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打赌,让她承诺如果输了就让我再看一次方子,还有就是把太医院呈给他爹的会诊结果誊一份给我。”
“何必如此麻烦”淑妃道。
赵州桥嘿嘿一笑,腆着脸凑过去给淑妃锤肩膀,笑道:“这不是省事嘛,就让他们父女自个儿折腾,咱们坐收渔利。”她知道母亲的意思,这些事情母亲借助淑妃的权力是能够做到的,但是她还有另一番考量。
赵州桥边说边拿眼觑母亲,见她半阖着眼睛一副放松的样子,这才继续说道:
“就像您说的,董大人身后是皇帝的话,我让董婕妤做的事一定瞒不住他们的眼,这样一来,皇帝也会怀疑太医院的结果不靠谱。我听说文家就是因为不小心把假药卖进宫里才败落的,太医院也因此受了不少牵连,皇帝本来就对太医院不满意,这下咱们要是能证明太医院给出的所谓的中毒原因不靠谱,他们给我定罪就立不住脚。”
赵州桥发现母亲嘴角浮起一抹奇怪的笑意,似是而非,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收到母亲一记摸头杀,心一下子飘飘然起来,瞧瞧,母亲肯定是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淑妃抚摸着赵州桥柔顺的发顶说道:“一个月前在原贤妃也就是现在的文采女的生辰宴上,有一位采女在贤妃为今上抚琴时突发疾病吐血昏厥。今上认为不详,便令太医为其诊治,结果竟然发现这位采女服用的药材皆是假药。此后66续续有低位嫔妃在其服用的药材中发现假药,今上震怒,严令彻查,最后根须挖到了文家,文家这棵大树因此枯败。你猜这位采女姓什么?”
赵州桥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鸡蛋,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眨巴了两下,她指了指自己,说:“不会这么巧吧?得,我可算知道文采女陷害我的动机了。”
赵州桥脑海里蹦出来在听雨阁时文采女阴鸷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哆嗦,难怪那时她总有一种被人当做猎物撕烂的感觉,敢情是羊狼同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我安排去那,这不是让我送死吗?”赵州桥嘟囔着。
“你可以猜一猜?”淑妃微笑着,语调不变地说。
赵州桥后退一步,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双手放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她想用不着猜了吧,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错了。”赵州桥垂下脑袋,她还真是榆木脑袋,这才后知后觉母亲一直在生气。
“你没错”淑妃微笑着,“你只是一个采女,势单力薄的,又没有什么门路,不知道自己身边住的是只狼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赵州桥嗫嚅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胸腔里仿佛被放进一颗跳跳糖,在水里挥发,灼烧般地热度让她心头抓心挠肺似的难受,它们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搅动着全身的每个细胞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