先也不知情。
“哦，对了，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让大王庄山上的人，知道我们在打探他们的情况呢？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老胡见王清华不说话，就又问了句。
“这个我以后再给你说吧，你按我的意思去办就是了。记着多带几个人上去，以免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们吃亏。”王清华没有给老胡说原因，只嘱咐了老胡两句。
挂了电话，王清华也没有心思继续吃饭了，在包间里来回徘徊了几圈对吴豪强道：“老五，我们起干件大事，你敢不敢干？”
吴豪强脸不解道：“难道你现在做的还不是大事吗？你都跟副省长干上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还要跟中央干？”
吴豪强性情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吴豪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市，甚至在河洲省，敢跟谭明月对着干的恐怕都没有几个人。
王清华笑了笑，将手放在吴豪强的肩膀上道：“跟我们的谭副省长对着干，也纯属无奈之举，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谁叫他跟我对着干呢。这就跟打架样，我要是不将他放倒，他就要将我放倒。我也是别无选择。不过，我要给你说的这件事，却有另种风险。”
吴豪强立马转身问道：“什么风险？”
吴豪强这么着急问王清华，倒不是害怕风险，而是种对风险这个词语，前面再加了“另种”三个字的好奇。
“死！”王清华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字，说完后用眼睛紧紧盯着吴豪强，接着道：“而且是马上就得死。”
吴豪强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什么事这么严重？打架吗？还是去刺杀谭明月？如果真要刺杀谭明月，你就不用出手，我个人就搞定了。”
吴豪强说完，王清华马上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吴豪强道：“你啊，这个毛病总是改不了。你也不想想，不要说谭明月整天跟前总是围着大堆人，我们不好下手，就算找到机会下手，我们杀了谭明月有什么用。我们不是要挖颗红薯完事大吉，我们要将这窝红薯全部挖出来。”
吴豪强挠了挠头发道：“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红薯不红薯的，你就说什么事儿吧。”
王清华知道吴豪强不喜欢绕弯子，就压着吴豪强的肩膀道：“去公安局偷东西，你敢去吗？”
“去公安局偷东西？”吴豪强马上也愣了下神，“为什么要去公安局偷东西啊？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要去公安局去偷呢？”
吴豪强的这种反应也是在正常不过的反应了。公安局每天晚上都有值班的，最要命的是公安局那个地方是有枪的地方，他们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抓贼，而你却要偷到他们的头上，不惹恼他们才怪，弄不好他们会毫不客气地给你两枪，送你上西天也说不定。这是明摆着在老虎嘴上拔牙。
“东西当然非常重要，但是难度也相当大。”王清华给吴豪强道：“不过，我想难度最大的，不是偷东西本身，而是小偷的心理素质。”
吴豪强犹豫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抬头看着王清华问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王清华微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吗？”
吴豪强又重新在王清华脸上扫描遍，道：“不像。”
王清华重新问道：“你敢去吗？”
王清华想用话来激激吴豪强。王清华很了解吴豪强，吴豪强般情况下是不会怕的，但是要去公安局偷东西，毕竟不是件小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那是蠢的不能再蠢的事情。
“去！”吴豪强重重地说了个字，好像要悲壮地奔赴刑场样。
王清华不由的笑了笑。对于公安局的情况，王清华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由于在跟公安局合作调查小王庄案子的时候，经常去公安局，对那里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王清华相信，那并不是件可怕的能要了人命的事情，或许在那里偷东西，比别的地方来的还要简单。
王清华给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和随风飘落的雪花，心中不免思绪万千：到市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卷入这场无休无止的官场斗争也有五个多月了。这五个月来，从表面上看，自己是机缘巧合，智救市长，又顺利进入国家干部行列，没有三个月时间又被提拔为检察院副检察长。这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上天的恩泽。
然而这切，在现在的王清华看来，那几乎是场杀机四伏的血雨腥风。虽然没有看见刀，刀却随时擦亮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看见血，血却随时有可能喷射而出；甚至虽然没有人，人却无处不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官场。
第百五十二章角逐29
第百五十二章角逐29
从饭店出来后，王清华忽然想起，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李市长了，而李市长也没有叫过自己了。或许是李市长太忙的原因吧。王清华这样想。但随之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假设。有谭明月在天，市的主角就永远是谭明月，不管是李高瞩兰沧海，还是裘学敏王光禄，都不可能太忙。他们只能跟着谭明月的步子走。
而最近的市新闻联播上面，几乎天天都是谭明月的影子，而很少见到李高瞩等人的身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谭明月的光辉已经压住了李高瞩等人，或者说是，李高瞩等人只能在谭明月的影子下面活动。这是官场规矩。
吴豪强无所事事地欣赏着街旁的美女景色，脑袋会转到这边看看，会转到那边看看，大有目不暇接的势头。说实在话，市的美女也的确不少。虽然已经是隆冬季节，中午的气温起码也在零度左右，美女们还是不畏寒冷地穿着蕾丝丝袜，不过这种蕾丝丝袜已经今非昔比，从表面上看是丝袜，而且能隐约看见雪白的肉色，其实里面的肉色是不折不扣的棉制品，要不然冻不死她们才怪，而且她们跟商量好了样，清色的黑色。黑色，也许就是今年的流行色彩。
王清华在吴豪强下面拍了下，脸坏笑道：“看的过瘾吗？”
吴豪强急忙后缩道：“跟你这个闷葫芦呆在起，再不懂得欣赏美色，估计用不了几天非要把人憋疯不可。”
王清华刚才在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没有顾得上和吴豪强说话，才招致吴豪强有这么说。
“想什么呢？”吴豪强问道。
“也没什么，”王清华也顺便看了下街上来回穿梭的美女们道：“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李市长了，想去见见他。”
“见李市长？”吴豪强脸疑惑问道：“见他干什么，上次你不是还在怀疑人家吗，怎么现在想起要见人家了。”
“怀疑只是怀疑，我们又没有事实依据。”王清华顿了顿道：“还是看看再说吧。或许在他那里还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说要去见李市长了，王清华又想起了李市长的秘书，那位北大才女，小严。也许是王清华这段时间，直在忙于案子的原因，神经总是非常敏感，总觉得李市长和他的秘书小严关系不太正常。李市长说小严是他的外甥女，可王清华总觉得这个外甥女总是跟李市长走的很近。让人有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可也不能说人家是情人关系，万小严真是李市长的外甥女，那不成了了吗。
“你去看李市长，医院里那位姑奶奶怎么办？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愿意伺候她。”吴豪强这些天跟着王清华已经见识到了欣欣的刁蛮。欣欣刁蛮吗，确实有些刁蛮，而且刁蛮的很狐媚，就跟人家说的狐狸精样，给你出了难题还要迷惑你，让你欲罢不能。王清华能忍，吴豪强的性格却说什么也不能忍，分钟也不能忍受。
“伺候？哈哈，亏你小子能想出这个词语。你也就是替我照顾他两天，给她买买饭什么的。等我见了完了李市长，我马上回来，你看怎么样？”王清华也知道吴豪强为难，只好好言宽慰。
吴豪强也只好勉强答应，不过从眉头皱起的程度，不难看出，要照顾这位欣欣需要吴豪强下多大的决心。
就在王清华和吴豪强说话的时候，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王清华身边闪过。那个身影很熟悉，王清华却时说不上在哪儿见过。
火车上，对，是火车上，是在从省城回来的路上，为了大舅裘婉儿，害的自己肩膀挨了刀的那个人。那个人的样子，王清华记得很模糊，但那人挥刀的那瞬间的动作，王清华却记得清二楚，因为他实在太快了，快的让王清华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刀已经挑破了自己身体。这是王清华有打架历史以来见过的最快的动作。
“站住！”王清华突然大喝声，向那人直奔而去。王清华之所以要追那个人倒不是为了报仇，而是真想跟他切磋切磋。虽然王清华觉得那人的动作已经快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极点，但王清华还是想试试。
那人回头看了眼，发现王清华后，立马撒腿就跑。吴豪强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只愣了没有秒钟的时间，也跟了过去。
那人见王清华向自己追了过来，跑的更快了，忽左忽右地在人群中穿梭，动作之灵巧，又让王清华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