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乾元又组织了七次进攻,固北城安然无恙,反而乾元似乎伤亡不小。
这天晚上,北策军一如前夜,喝酒吃肉。
而在炼器阁,秦命也完成了制造虚空龙甲的第一个步骤。
在其身前,悬浮着五道如同乳液一般的液体,在虚空中不断的翻滚流淌,浓郁的灵气盛满了整个房间。
这就是那五套战甲提取出的材质精华!“这第二步,自然是要将其完美融合,全部注入这套铠甲中。”
秦命手指一点,身前铠甲缓缓悬浮在半空,继而抛入炼器鼎中。
他深吸一口气,魂火一涨,以灵魂力控制魂火强度,紧接着将那五道材质精华,缓缓的倾倒在铠甲之上。
刹那间,铠甲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其表面不断升腾起白色的水雾。
秦命眼神一凝,开始牵引魂火,将这五道精华和这铠甲进行完美的融合过程。
……第三日,乾元一如往常。
……第四日,乾元依旧如此。
而到了第五日,无崖子实在忍不住,在那乾元大军再度来袭的时候,终于向云霄提出。
“将军,不能再动用城防炮了。”
云霄刚准备下令开炮,听到无崖子这话,顿时停了下来。
“这是为何?”
其他四位将军,也都是将目光看向无崖子。
无崖子脸色凝重,将心中的想法缓缓说出:“我觉得我们太过于依赖城防炮,北策军的所有士兵,都将希望寄托于城防炮之上,以至于他们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说着,无崖子指着周围士兵,将他们这几日懒懒散散的状态以及这几夜连夜狂欢一事说出。
谁知他的一番话说出,却是遭到三纵队将军的反驳。
三纵队将军,名为刘山,早先归属于剑三通派系,是世家之人,不过当时剑三通叛乱,他和四纵队将军未曾跟随剑三通,倒是活了下来,并且依旧保持将军之位。
“无崖子,你可能太过于多虑了。
城防炮是固北城防御体系的一端,对乾元有着极强的威慑,有城防炮在,他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既然有城防炮可以阻挡乾元进军的步伐,为什么不用呢?
难不成非要我们摒弃城防炮,依靠咱们北策军的将士豁出性命去拼杀,这样才算是没有丧失战斗意志吗?”
“你们说对不对?”
刘山问向四周北策将士。
“对呀!刘将军说的没错,既然凭借城防炮就能抵御外敌,为什么还要我们去尝试多余的伤亡呢?”
“无崖子,你可能多虑了。”
众多北策将士纷纷开口,甚至不少人看向无崖子的目光已经多出了几丝不满。
谁不惜命?
军人虽然敢悍然赴死,但那是在完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为了家国大义,我可以死!但现在,明明有城防炮这等利器在手,我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守住城池,为什么还要去拼杀呢?
人,从来都是贪图安逸。
边关将士,本质上也是人,有城防炮可以安稳,他们自然乐得安逸。
更何况如今秦帅归来,又那般无敌,还需要我们多操心?
听到这些回应,无崖子的脸色微微难看。
“况且秦帅的意思也很明了,只要坚持半个月,就有援兵到来,在此之前我们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迎敌。”
刘山再度开口。
闻言,无崖子冷哼一声,转而是看向云霄。
云霄知道,无崖子是兵道传人,并且秦命对他也极为信服。
但刘山是三纵队将军,虽然是剑无双一派,但如今北策军仅仅只有五位将军,如果因此造成隔阂,在这个紧要关头,显然不可取。
秦命当初留他和四纵队将军赵远一命,也是想借此缓和与世家间的关系,毕竟这二人,统帅两大纵队多年,威望颇深,而且的确拥有一定的军事才能。
想到这,云霄对无崖子说道:“刘将军所言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这几日你们的确懒散了不少,从此刻起,但凡发现有怠慢行为者,严惩不贷!”
“是!”
北策将士纷纷开口一喝。
无崖子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云霄都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看到这一幕,刘山和赵远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第四日,固北城守住了。
这晚,无崖子找到云霄。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刘山和赵远二人,都是军中高级将领,和我也是平起平坐,如今秦帅闭关,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云霄叹了口气。
“可我总感觉如果过度依赖城防炮,终究是个隐患。
按照兵法一道,军心懈怠,乃是守城大忌,一座城池如果没有死守一城的凝聚力,必然会生出许多骚乱和间隙,继而被敌方所利用。”
无崖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无崖子,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兵道传人,对于兵法研究极深。”
云霄开口道:“可是你也要知道,秦帅之前虽然借机清除了世家在北策军的高层,但世家在北策扎根数百年,不是说解决了一系列高层就能完全忽视他们的影响力。”
“刘山和赵远二人,除了剑无双,目前他二人就是所有世家的领导者,如果我和吴离、王景对其强势施压,势必会造成世家的不满。”
“世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地位,本就心中不平,如今但凡再有一丝导火线,必然会酿成兵祸。”
“在这个紧要关头,撑到援兵到来,守住固北城才是首要任务!”
“否则军中一旦内乱,固北城完全无法抵御乾元五十多万人马的进攻啊,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听到这,无崖子叹息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