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原来,这是清醒的疯子才拥有的眼神吗?吞噬的不光是光明,更是希望,把一切都吞入,只剩下无际的也是最单纯的黑暗……
原来,克里森想着,原来,一切,已经从那时开始吗?
突然,克里森站了起,拎起了穆莱的皮衣,看了看,然后丢在一边。接着,拿起了李的米色大衣,内部是用丝织物做的内衬,盖在了穆莱的身上。
在穆莱讶异的目光中,抓住他的手,稍嫌粗鲁的架起他,听着他无法抑制的抽气声,吃力的向门口走去,“好了,为了让‘演出’更加的逼真,就让我们这对‘爱侣’携手回到房间吧?呃……你的房间在哪?”
被架在他肩上的青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在二楼。”
“二楼?!”克里森在门口停下,趁着在这隔音良好的房间内大声的抱怨着,“上帝啊,我还得扛着你这大块头上二楼?然后,看来还得作为你的‘亲密爱人’为你涂药?对了,你电脑有没有?我还必须马上着手制作密码破译的程序?撒旦呐!我终于知道李为什么放我出来,而自己躲起来了!”牢骚声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穆莱低垂着头,李温暖的似乎还带着体温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而耳边是记忆中母亲一样的唠叨声。
穆莱低垂着头,把整个脸埋在克里森的肩膀上,汗液浸湿了对方的浅色毛衣,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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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阿尔冯瑟沉着脸,听着阿贝特的报告。
一个计划上的变数,而且不是自己预料中的错误,完全像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
几周前的那两封寻求合作的信件,“科洛博”家族与“卢切斯”家族。可是,阿尔冯瑟没有选择任何一个。
他回想到了几个月前的意大利之行,那个住在意大利,有着以整个西西里岛作为象徽的骄傲一族。
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那个年迈却依旧睿智,像是整个家族规则一样的教父。
阿尔冯瑟的计划很简单,他不再想依附于任何一方,而是希望得到帮助,趁着此刻美国五大黑手党家族的一系列内斗而取得一席之地,成为他一生事业的高峰……
有时阿尔冯瑟想,牺牲了这么多,这是我应得的,不是吗?
可是,显然,上帝都不站在他这一边,西西里岛的教父却突然因为脑瘤而暴毙。他下面,由他五个儿子组成的五个家族开始了一轮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