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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虽然久在江城,但闻于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城最著名的摩天大厦——春晖大酒店。

高耸入云的白色塔楼和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厅,里面树木葱笼,流水淙淙,显然是以南海风光为其特色,栽植棕榈树,并围筑着环礁湖。

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绿树丛中弹奏着钢琴曲,曲调优美,娓娓动听,闻于斯一下子便听出是海顿的《第101号伦敦交响曲》,它把回旋曲和变奏曲交织为一体,浑然天成,难得的是她能以一已之力奏出海顿此时内心交织的复杂情感。

闻于斯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置身于这个商业的殿堂演奏的她却恍如不染纤尘,她轻轻耸动的肩膀上黑发如瀑,腰肢纤细苗条。

很可惜,此行之后,自己再不会来了,因为自己的目标就住在这里面。

闻于斯穿过大厅,拐了个弯,从备用电梯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三楼进了电梯,到了27层,他三两下打开了20号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目标住在18号房。

***    ***    ***    ***

他绰号”银狐”。

做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弗兰克已是有着二十年的海外经历了。

在他的曲折紧张的冒险生涯中,他因为从未曾失过手而获得了”银狐”的美名,并因卓越的成绩三次荣获总统勋章。

弗兰克是第一次来到遥远的中国大陆,这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中国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刚才弗兰克从一个古旧市场上买了一些丝织品和中国茶叶,他有两个女儿,最小的萨莉才十二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条水晶挂链,上面还刻有神秘的符号,据说是能保平安的。

弗兰克来到了2018号房门前,他蹲下来轻轻地拿掉他出门时粘在门把上的一细小的头发,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他微微一笑,推开门,顺手关上,将皮鞋脱下放在门旁。

等弗兰克放下东西,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口可乐,这就是美国文化入侵的结果,他得意的想着。

就在此时,弗兰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房间好象多了一个人,突然房间的灯都亮了,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男子正斜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似笑非笑,但他的眼中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酷。

“这是一把以色列人的柯尔特改制手枪,上面的消音器是美国产的。”

弗兰克淡淡的说道,面对如此境地,沉着冷静是第一的。

“不错,不愧是个老特工。”这人一口流利的英语着实令弗兰克有些吃惊,犹其是还带着一些加得福尼亚的口音。

“你想要什么?”

杀手是不会废话的,这人显然是有目的。

“那要问你得到了什么,弗兰克。”

据情报,这个美国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夺回这个东西,才是闻于斯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不明白,年轻人。”

弗兰克踮着脚,稳稳当当的支撑着他那副瘦长结实的身板。

“想拖时间吗?没用的,弗兰克。”

闻于斯微笑着,猎手对于已然捕获的猎物通常都是如此的从容,”你杀了雷焕东,并从他的手中夺取了江城基地的军事资料,我想可能是磁盘或者是胶卷,不是吗?”

“我没杀雷焕东,他不是我杀的,应该说是在他死后我才进入他的住宅。”

弗兰克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人家的视线内,他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闻于斯没有再说话,他持起那把柯尔特,桔黄色的光线照在弗兰克面孔上,他眯起双眼,瞳仁缩得小小的,犹如两个细细的黑色针孔,他从他的眼里读到了死亡!

“我已经把资料传回美国,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弗兰克深深地凝视着对手那双黑色的眼睛,”给我一个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你说呢?弗兰克。”

闻于斯笑着扣动了扳机,”噗”的一道轻微的声音从他的手中传出,这是弗兰克在这人世间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    ***    ***

牟融坐在雷焕东住宅的沙发上时已是华灯初上,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饥饿,他在苦苦寻思。

中国最近正在对一种身份不明的反舰导弹进行试验(据信可能是cpmiec研制的yj-2型的改进型号,与美国agm-84eslam导弹大体能相当),这种导弹使用了内置的gps接收装置,用于中途制导。在1997年idex和lima防务展上,俄罗斯granit设计局曾展示过类似的反舰导弹制导系统。

hpm武器的威力相当大,如果将巡航导弹的弹头中装入一个高能微波束发生器,它将使目标附近大范围区域中的电子设备失灵,产生的破坏能力比相同大小的常规弹头高了许多倍。

在1990年海湾战争中,美国曾试验了这种技术,目前,美军的ahpm武器的一个核心部件被称为螺旋爆炸电磁流束压缩发生器(fcg),在前苏联时代用于民用和军事用途,fcg提供了非常高的能量密度和稳定的发时间,适用于hpm武器,相信中国已经研制出了这种装置。

令美国人害怕的是另外一种gm-86c巡航导弹经过改进后,装备了hpm弹头。

在实验中,中国的科技人员成功的在100纳秒时间内,使脉冲能量输出值达到了3。5亿到4亿安培,下一步最大的挑战是如何使能量”聚焦”,发在正确的区域和目标之上。

如果所有潜在的问题能够解决,那么hpm弹头就能部署在象kh-55或kh-65等巡航导弹上,可以破坏的有效范围将达到半径为300到500米的区域,换装更大的爆炸装置后,有效区域还将扩大。估计,中国将在下一个十年中部署高能微波束武器。

而雷焕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违反了军事纪律,擅自把在江城基地试验的重要的导弹资料带回家中,而此时已然不翼而飞,很明显是落入了刺客的手中。

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他无比热爱着自己的祖国,常常为祖国的日益强大而感到自豪,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许多中国人为了些当前利益,常常出卖灵魂去追逐金钱和美色。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爱妻关昭雄。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他在飞速行驶的列车上……

***    ***    ***    ***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留着一头短发的关昭雄和几个同学艰难地走在拥挤的车厢里,此刻正值盛夏,她青春靓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雪白的衬衫几乎贴在了她丰满的胴体上。

“就在这里吧,再走也是这样,我可累死了。”

她清脆动听的声音霎时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健康的肤色和笑容令人不容置疑,这些漂亮的女生是又一批将要走进大学深造的莘莘学子。

“怎么样?昭儿,听说你弟弟关化也考上了北京大学,怎么没跟我们一块儿走?”其中一个男学生显然比较了解关昭雄,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烈和赤裸。

“嘿,这小子要晚一两天,他在暑假期间找了个活儿干,还要办些交接的工作。”

关昭雄的眼中浮起欢喜的神情,她喜欢人家谈起自己的弟弟,心头总是能涌起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虽然自己考上的是中央财经大学,但毕竟也在北京,彼此还是能常见面,她爱自己的弟弟,她相信他也爱她,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弟,她比他早生两个小时。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关昭雄拿出一条毛巾擦拭着,她扑闪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看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留念家乡的清幽雅致,她和关化纵情于山水之间,在飞瀑急流之中追逐嬉戏,她们四目凝视,深情的望着对方激动得发红的脸庞,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情感。

关昭雄禁不住感到下身发烫,牝里暗流汹涌,原已兴奋的娇容上又是平添几分妩媚的红云。

就在她绮思绵绵之际,她听到了一个声的叫喊,”都给我放明白点,把手中值钱的玩意儿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要是敢留一点,老子放他的血。”

车厢里登时响起了一阵的惊叫和哭喊,接着前面许多人都抱着头蹲了下来,关昭雄看到了五个壮男子正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锐利的刀子,气势汹汹的翻着那些吓得发抖的乘客的背包,扯项链,剥手表,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想必是那些男人在抢东西时还顺手揩油,关昭雄不禁花容失色。

很快,那些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关昭雄惊恐地看着他们喘着气,都瞪着牛眼大的眼珠子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绝世清丽的容貌震住了,只听见其中一个小个子怪叫道:”我不活了,我,大哥,我要她。”

他一把抓紧关昭雄的臂膀,”钱都给你们,我要这婆娘当我的老婆。”

关昭雄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一阵的奇痛,那小个子重的喘息和热气直扑她吹弹得破的俏脸,她不禁全身发抖,求助的目光斜向了她的男同学,他不是一向想要当她的护花使者吗?

此时正是机会!却看见那男同学蹲在地上瑟瑟萎缩的熊样,她一阵的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子已是左掌向下斜切,正好击在那小个子的后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小个子已是一动不动的委顿在地,与此同时,那小伙子右脚一个旋转,另一个抢匪的鼻梁骨立刻响起了奇异的声音,血从鼻孔里喷涌而出,随即双手捂住面孔,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刀子已是落在小伙子手上。

顿时车厢里一阵死寂,另外三个抢匪在惊谔之中都齐唰唰地亮出了刀子,刀锋在微光中熠熠闪烁。那小伙子沉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并不专盯着哪一个人,后发制人一向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在等着对手的先发。

果然,其中一个高大汉子已是猛的扑了上来,长刀直向他的腹部刺来,只见他迅速一转,避过刀锋,随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右腿膝盖已是顶在了他的下腹,这汉子顿时痛得弓成了一只虾米似的。

那小伙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上前,双脚连踢,等到那些吓得闭上眼睛的乘客睁开眼时,已经结束了战斗。

“大家帮帮忙,把他们给捆上。”

此时那小伙子的话对这些丢魂失魄的乘客来说无啻是圣旨一般,很快就有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将这五个男子捆成一堆,又有几个跑到前面的车厢去报警。

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国中部,列车抢劫是常有的事,乘警遇上也是全无办法,通常只能做做善后工作,碰到劫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避则避。

很快,那小伙子就被乘警叫去录口供。

他就是牟融,那时奉命前去北京参加军礼演习,途中遇到这种事,让他逼不得已,只好出手。

“你好,我叫关昭雄。请问你的贵姓大名。”

关昭雄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她在牟融身上看到了弟弟关化的影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不似关化的漂亮,但却是一样的洒脱和沉着。

牟融与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一接触,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心中仍是一颤,”相逢何必曾相识,免贵姓牟。你们是要去北京上大学吧,就请一路顺风,我要在这儿下站了,谢谢。”

他实是不想在途中生事,内敛的格使得他常常避免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因此,列车刚停,他就中途下车了。

临下车时,牟融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

***    ***    ***    ***

夜色如幕,重重地罩在江城的上空,夜空中仍然下着微雨,几丝凉风透过纱窗吹进雷焕东的寝室。

牟融再次细细的翻着抽屉和床垫等东西,他希望通过仔细的观察获得一些蛛丝马迹,他相信以雷焕东这样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一定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的。

第七章

北京的香山上枫叶正红,秋游人群之中的关昭雄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对于这种单位集体活动,关昭雄向来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长邵功发了话,不去的人将不能领到年底的奖金。

无奈之下,关昭雄只好无聊地跟着一些同事在这儿悠游,不一会儿,她就找了个借口,溜到一个拐角处偷懒。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喝瓶矿泉水吧。”关昭雄回头一看,却是局长邵功站在身后。

“啊,谢谢邵局长,我是有点累了。”关昭雄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车回去吧。”邵功关心的看了看她的神色,”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会好的。”

关昭雄顺手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秋日的照耀下,她的脸庞红通通的异常美丽,香山红叶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当关昭雄坐上车后,她没有注意到邵功金边眼镜下掠过的那丝得意的神色。

“你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单位?”邵功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着这个自己治下的第一美人儿,鱼儿就要上钓了,他颇有一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那麻烦你了,我要回家,我家是在……”

没等关昭雄说完,车子一拐,进入了主干道,正是往关昭雄家的路途。

“如果连员工家的住址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失职了。”邵功看着眼皮渐渐沉重的关昭雄,”我还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圣诞节那一天,是不是?”

关昭雄有些惊讶之余,感觉自己晕晕欲睡,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提醒自己不能这样没礼貌,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恍恍惚惚之中,她好象回到了自己二室一厅的家中。

***    ***    ***    ***

龚开走下公共汽车的时候,正当中午,腹中一阵饥饿。

他看见前面老槐树下有一个小吃摊,于是坐下来要了一碗炸酱面,就瞥见了关昭雄坐在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车里,车子很快驶进了丽水新区。

“嘿嘿,大嫂在单位肯定很吃得开,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

龚开看着奥迪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俯下身子吃起面来,不一会儿,就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却没见那辆奥迪车出来。

他站起来拍拍肚子,才向丽水新区走去。

这趟回京除了公事,他还带回了牟融买的江城特产金工绸缎和博岭云雾茶。

牟融的家龚开来过两次,都是行色匆匆,屁股都没坐热就又出门了。

那辆奥迪还停在楼下楼梯口,显然关昭雄已在家里面了,龚开看了看二楼她家的窗户,窗帘紧闭,阳台上几盆鲜花摆在上面,可能是在喝茶吧?他心里想着,上了二楼,揿下了门铃,良久,却不见动静。

龚开心下一阵的狐疑,怎么回事?别是出了什么事,一种职业的警惕油然而生。

他果断地跑下了楼,蹬着下水管道,手脚并用,已是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绕过厨房来到前厅,不见一人,但他灵敏的听觉还是让他听到了卧室里奇异的声响。

眼前縻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关昭雄正和一个男人赤条条的沉浸在交媾的激情之中,阵阵的呻吟不绝地传向他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的感到愤怒和痛恨!

我们浴血奋战在保卫祖国的前线上,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而自己的老婆却在家里与人通奸,这种痛苦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龚开的神经。

他颤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只要轻轻地扣动扳机,这对奸夫妇就将从此在人间消失。

然而,他犹豫着,他不能这样做,只有牟融才能处理这件事。

他又迟疑着,就算告诉牟融那又如何,对于牟融来说,知道真相的结果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卧室里的两个人正激烈地起伏着,那个男人坐在关昭雄身上,发疯了似的猛烈撞击着关昭雄的下体,她的牝上湿漉漉的,爱不断的涌出,顺着两人器的交接处渗漏出来,流到了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关昭雄喘息着,扭动着曼妙无比的身材不停地哼叫着,屁股随着那男人抽的节奏不断的上抬,而口上的那对房在他的大手抓捏之下已然变成各种形状。

那男人一边着一边还叫着,”宝贝,我的宝贝,你的真是好紧呀,真是痛快,痛快。”

“噢,噢,快一点,快,我受不了……再进去一些……”关昭雄荡的叫喊让龚开瞠目结舌,一向温柔端庄的嫂子在床上竟是这样放浪!

龚开有一个情深爱笃的女友,原本在总政歌舞团,转业后在北京工人文化馆工作,两人正在热恋之中,这种激情他也体验过。

但饶是如此,眼前关昭雄似断不断的哼哼声,不停扭曲的身段,还有满室充满縻的气息,也还是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他的下身也随之支起了大帐篷,的突然肿大让他感到羞愧,然而随之即来的还是愤怒和酸楚。

他退到了大厅,身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牟融和关昭雄的大幅结婚照,两人甜蜜地微笑着相偎相依。

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龚开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喊,”你怎么在这儿,快给我滚出去。”

他一惊,轻步纵向卧室,只见关昭雄紧紧地缩在床铺的一角,披头散发,美丽的脸庞显现着歇斯底里的表情,”你这无耻的家伙,快给我滚!”

龚开霎那间明白了,关昭雄显然是被迷奸的!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勃烧着,他浑身的骨骼在噼噼啪啪的响。

关昭雄的眼睛显得是那么的空洞无神,她茫然而无助的嘶叫着,只听那男人抖着自己的衣服,”昭雄,我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会给你补偿的,我一定会的。你想想,你那个老公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他能给你什么?”

你跟着我肯定会更幸福。”

他穿上裤子,色迷迷的眼睛还停留在关昭雄玲珑的曲线上,真是天生尤物呀。

“我先走了,你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我会来看你的,宝贝。”邵功有些得意,滋味确实不错,关昭雄那牝出奇的紧窄,夹得他的到现在还有些痛。

就在此时,他的脑后门突然顶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你还走得了吗?”一脸痛恨的龚开用枪指着邵功的脑袋,眼眸里放着怒火。

“啊……”那男人和关昭雄都发出了叫喊声,关昭雄羞得抓起被角盖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被丈夫的同事撞见了这种事,任何女人都会感到羞愧难当的。

“有话好说,兄弟,你是要钱吧,我给你。”邵功确信大门紧闭,眼前这人显然也不是好货色。

“嫂子,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一枪嘣了他。”

龚开用枪把邵功顶在墙壁上,其实不用开枪,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枪管捅进他的心脏。

“不,龚开,你不能犯法,你放他走吧……这都是我的命苦……”关昭雄哽咽着,明丽白皙的脸庞上滚下两行豆大的泪珠。

邵功吓得发抖,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会有保护神,”你不能开枪,你这是行私刑……”

“是吗?”龚开在他的肚子上猛揍一拳,”给我滚远点。”

邵功顿时感到下腹部一阵奇痛,但瞬间即逝,他急忙打开门,飞速的下楼,深怕人家反悔又不让他走了。

龚开来到窗前,看见那辆奥迪很快的开出了新区,他冷冷地一笑,他知道,自己一拳的威力,就算是八块砖头叠在一起,也经不起他的一击!

“对不起……”龚开连忙转身,关昭雄羞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她已经穿上了居家的便服,但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我,我……”关昭雄嗫嗫嚅嚅,自己赤裸的身躯曾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尽数窥去,而中了迷药后的丑陋形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嫂子,我来得太迟,是我的错。”龚开感觉自己的脸好红,他心下好是懊悔,要是不吃那一碗炸酱面,就不会延误时间,就不会……

“龚开…我知道你跟牟融很要好,不过,我求求你,这事你不要跟他说…”

关昭雄双手紧紧扭着上衣的褶角,”你知道他的脾气……”

龚开直到现在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关昭雄的容颜,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做爱的她更是春情无限,动人的脸上焕发着容光,楚楚可怜的眼神,颤然欲滴的朱唇,还有因为激动而起伏的高耸的部,都是那样的诱人。

她的一绺黑发慢慢的斜向左眼角,上面微带些污垢,显是刚才做爱的痕迹。

他突然间一阵的冲动,伸出手来揩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不说,不说。”

关昭雄的身体忽然一阵的颤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他急忙双手扶住她火热的身躯,目光所及尽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鼻息间醉人的芳香。

“谢谢你,龚开,你……”

关昭雄欲言又止,泪水又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她的一生当中,她只爱两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牟融和弟弟关化,在她的心中这两人一般无异,都是她的最爱,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他们。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原本纯洁的身心遭到了玷污,而她又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切事情都过去的。”

龚开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关昭雄如”梨花带雨”般娇媚的玉容从此镌刻在他的心中,但自己不能对不起犹如自己兄长的牟融,自入伍以来,牟融一直是他的上级。

还是牟融,从千军万马中把他挑选出来,推荐他上军校进修,恩泽深厚,这个从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男孩子永生不忘。

龚开扶持她在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两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牟大哥托我带回来的江城特产。他还吩咐我对你说,他眼下业务繁忙,片刻间不能回家,叫你多多保重。”

关昭雄”哦”了一声,”麻烦你了,你们忙什么呀,我一向不过问你们厂的业务,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参观参观。”

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些疑惑,还用手指了指他的腰间,”你怎么还有枪?这在中国可是犯法的。”

龚开笑了笑,道:”好呀,嫂子,你想去参观的话,我带你去。这枪嘛,嘿嘿,有一把枪在身上比较有安全感,现在社会上挺乱的。”

他坐着再闲聊几句,然后站了起来,”嫂子,我先走了,曼丽还等我呢。”

他急着回去,经历刚才的那一幕,他得去找女友泄泄火。

“那好吧,你慢走,几时带曼丽来家里坐坐。”

关昭雄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娴静,她把他送到门口,”龚开,谢谢你,真的。”她从龚开的眼睛里看到了宽容和爱护,不禁为牟融有这样的好同事感到宽慰。

关昭雄站在淋浴器下面,任蓬松的热水自头顶处流下来,她的小手紧紧的搓洗着牝,她越搓越快,直到感觉到痛。然而痛苦已经自始自终伴随着她,她一闭上眼就想起那肮脏的一幕,就算是洗了千次万次,也洗不去心底的耻辱。

就在这一刻,她再次想起的自己的弟弟,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需要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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