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把你在淘宝上买的银铁盒都拿出来,我在下午上课之前配几套合理的新手套牌给你!”
包兴没办法抱了几个纸盒过来,东西看着挺多,花花绿绿的卡牌总数超过三千张,但其实没花多少钱。
所谓“银铁盒”,并不是用“银铁合金”盒子装的卡牌,而是万智牌有金、银、铁(以及密稀)几种卡牌等级,银牌和铁牌是印刷量最多,通常也最廉价的牌张。
网上售卖的银铁盒,就是内部只有银牌和铁牌的一个旧纸盒,均价为40元800张包邮。
陆瑟坐下组牌之后,焦青青好奇地坐到了他旁边,包兴则坐到了对面。
“万智牌啊,金世杰在美国的时候玩过,最近他还买了一张超贵的牌在直播间里显摆来着。”
焦青青不管当面不当面,都不叫金世杰哥哥。
“超贵有多贵?”包兴双手抱膀在对面问,“陆瑟特抠门不准我买5块钱以上的单卡,我贵为社长,买一张200元的充充门面,不过分吧?”
“200元算贵?”焦青青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金世杰买的那张万智牌价格是16万美元呢!”
包兴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咋舌道:
“疯了吧!16万美元买一张纸牌?什么牌那么贵?难道是传说中的?”
专心组牌的陆瑟表情波澜不惊。
“这在万智牌圈里也算是个新闻了,那张牌不但是初版黑莲花,而且还非常难得地保存非常完好,品相在95以上,这样的黑莲花全世界恐怕只有一张了。”
包兴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神态很受伤。
“一张破卡竟然黑得比我还值钱!听说黑莲花这张卡最早发售的时候比白菜叶还便宜,过了二十年居然变得比黄金还贵!”
说到这里包兴貌似想到了什么,他在桌子上方将身体前倾,声音也有所压低。
“陆瑟,你接触万智牌比较早,难道以前就没有远见卓识,存几张黑莲花等着以后升值吗?别藏着掖着了,你要是有的话,马上拿出来卖掉,也让咱哥俩发笔横财不是?”
陆瑟仍然是连头也不抬。
“我有啊,金世杰买的那张黑莲花就是我当年的收藏之一,辗转几次到他那里的。其实95品的黑莲花我一共有三张,不过另外两张都让我给撕了。”
焦青青对于陆瑟的特立独行并不惊讶,觉得那很有个性,包兴却几乎跳起来掐住死党的脖子。
“为什么要撕掉!你不要给我也行啊!用不着卖上16万美元,卖上10万美元我就不至于不舍得涂防晒霜,在西藏晒得这么黑了啊!”
“物以稀为贵。”
陆瑟说话时并没耽误他组好五副新手套牌。
“只有那张黑莲花被认为是全世界唯一时,才会卖到16万美元那么贵,限量版的价值就在于此了。”
“陆瑟你教我玩牌好不好?”
包兴因为发财梦破碎而陷入颓废的时候,焦青青却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反正她家有钱。
“距离上课还有15分钟,秃头你敢和我玩一局吗?”
林琴坐在轮椅上由莫莉推着进入了桌游社。
“就用你组的这些新手套牌吧。都是单色套牌对不对?我用黑牌,你用什么颜色的?”
从林琴的语气中,陆瑟听出对方是懂行的,至少明白万智牌分黑、白、红、绿、蓝五种颜色,而单(纯)色套牌对新手来说比较友好。
“诶?中了我的诅咒,只是瘫痪没有死啊!你以为自己下围棋厉害就什么都厉害吗?我就在旁边看着陆瑟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陆瑟却不敢小看林琴,毕竟她开挂,谁知道她有没有在梦中参加过万智牌世界冠军争夺战?
见林琴拿了代表死亡、衰败、野心的黑牌,陆瑟也拿了符合自己性格的,代表智慧、计谋与操弄的蓝牌。
“既然快上课了就抓紧时间,洗牌吧,谁先洗完谁先手——你身体不方便就让莫莉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