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彬偏开脸,一只手放进裤兜里,干脆调静音,然后站路边上拦的士。
阮恙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了五六分钟才拦到一辆的士,坐进去,厉少彬报了去机场的地址,然后用手机订机票。
“订去广东的机票吧”,阮恙突然说。
厉少彬诧异的看向她。
她望着窗外说:“你在那边不是有事吗”?
“那你…别后悔啊”,厉少彬低声说。
“后悔什么呀,又不是去地狱”,阮恙笑:“我有个堂弟在香港工作,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顺道去看看他”。
“噢,那等我忙完陪你一起去吧”,厉少彬忙说。
阮恙深思了会儿,摇头,“不用啦,我想单独冷静一会儿”。
厉少彬幽怨的看她眼,嘴唇蠕了蠕,想到前面有司机在,终究没开口了。
……。
晚上七点多,两人下榻在厉少彬睡得酒店里,他本来想陪她吃个饭,不过广州这边的合伙人催的急。
“我今天会回来的晚,你别出去乱跑啊”,厉少彬仔细叮嘱了几句才离开酒店。
阮恙回房洗了个澡,酒店的服务员把饭菜送了上来,菜色都是广东的粤菜,自是十分合胃口,点心也异常的精美好吃。
吃饱了,看了会儿电视,长晴电话打了进来,“阮恙,听说你恢复记忆啦”。
“厉少彬这么快就告诉你了”?阮恙淡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长晴叹道:“也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点还是难过点”。
“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脆弱”,阮恙仰头看天花板,“我现在都想起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样,你们不用觉得和我在一起陌生了”。
“话是这样说,但你…还相信爱情吗”?长晴试探性的问:“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和少彬哥哥在交往啊”。
“是没忘啊,生活真是充满了惊吓啊”,阮恙长叹。
长晴嘟囔,“是有点惊吓啦,我们都被吓到了,现在轮到你自己了吧,但也是你自愿跟人家交往的,这时候你可不要突然分手啊,少彬哥哥跟辛子翱不一样,而且他家里人也是接受你的,你看你们不也一直处的挺好吗”?
“是他让你跟我说的”?阮恙反问。
“也没有啊,只是他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厉少彬,我想他可能很担心吧”,长晴道:“哎,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要赶着录节目了,下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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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恙早早的睡了,却没睡着。
到十二点钟,外面传来开门声,她披上大衣走出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扶着喝醉酒的厉少彬进来,小伙子看到她脸红了下,“阮小姐,你好,今天晚上厉少爷和这边几个老总在会所里应酬的时候喝多了点”。
“没关系”,阮恙也见过这个小伙子,上次在医院出院时他就有来接,大约是厉少彬的另一个手下。
小伙子把厉少彬扶到床上,阮恙道:“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那麻烦您明天早上九点前叫醒厉少爷吧,他和几个老总约了明天上午一块打高尔夫”。
“嗯”,阮恙颔首,等小伙子离开后,打了倒锁,回到房间,厉少彬像条泥鳅一样往被子里滑。
她走过去,试图脱掉他身上的大衣,他醉醺醺的手一挥,咕哝的道:“你们这些女人…少勾搭我,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可不会在外面…乱搞”。
她一愣,看着他酡红的脸暗暗好笑,“你真是醉疯了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让你脱,不让你脱”,厉少彬身体捂的死紧死紧的,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
她心生暖意和感动,弯腰想去帮他脱鞋子,他一脚踹过来,差点将她手都踹肿了。
有了这个教训,阮恙再也不敢碰他了,只是帮他把被子蒙住。
睡觉的时候,奈何身边的男人烟酒味实在太重,她睡了会儿睡不着,让服务员又送了床被子上来自己睡沙发上。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厉少彬被尿涨醒,眯着眼睛爬起来上厕所,出来躺上床,手臂去搂,突然觉得不对劲,搂了个空。
他顿时没了睡意,爬起来在卧室里转了圈,走出去,忽然看到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阮恙时,心里狠狠的一抽。
她这是恢复记忆了,宁可睡沙发也不肯跟自己睡了?
才第一天就嫌弃自己了?
他真的就有那么不好吗?
厉少彬蹲在她边上,看着她脸,他现在的心情用一句文艺的话来说就是悲伤泛滥。
睡得熟的阮恙似乎感觉到异样的视线,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时,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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