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豪强非常豪爽道：“这件事情你就包在我身上吧。别的事情不行，找房子的事情，吴某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吴豪强说的也是实情。在师范大学周围基本全是租房子的，都是租给那些在学校谈恋爱的大学生。各种房子非常齐全，随便打听下就能问出大堆。
下午，吴豪强回学校给欣欣找房子去了。王清华就直陪在欣欣身边。王清华想继续问下欣欣，关于唐范海的事情，想了想，觉得欣欣现在刚刚离开唐范海，思想上还会有很多顾虑，还是没有问。
吃完晚饭，王清华说要回检察院宿舍的时候，欣欣却把拉住了王清华。欣欣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王清华。王清华问：“怎么了？”
欣欣哼唧了半天柔声道：“今天晚上，你能不走吗？”
这是欣欣第次提出这样的要求，王清华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明白欣欣到底是什么意思，就重新坐到床上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欣欣低下头，没有说话，直在摆弄盖自己的衣服。欣欣很美，是那种非常妩媚的美，鹅蛋样的脸型，配上白皙的脖颈，垂肩的短发显得非常清爽。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挤压在起的姿态，给人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没什么事儿，就是晚上个人想和你说说话。”欣欣沉默了会终于开口了，但还是有些语无伦次，“你晚上必须回去吗？”欣欣问。
第二百零二章交锋9
第二百零二章交锋9
那晚，王清华没有走，但到底是谁主动的，王清华记不清楚了。王清华只记得，欣欣到后来已经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
欣欣撕咬着王清华身上的每块肌肤，就连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也没有放过。欣欣每次口，王清华就能感到阵阵的疼痛和热乎乎的麻木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个女人在压抑的到了崩溃边缘的时候，而又不得不继续压抑的释放手段。
地板上，衣服七零八乱地扔了地，除了那些有明显标志的衣物之外，已经分不清哪件是王清华的衣服，哪件是欣欣自己的衣服，和床上翻滚的人样，互相缠绕着交织在起。
这刻，王清华的脑子里非常混乱，因为他也知道，欣欣今天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为传统意义上的爱。传统意义上的爱不是这样的，传统意义上的爱要相敬如宾，要慢条斯理，要寸寸地慢慢适应，而不是像欣欣这样疯狂的掠夺。
王清华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各种幻觉和影子，会是兰英，会是仇子颖，会又是裘婉儿。裘婉儿的身影是非常模糊的，模糊的让王清华感觉那根本不是裘婉儿的身影，而是枣花的身影。
让王清华有些不能接受的是，在这些身影中竟然出现了位身材魁梧，留着短发，脸刚毅的女人。那女人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身蓝色的运动服，走起路来会发出噔噔噔的声音。那女人手里拿个铁质的哨子，吹了声，快步走到王清华的跟前，伸手将手插到王清华的胯下，嘴里却大声道：“蹲好！”
但是王清华却感到自己的胯下股热热的感觉。那女人并没有用力，而是伸手往上端了下。
那女人是谁呢？应该是自己高中时候的体育老师吧。王清华曾不止次地被那女人变性调戏，但直碍于她老师的身份没有发作。而现在竟然会在幻觉中出现她的影子。
王清华阵烦躁，伸手在头发里猛抓了把，企图将自己从这种幻觉中拯救出来。
啊
王清华声大吼，把欣欣吓了跳。
“你怎么了？”欣欣俯身在王清华的脸上，双手抓住王清华的手，“是不是我这样让你很不舒服？”
“没有，没有”王清华直视着欣欣，“没什么，我刚才”说了半，王清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挣开欣欣的手，伸手抚摸着欣欣光滑的脊背。
欣欣停止了自己掠夺式的动作，开始温柔的亲吻，好像是在安慰颗受伤的心，或者是用这种方式来抚平自己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王清华也不知道欣欣后来还做了些什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觉醒来，欣欣依然俯在自己身上，已经安然地睡着了。王清华翻了个身，将欣欣放好，起身将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分类放好，才在另个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觉。
王清华是在手机铃声那阵阵吱吱呀呀声音的吵闹声中惊醒的。睁开眼睛，欣欣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拿着王清华手机推王清华。王清华看了下号码，是老胡用政府办的电话打来的，不敢怠慢，急忙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儿呢？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火都要烧到眉毛了，你还不着急。中纪委下周就要到市里了。你有什么打算啊？”老胡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道。
“是胡科长啊，”王清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大早上的，吃火药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提前内退的文件都下来了，我能不火吗？”
“哦”王清华有些尴尬。这些天忙来忙去，把老胡的事儿给忘了，没有给李高瞩说，也忘了给兰沧海打招呼。这就难怪老胡大早上这么大的火气了。
“要不这样，”王清华灵机动：“既然内退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就先在家里呆两天。我听说下面有个县里现在正缺个副县长，我过两天给给兰书记说声，看能不能安排你过去。”
王清华说完，又语重心长地道：“不过胡科长，这事你也不能太过于着急，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把咱们这儿的事情办完了再走也不迟，你说对不对？”
王清华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任命，但在市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按常理讲，个副市长提名个副县长还是不在话下的。
胡科长马上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这个副主任到下面担任副县长也就是个平调。说好了，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其实王清华这也是想先将老胡安抚下来，不想让老胡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至于是否能够任命老胡这个副县长，王清华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不过王清华最终还是借助罗荣天的帮助，给了老胡个比较满意的答复，在老胡临退休之前，让老胡到城管委担任了届主任。老胡对这个职位并不是非常满意，但也总比以前有了个质的飞跃，也算是这辈子真正掌了回实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说完老胡自己的事儿，王清华就问老胡：“你的老同学，张秘书长是不是已经到市里了？”
老胡从刚才的气愤中缓了缓神道：“张俭之很有可能就在今天中午到，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看来我这位老同学对你小子，也很上心啊。”
老胡在言语间不无妒忌地说道。
王清华就呵呵笑道：“你这位老同学可能也是别有用意吧？”说完了，王清华又问老胡，“你怎么不把你的事情给张秘书长说下呢？这点小事，要是张秘书长肯为你说话，恐怕事情就好办的多了。相信无论是兰书记还是李市长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王清华知道老胡的脾气，轻易是不会求别人的，老胡让自己给他办，也是提前给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工作，认为自己帮这点忙是理所应当的，要不然老胡也不会给自己说。给老胡说这句话，本来是句玩笑话，不想还是惹来老胡的老大不高兴。
老胡在电话里半天没有说话，忽然道：“我要是肯求张俭之，还何必给你说呢。”老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王清华也觉得挺没意思。
起床后，欣欣显得温顺了许多，已经不像昨天晚上那么疯狂了，本来散乱的长发也已经整理了番，很顺溜第贴在头上，还在脑袋后面梳了歪着的个马尾辫。这给欣欣增加不少可爱。
“欣欣，”王清华梳洗完后，坐在床头伸手在逗弄了下欣欣脑门后面的马尾辫，“我本来不想为难你的，可是你也知道，唐范海在整个市的案子中非常重要。我觉得他所知道的恐怕不仅仅是小王庄水库的事情。所以我想”王清华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欣欣。
欣欣也正用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王清华：“小王庄的案子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欣欣柔声问道。
王清华沉默了，不知该怎么给欣欣说。他不想给给欣欣讲那么多的大道理。那些大道理对欣欣而言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丝毫的作用。他不想给欣欣说，小王庄的案子关乎三百多条人命。作为名国家干部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这样的话对欣欣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欣欣从小就被唐范海抚养，或许在欣欣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唐范海直对她很好，像亲生女儿样对待她。现在要她马上背叛唐范海，从心理上，她根本无法接受。
“欣欣，”王清华在欣欣细腻的鹅蛋脸上亲昵第摸了把，“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所以还是我自己查吧。”
王清华最终放弃了欣欣这条线索。
然而尉尚才已经死了，连尸骨都埋在了清水镇的山坡上。这条连接清水镇以及清水镇矿场和市委某些干部的纽带也就断了。断的干净利索，断的让王清华几乎毫无头绪。
正如老胡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话，中纪委下来调查也是要靠下面干部的配合，如果下面的干部都跟谭明月样，中纪委就是有天大的能耐，在市估计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中午吃罢饭，王清华给吴豪强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吴豪强房子的事情。吴豪强说已经有眉目了，不过还得过去看看再说。房主中午还不在家，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让王清华和欣欣晚上过去看房。
既然这样，王清华想了想，给欣欣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市委。到了市委楼下，王清华忽然又想起了那位原副主任，心里就有些不想见那家伙。又觉得跟兰沧海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也就是说说今天开会的事情。其实开会时的局面已经是明明白白的盘棋了，楚河汉界都已经定好了，就等着双方出车跳马了。正不知该如何决断，手机忽然响了，是兰沧海打来的。
王清华不由笑了下，心想，这世间的事儿也真怪，想什么就会来什么。接起电话很礼貌第给兰沧海问了声好。
兰沧海好像很高兴：“清华啊，今天咱们可把谭副省长气的不轻松啊。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留下来，你怎么走了呢？关主任还说要和你谈谈下步的计划。”
谭明月的情况，兰沧海不说，王清华也从谭明月早上铁青的脸色中看出来了。特别是关凤鸣的那大段演讲式的讲话，如果不是在开常委扩大会议，下面坐着那么多人，谭明月估计早都
第二百零三章交锋10
第二百零三章交锋10
下车走了不到百米的距离，王清华随便打听了下就打听出了关凤鸣家的具体位置。给王清华指路的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虽不是什么好事之徒，但在王清华离开后直目送王清华敲响了关凤鸣家的那扇铁门。
中国人就是这样，你去普通老百姓的家中，哪怕你是贼，也没人管你，要是去政府要员的家中肯定会引来溜的侧目，再加上王清华来的时候，本来想带点东西，可沿路竟然没有家商店，到了关凤鸣家中也就只好做罢了。个年轻人两手空空到关凤鸣家中，小沐也早进了局子，就不能不引起人别人的怀疑了。
开门的是关凤鸣本人，关凤鸣老婆在院子里浇花，关凤鸣老婆浇花的动作非常机械，像机器人样。关凤鸣微笑着将王清华迎了进去。关凤鸣的老婆竟然连头也没有抬。王清华想给关凤鸣的老婆打个招呼，却关凤鸣伸手拦阻了：“不要理她。”关凤鸣好像很随意地说道。但王清华能看出来，关凤鸣的老婆已经精神严重失常。
“关主任，这是”王清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
“没事的，”关凤鸣很不自然地笑了下，“让你见笑了，自从小沐进了监狱，她就直这样，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浇花。本来好好的花都被他浇死了。”
关凤鸣说到这里，王清华就不好再问什么了。王清华边随着关凤鸣往家中走，边在院子里打量了圈。这个院子也的却有些年头了，三间开口的房子，配个不到二分大的院落。院落里除了满满当当的花圃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房子是那种清朝后期留下来的房子，只有门窗被换成了塑钢的，这样以来让整个房子看上去更加不伦不类了。
现在是冬季，院子里的花儿已经全部枯萎了，只有顺着花圃圈的万年青还依然泛着绿色，给院落增加了些活力。关凤鸣老婆拿着水壶围着圈的万年青，给花圃里倒水，倒完了就从水龙头上再接壶。
“进屋吧。”关凤鸣开开门，让了王清华下，又回头看了下正在浇花的老婆。
“关主任客气了。”王清华刚才只注意看房子了，没有注意关凤鸣已经将房门打开了。
屋里的摆设，让王清华多少得到了丝心里上的平衡，律的新式家具，客厅正中央的地上还铺了块蛋黄|色的地毯，地毯上印着青山绿水，下面行小字，清晰可见“市地毯厂制品”的字样。
从王清华来到市以后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毯厂，估计在早些年已经倒闭，或者转产了。
“我估计，中纪委检查完之后，咱们市的班子会有个很大的变动。你有什么打算呢？”
关凤鸣给王清华倒了杯茶，放在王清华面前，就近坐在了张沙发上。
这个问题非常出乎王清华的预料。兰沧海今天让王清华见关凤鸣，虽然没有明说目的，但也在言语中提醒王清华，这次关凤鸣可能跟自己说些关于下步计划的事情。想不到关凤鸣竟然会问到这个问题。不过反过来想想，关凤鸣这个问题也并不为过。这次和谭明月的交锋，不是关凤鸣胜，就是自己这方胜，但无论哪方胜，市的班子肯定都要做很大大的变动。朝天子朝臣吗，这也是自古就有的。
“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王清华沉默了会道，“能到哪步算哪步吧。”
王清华做了个中性的回答，既没有提出过激的想法，也没有显得那么的消极。其实以后的班子变动，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这次交锋的胜负。如果自己输给了谭明月，那么也没什么说的了，肯定是下台走人，现在的副市长也不要想继续干下去了。如果自己这方胜了，说不定不仅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再往前走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你现在还比较年轻，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和谭明月同志对着干，这样以来，即便是你把谭明月同志斗趴下了，对你今后的前途也不会有好的影响。你想过没有。”关凤鸣好像很不经意地提醒了王清华这么句话。
关凤鸣的话是什么意思？关凤鸣是在告诉王清华即便是把谭明月搬到了，以后也可能没有人再敢用王清华了。既然没有人敢用你了，你自然就不会再有继续升迁的机会了，这个副市长可能这辈子就干过去了。弄不好，还会有人嫌你碍眼，把你从这个位置上弄下来。
这不能不说是种官场的潜规则，越是能干的人，越容易被人猜忌，只有那些整天装好人的人，而又绝对不是的好人，才会拥有源源不断的升迁机会。
“你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你觉得我还会有退路吗？”王清华反问了关凤鸣句。别说是个副检察长，就是市委书记兰沧海也不可能不考虑，跟谭明月对着干，给自己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后果。
“清华同志啊，你说的很好。”关凤鸣挥了挥手，“我们都是被谭明月同志逼的无路可走了。我们这个国家也被像谭明月这样的干部逼的无路可走了。谭明月不仅是我们前进的绊脚石，更是我们这个国家继续前进的绊脚石。我们定要清理他，中央也肯定要清理他。因此我们定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信心。你明白吗？”
弄了半天，关凤鸣这是在提前给自己打气，还把自己弄的头雾水。王清华听明白关凤鸣的意思后，不由心中暗暗说了句。
关凤鸣沉默了会接着道：“关于这次小王庄水库溃坝事件，我想你也非常清楚。我想给你说的是，你可能不知道的几点问题。”关凤鸣话锋转，直接切入整体，“第，不能把小王庄水库溃坝事件简单地看成是件干部渎职案。如果简单地按照渎职来查，估计你查到原清水镇党组书记冯龙头上就没有下文了。第二，不要老站在小王庄水库溃坝案这个角度来看问题，要把眼光放大些，要从市的整个局势来看待小王庄水库溃坝的问题。如果只站在小王庄水库溃坝案上看问题，查到安监局局长刘红工矿办主任尉方斋头上，这件案子也就基本结束了。第三，不能仅仅站在安全生产这个角度看问题。小王庄的案子不仅涉及到个安全生产的问题，还涉及的干部的作风问题，涉及到干部责任心的问题，更涉及到些商业交易的问题。如果只站在安全生产的角度看待这件案子。查到分管安全的副市长陈云生那里，也就算是到头了。”
王清华听完，不由点了点头，暗暗对关凤鸣的这番话感到敬服。自己直以来抓住小王庄的案子不放，也就仅仅停留在干部渎职这块，并没有继续再往前想。关凤鸣又是自己人生道路上，具体的说，应该是为官之路上的又位导师。
关凤鸣看了看王清华，接着道：“我听兰书记说，你直在查小王庄的案子，我感到非常的欣慰，现在像你这样，既懂策略，又能心为老百姓的干部实在太少了。我们现在的干部队伍问题多的很，有能力的不想为老百姓办点事实，没能力的争先恐后第做形象工程，真正能把老百姓利益放在第位实在是凤毛麟角。”
关凤鸣的夸赞，让王清华感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笑了笑道：“关主任过奖了。其实我的目标就是想做像你这样的好干部。”这句话，王清华后来想起，多少感到有些违心。关凤鸣是什么样的人，王清华后来明白了，但是要做到像关凤鸣那样家徒四壁心为公，王清华实在做不到。
再说了，王清华觉得，作为名好的国家干部也不需要把自己搞的像关凤鸣那么狼狈。只要把老百姓事情办好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要顾及的。
关凤鸣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可千万不要学我这样，要学会八面玲珑，进退自如，要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