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他的电话,我马上拨通蔡总的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
蔡总说看来之前黑道介入的传闻是真的,让我小心点,并说明天早上他也去投标现场,并把电棍带上,以防万一。
我有点心神不定地到了采韵家门口,总觉得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采韵边打着电话边开了门,她的脸色很差,黛眉紧锁,好象发生了什么事。
我进了门,她顾自到房间里继续打电话,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好象是关于钟市长的事情,好象是他出了什么事,但没听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被抢的那个哥们打电话来说,确认身份证在有效期内,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采韵打完电话后出来,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俏脸上载满了疲惫和着急。
我把她的头靠我的腿上,轻轻地帮她按摩头部,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睁开了双眼,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事。
这时候,她的电又响了,接起电话,没说多少句,就听她说,好,我马上去你那,我们见面说。
采韵朝我抱歉地笑了笑,我示意她忙自己的事先。
她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我随后也带着满脑的疑惑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我到了蔡总公司,会合上蔡总他们,把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坐他们公司的车前往东莞,我特地把金属棒球棒放在了这辆车上。
这个黄石会展中心座落在东莞,所以委托了广东机械进出口国际招标有限公司在东莞政府采购招投标服务大厅招标。
用过午餐后,在一点左右,我们一行来到了体育路的政府招标服务大厅门口。
我先下了车,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有三个男的站在门边的花坛边,边抽烟边盯着我们看,其中一个见了我们则开始打电话,连打还边朝我们看,似乎在确认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我立即回到车里,告诉蔡总他们要小心,可能有事要发生。
蔡总是东北人,人高马大的,他手握电棍要冲在前面,我制止了他,并朝右前方的治安摄影头努努嘴,示意他不能用电棍,这是违法的武器,被摄影下来我们会很麻烦。
他们公司的两个小伙子走在前面,蔡总提着标书走在中间,我断后,双手反握棒球棒不为人注意地放在身边。
我们刚走没几步,就见那三个男人从身上抽出马刀,一声不吭地直冲了上来!
第五十八章
由于他们来势凶狠,前面两个小伙子吓得本能地立即转身向后逃,蔡总把标书往身后一放,立即摆出打架的架势。提供
蔡总转身抱着标书死不放手,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比较壮实的,蹬了蔡总一脚,蔡总一个不留神被蹬倒在地上,歹徒立即伸手去夺标书,但蔡总死抱着不放。
另一边,乘着蔡总摔倒,那两个人把标书抢了出来,正在逃走,我横持着棒子挡在前面,怒视着他们,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标书往地上一扔,拿起刀往上面狂砍。
这时候,蔡已起身,朝其中一个人踢了一脚,把那个人被蹬得踉跄地跌到旁边。我腾空起来,举起球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另外一个在俯身砍标书的人的屁股,劈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嚎叫,捂着屁股和和同伴很快逃走了。
我和蔡总去看标书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标书已被砍得像是散架的大白菜了。
我立即给采韵打了个电话,但采韵却是关机!
这时候,接到我们同伴报警的一辆警车终于呼啸着开来了。
经过一番录口供后,他们又打电话去调出刚才治安监控的录像,确认了刚才我们所说的事实。
然而这时候投标也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联络上其他两家公司,让他们正常投标,而我们请求警察去和投标方交涉,看是不是可以暂停投标。
同时我们也抱着这堆“大白菜”来到了投标室,我在路上不停地打电话给采韵,但很奇怪她的一直都是关机。
我们一进里面就发现一些幸灾乐祸的眼睛和脸。
黄主任和专家组的人还在休息室,没有在招标室。
过了一会招标公司的人就宣布招标开始了,看来警察与招标公司并没有达成共识,我心急如焚地不停打采韵电话,但等待我的却是移动的此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不出意外,我们的标书立即被宣布为不效标书,不管我们怎么解释。当招标公司的工作人员宣布这个情况后,“北顶”的代理商发出开心的嘲笑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投我们品牌的其中一家公司,在标书的最外一层的包装上居然没有按标书规定封好后,贴上封条,只是用透明胶贴来封住标书。招标公司也立即宣布他们为不效标书。
我的头轰地就大了,昨天明明是看着他们贴完标书外包装的封条才离开的!
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们公司参加投标的那个人,但那个人根本就不敢看我,宣布标书为无效标书后,他就匆匆地离场了!
我突然明白了“北顶”如意算盘!
买通这家公司的投标人,做出无效标书。抢走另外一家公司的投标人的身份证,让他们无法投标,最后就是抢过或砍烂我们的标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面一定都是“北顶”的代理商了,多么周全的计划!这简直是部《碟中碟》电影情节了,哪里还像一个it投标。
只是他们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抢的是新一代身份证,而旧身份证依然可以用,不是专业打劫,看来水平还是有提升空间。
我们最后一家代理商顺利交标书后,我和蔡总立即退出招标室。
我一出门立即给采韵打电话,还是关机,我心里顿时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因为采韵是从来不关机的,尤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时间。
蔡总也开始打电话在找省公安厅的朋友,他在广州很长时间了,加上他爱交朋友,所以很是有一些朋友。
这事本来找钟市长是最有效的,但从采韵的这两天的反常表现来看,很可能钟市长出了事。
我非常地替采韵担心,因为她在用她哥的关系在做生意,如果钟市长出事,她是必然会被牵扯在里面的。
我随即给那家因包装没封条被废标的公司的老板打了电话,但他表示完全不知道此事,看来“北顶”买通的是那个具体操作标书的人,即使包装不被废标,里面也一定还有足以被废标的错误。
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钟,招标办宣布最后的分数,我们的那棵“独苗”分数最高排第一,这取决于我们之前在标书参数和专家组做的工作。
其他的果不其然都是“北顶”的代理商,而且价格高得惊人,完全是贴着预算走的,证明我之前的判断。
回到广州,我立即去找采韵,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冲到楼下车里的电脑包里取了锁匙,月儿走了后,我几乎天天在那,采韵就留给了一套她家锁匙给我。
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灯,发现只有沙发上扔着一套采韵昨天穿的衣服,她没有在家。
我稍松了一口气,至少采韵曾经回到过家,应该没有出什么事。
采韵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只是没有电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客厅的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说我很担心她,让她见纸条马上给我电话。
第二天,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发现还是没有采韵的电话和短信。我又马上给她打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
我决定到公司处理完事后,然后去采韵的公司去看看。
刚到公司,就接到蔡总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钟市长前天被带走,而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被双规!
真的出事了!
我立即丢下手中的工作,驱车直奔五山路的金山大厦,采韵的公司在南塔十楼,我刚走到她公司门口,就看到她公司的前台兼商务小张正在锁门。
采韵的公司很小,她们这种关系型的公司不需要门面,只请几个商财务就可以了。
这时候才十点多,小张居然在关门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立即冲上前去问她发生什么事。
我去采韵公司几次,小张知道我是她老板的朋友。
她告诉我,昨天一早采韵回到了公司,通知财务发了一年的薪水给她们几个,并告诉她们公司由于种种原因暂停营业了,当天就关门。
小张说她也是十分的惊诧,但没敢问采韵怎么回事,平时采韵对她们很好,就连关门也发了她们一年的薪水,这在广州恐怕没有公司老板会这么做。她上午是回来拿昨天没有拿完的东西的,其他人的东西,昨天基本上都拿走了。
我心里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这分明已经在处理后事的感觉了。
我又急奔到采韵家里,发现我留的字条还在那,采韵昨晚根本没有回来。
我马上给老蔡和几个政府和公检法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打听一下,除了钟市长之外,还有没有别人被带进去。
我坐立难安,知道有事发生,却偏偏自己这般的无能为力。
我在采韵家一直等到了深夜,但没有等到她的电话,却等到了老莫的电话,他约我和小毕去吃胖子烧烤,说是有事和我们说。
我今天在采韵家只吃了面包充饥,正饿得头眼发花,闻言立即精神一振,马上窜到天河东路去会合他们俩。
见了面,我们点了胖子那好吃的烤鱼,饿的缘故,我一口气为自己叫了五条鱼。搞得胖子直跺脚后悔没有多带几条来,搞得后面没得卖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催着老莫说是什么好事。
老莫喝了一口啤酒说:“第一件事,我的老板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老总去了,我也被他带到上海去,可能会被任命为销售总监,下周就去报到。”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小毕很开心地和他碰杯祝贺他。
老莫喝了一口酒有点伤感地说:“其实我最舍不得的是你们这俩个朋友。”
我笑着和老莫喝了一杯说:“你就别矫情了,老莫同学,君不闻,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北京上海吗?你这是去为我们的革命事业踩点,是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千万要把美女数据库做得大些,我这辈子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也许就指望你了。记得租房子的时候,租个三房,我们来上海泡妞的时候,也好让人家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小毕却问:“那凌听怎么办呢?”
老莫长叹了一口气,猛喝了一口酒说:“这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件事,我和凌听昨天正式分手了。”
小毕不禁“啊”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