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的气候变化迅速,气温突然连续几天升到华氏85度以上并不罕见。夏季炎热潮湿,而冬季寒冷,多风并且多雪。甚至在5月和10月也降过雪,当然这极为罕见。
但12月已稍有薄雪。
唐刀站在阳台外,端着杯红酒,看着一夜之间白了头的波士顿,像极了梦幻故事中雪堡。
背后一股暖气烘托在背部,稍微让人暖和。
一口红酒下肚,唐刀还嘶了口气,这特么的,有点冷。
“老板,本.朗费罗先生醒了。”
小天使这时候敲门进来说道,还让开半个身位,那满脸疲惫的熊孩子正站在外面,这右眼上还挂着眼屎,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上好,先生。”唐刀从阳台走进来,还是稍显温和的看着对方。
本.朗费罗见到他时,这就摆着臭脸,根本不客气的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小天使,“有咖啡吗?怎么你们这招待客人就这么没礼貌吗?”
小天使看了下唐刀,后者微微颔首,前者才闷声去倒咖啡。
“怎么样,昨天休息的如何?”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本.朗费罗蹙着眉问,他现在头还有点疼,就马马虎虎记得昨天自己好像很嗨,喝了很多酒,后面就断片了,具体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唐刀抬起头来看着他,这眼神里还冒着清澈,还有点像是长辈教育晚辈的语气,“在酒吧里都有人敢算计你,你当他是朋友,他当你是笨蛋。”边说着,将一份合同就丢在桌子,手指在封面上敲了几下,“如果查利先生知道他的心血要被他的儿子这么廉价的给卖掉,也许,会更加生气吧。”
本.朗费罗脑袋中有零星的记忆,他拿起合同扫了两眼,这脸色顿时难看,然后猛地卷成一团,愤怒的砸在桌子上,“法克!该死的杰西!”
这杰西也许就是那绿毛龟的名字。
“他人呢?”本.朗费罗抬起头,皱着眉沉声问。
“不知道,也许在家里,也许在医院。”唐刀摊开手。
在医院?
本.朗费罗眼神一闪,语气中带着诧异,“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心里还希望唐刀能恶狠狠的教训一下对方。
可唐刀只是笑了笑,将合同随手扒拉到一边,岔开话题,“你很缺钱吗?”
这其实就是个废话!
当初查利可是当着他的面将对方的卡给冻结了的,这样问,无非就是想要看一下本.朗费罗那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
果然,对方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眼神却分明在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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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生意和你合作。”唐刀问。
“你为什么不找我父亲,他可比我会做生意。”
本.朗费罗这模样就像是个熊孩子,发着牢骚,还扣着指甲盖里头的污垢。
“我觉得,你能比查利先生干的更好。”唐刀语气很严肃的说,前者手一顿,但紧接着抬起头,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都特么快三十岁的人了。
还那么天真!
但活在查利庇护下的他,下一步做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从小到大的轨迹几乎是一成不变的,这也是他到这个年纪还如此叛逆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