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考古工作者不太容易另有新欢,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只喜欢旧的东西不喜欢新的——你爸爸并不是移情别恋,而是涉嫌参与了非法挖掘的文物鉴定工作,现在事情败露,他担心会遭到追究而已。”
“什么!?”安芷吃惊得发出了常人说话的音量,惹得站在吧台附近的高三学姐瞄了这边一眼,心想原来这个眼镜学妹会说话啊。
“我也是偶然听到的,”跟安芷的紧张相比,陆瑟的手指有节律地在桌面上点戳着,“林氏集团有能力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但是我向林琴请求时,她向我提出了一个恶趣味的要求……”
听说父亲的麻烦可以得到解除,安芷瞪大了眼睛等待陆瑟说下去。
陆瑟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冬山市若干年前正体不明的内`衣大盗?ta现在重出江湖,让不少少女成为了受害者,各种线索都指向林琴才是幕后主使人,都是她安排自己的女仆假借内`衣大盗之名做的——总之她提出想要她帮忙的话,你就得父债女还。”
安芷震惊了,她听说过林琴是双性恋的风言风语,没想到真的会对同为女生的自己感兴趣。
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我为了救爸爸必须献身给一个女人,被女人夺去贞操吗?明明很珍惜的,怎么可以稀里糊涂地……
陆瑟故作沉吟让安芷内心接受最坏的情况,然后拿过便签纸和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
苍劲的字体却透出极其猥琐的内容:“把你现在穿的胖次脱下来给我。”
安芷大惊失色,陆瑟紧接着又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林琴这样要求的,她现在正通过望远镜看着咱们,你不听她的话她就不帮你父亲。”
眼镜娘浑身颤抖起来,心跳变成了每分钟100下,数个念头在死命纠缠着。
那条丢脸的胖次仅仅是穿着就已经够羞耻了,怎么可以当面脱下来给学长?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
但是爸爸参与非法文物挖掘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我看过类似报道,根据文物珍稀程度的不同,涉案人员被判10~20年都有可能,难道只因为我自己的羞耻心,就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被关起来吗?
林琴真的好坏,她不单单是要让我难堪,也想要学长难堪吧?对面的学长很歉疚地看着我,肯定是不忍心让我这么做的。林琴毕竟是学长曾经的婚约对象,为什么要这么作践学长?难道就像是一些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很多富人穷极无聊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弄人心了?
好难抉择……但没有我之前预想的那么严重,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如果我没有穿那条糟糕胖次就好了,脱下这种东西交给学长,学长会……
安芷足有5分钟没有反应,身体僵硬,眼神呆滞,陷入死机一般,陆瑟趁热打铁,又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
“把外面的那一条脱下来就行,我擅自做决定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什么都没看,请原谅我。”
安芷不明白“外面那一条”指的是什么,她借着咖啡桌的掩护悄悄伸手试探,然后便触到了跟记忆中不同胖次材质。
这……这难道是我放在衣物袋里,本打算换掉的那条小兔子胖次吗?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些异样,原来这条胖次被套在外面了吗?可又是谁做的!?
对面的陆瑟点了点头,几分沉痛,几分自责,此处无声胜有声。
安芷的脑海顿时像毕加索的抽象画浇上汽油点燃一般,出现了无法形容的色彩变幻,一想到学长别开目光帮自己穿第二条胖次的景象,她就要害羞到爆炸。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虽然学长是为了帮我但这样也太糟糕了!我才只有16岁啊!被这样做了的话会嫁不出去吧!!
幸好刚才吃了东西,不然此刻的冲击绝对能让安芷再昏倒一次,她咬紧嘴唇,暗暗下了决定:
学长做这种事归根结底是为了我,爸爸参与非法文物挖掘,我只需要承受这种程度的羞耻就能避免让爸爸坐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林琴胁迫学长来向我提要求,总比其他什么人要好得多,如果对面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脱给他的……
便签纸和笔都在陆瑟手里,安芷用自己的手机打出几行字,速度比平时慢很多,犹犹豫豫地修改了好几遍,最后才把手机屏幕向陆瑟转过来,另一只手紧紧掩住羞成红苹果的脸。
颤抖的手机屏上分明写着:学长能把脸扭过去吗?我不想学长看见我丢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