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开玩笑说:“如果我去法国餐厅吃这道菜,买单的时候,我的肉也一定会疼得轻轻地颤动。”
采韵咯咯地直笑,说:“广州的法国餐馆一般不是特别的地道,我最经常去的是对面二沙岛的‘塞纳河’,别的法国餐厅现在的法国菜都被改造成广州式法菜,只有这家的老板坚定不移地做地道法国菜。”
我问:“你在法国待了多久呢?采韵”
采韵停箸回答:“在法国读了三年书,学得是经济管理。”
我指了指那张剪影照,问她:“那是你男朋友吧,那句法文什么意思呢?”
采韵突然眼眶有点红,点了点头说:“那是我男朋友,2000年的时候在法国车祸死了。”
我释然,说:“对不起,勾起你伤心事了。”
采韵看着照片说:“没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喜欢喝博若莱是他带出来的,我们在每年的11月的解禁日都跑到绿戈山庄去喝最新鲜的新酒,每年绿戈山庄都会把最新酒每样装一小杯免费给客人品尝,他们的品种很多,每一次都能尝到二十几杯,我每次去都喝醉了,每次都被他扛回家。”
采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的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愣住了。”
我抬抬眉,摸了摸下巴,打趣说:“当时我还以我还么大魅力,让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呢。”
采韵笑着说:“至少先有了几分好感吧。”
“那句法文就该是永远爱你的意思吧?”我问。
“差不多,是无尽的爱的意思。”采韵点了点头回答,“他是学服装设计的,那张在艾菲尔铁塔下里的白裙子就是他设计,并亲手做来送给我当生日礼物的。”
我转头看那张照片,可以想像到那时采韵的心情是如何的明媚,当我转回头来的时候,又扫到那张她和钟市长合照的相片,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张照片里是钟市长吧?”
采韵微笑着着用她那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是想问我和钟市长什么关系吧。”
和聪明人说话真的是省时省力,我点了点头。
采韵嘴角一翘,狡黥地反问:“你认为呢?”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哥哥。”
从我之前的判断,再加上相片上的疑点,我大至可以判断出他们是亲人,但是有可能是父亲,也可能是哥哥,也可能是舅舅什么的。在做这个项目后,对钟市长我有留意他的一些资料,报上介绍是四十三岁的年龄就坐到了常务副市长这个高位,而采韵应该是30岁左右,因此,是哥哥的可能性最大。
采韵鼓鼓掌点头说:“果然聪明!”
我还有点疑惑,问道:“你们的姓……”
采韵端上自已做的冰琪琳给我,说:“我们同父异母,我是随我妈妈姓的。从小到大我哥非常疼我。2000年我男朋友去世后,我有半年是如同游魂野鬼地在欧洲四处流浪,他知道后非常心疼,让我回国。”
“后来你就开了这个公司?”我尝了口采韵自己做的冰琪琳,法国餐中餐尾一定有个甜点。
我不是很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哈根达斯”什么的,我基本上是用来哄女孩子用的,当我捧着一大盒不同口味的“哈根达斯”,用一双深情的眼神,坏坏的笑容,来到小妞面前,她生的气就算是维苏威火山,我也能够把它给降成南极冰川。从我的战斗史上来看,那是百试不爽。
而我自己对这玩艺却是半口不沾,守身如玉。一来太甜太腻,二来这是我泡妞的武器,吃它总有种卸磨杀驴的不忍。
但采韵亲手做的冰琪琳,我还是很开心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试想美女亲手做的冰琪琳,就像美女的香吻,有多少人能有机会能得一亲芳泽。亲采韵芳泽不知道有没戏,但吃美女的冰琪琳和吃美女的豆腐一样,都是件很美好的事。
我正在漫不着边际地yy的时候。
采韵接着往下说:“当时我是万念俱灰,曾经有几次,我差点都想和他一起跳进海里。那时候我哥会一天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不停劝导我。
后来,我也想通了,就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国内,让他睡在了银河公墓。一开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去给他上花,整天基本上不出门,我哥看我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让我来帮他朋友的公司忙,后来,那朋友出国了,我哥就让我接过了这个公司。”
我看了看她男朋友的照片,感叹世事无常,也羡慕他有这么一个痴心的红颜知已。
采韵起身给我倒了两杯用意大利摩卡壶煮出来的热咖啡,说:“法国人餐后一般会来一杯咖啡,咖啡可以消除油腻,我喜欢喝纯的咖啡,不知道你喝得惯不。”
我喝了一口,是纯的“拿铁”,味道闻起来很醇香。在星巴克或别的什么地方喝的“拿铁”都是混和调制的,我第一次喝到纯的“拿铁”,感觉口感很重,有点苦,不觉小皱了一下眉头。
采韵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笑着说:“纯拿铁刚喝挺苦的,要不要加点牛奶和糖?”
我摇摇头,笑着慢慢地继续品尝。
采韵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看着她和男朋友的照片,慢慢地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喝好喝的甜的卡布其诺啊、爱尔兰咖啡、63冰滴什么的。他走了之后,我学会了喝纯咖啡,刚开始我只喝出了苦涩,这么多年来,慢慢地我就从苦中品出了一丝的甘。”
我点了点头说:“苦或甘不是咖啡的味道,是你的心境。”
采韵似水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有时候,我真有错觉,以为你就是他。”
我摸摸下巴自嘲地笑着说:“别破坏他在你心目中完美形象,他是设计美好的东西,我的强项是破坏美好的东西,越美好的东西我越有兴趣破坏,包括你。”
采韵咯咯直乐,一双妙眼凝视着我说:“我倒很有兴趣看看你怎么破坏我。”
这一凝视让我心里砰然一动,但我眼角扫到了她男朋友的背影,顿时收回了神,当着他的在天之灵调戏他女朋友,好象有点不敬,再者我也不喜欢替身这种角色。
更重要的是我惦记着和月儿的约会,我们又闲聊了一会项目,我就告辞出来了。
我回到公司去取电脑,顺便去接月儿。
公司已经没有几个人在了,我们部门更是只剩下了月儿在。
月儿在电脑上很专心地写着什么,我轻轻地走过去,看见她好象在写日记,就不再看了。而是把我在路上买的草莓味的“哈根达斯”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她转头看见我,顿时笑靥夹生,伸手抢过我手上的冰琪琳,开心地说:“我最喜欢的草莓味啊!”
我瞄了一眼她写的东西,问她:“在写什么呢?”
月儿马上把文档关了,说:“写日记啊。”
“今天写的什么啊?”我是个懒人,对写日记这种花时花精神的工作深恶痛绝,但我对月儿写的日记比较感兴趣。
“不告诉你。”月儿已经在开心地吃起“哈根达斯”了。
“是不是写满了,老拆老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自恋地打趣。
月儿吃吃地笑:“是写满了老拆老拆讨厌你,就像小狗不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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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和月儿去了白云山。
这时候,天飘起了若有若无的毛毛雨。已经是将近12点钟,白云山还有不少晚上登山和散步的人,往山顶走,薄雾像一披白纱,轻轻地盖在树丫上,小径,石凳上,人仿佛走在仙境里。
我牵着月儿的手不觉走到了“笨猪跳”,我们靠着栏干,欣赏着烟雨朦胧中灯火阑珊的午夜广州。
这是一座充满燥动和暧昧的城市,一座属于夜晚和的城市,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任由我们游走在清醒与放纵的边缘,寻找着爱与不爱的理由,用身体的满足来填补寂寞的空隙。
我从后面轻轻地搂住月儿的腰,月儿把身体靠在我的身上,风吹拂起她的发丝,轻轻地滑过我的脸,我转头寻着她的唇,如饮甘泉地亲吻着她,月儿反转过身紧紧地回抱着我,用唇回应着我的亲吻。
良久,我们才松开。
月儿看着我,一双眼睛黑漆闪亮,嘴角似笑非笑,在昏黄的灯光照映下,明媚动人,我不禁看得有点痴了。
月儿伸出双手把我的脸挤成一团,然后看着我的怪样子,咯咯直乐说:“看什么呢,傻瓜?”
我笑着说:“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
月儿说:“好啊,打给谁啊?”
我认真地说:“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发现了一个绝世大美女,她的儿媳妇有着落了。”
月儿呵呵地笑道:“真的吗?”
我微笑地伸出右手帮她拂去头上的小雨珠,说:“当然啦,你看老天爷都对你流口水了。”
月儿嫣然一笑:“油腔滑调。”
我问月儿:“你知道我这种人最不适合做什么工作吗?”
月儿想了想说:“老师?因为你会误人子弟,或者清洁工?因为你没有这个耐心。”
我笑着回答道:“都不是,答案是加油站员工。”
月儿好奇地问:“为什么呢?”
我一边比划着,一边回答道:“你刚才回答了啊,因为我会油枪滑掉(油腔滑调)啊。”
月儿随即明白了,笑得花枝乱颤。
我看着笑靥如花的月儿,忍不住心猿意马地抱她入怀,并把左手伸入她怀里,轻轻地握住她娇翘、柔软的胸,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还因为我会卡油(揩油)。”
月儿轻笑着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并把我的手拉出她的怀里,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大声地惨叫起来。
月儿抿嘴一笑,轻轻用手抚摸着咬过地方,然后用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过了一会,月儿抬起头看着我说:“老拆,你知道吗?你,给了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要么从未遇上;要么永远不要离开。和你在一起,有着我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为一个人流过这么多眼泪。那天看见你亲吻云水,我告诉自己应该明白;也许你我之间是该淡然一笑而释怀的一场成|人游戏而已;我们都应该学会归位。可是回到房间后我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我多么不愿意承认;一个不该认真的风花雪月事;我却认真了。”
月儿顿了顿继续说:“可是那时我还有男朋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只爱我一个?还记得吗,好久以前,在毋米粥吃饭的时候,老莫曾经问过你如果云儿和我掉在水里,你会救谁吗?”
我回忆起了那次的情形,老莫这农民嗐起的哄,记得我的回答她们俩都不开心。
我老实回答说:“我当时选择了你,因为云水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