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寻啊,你知道我为何取名长风吗”须长风看着他,眼神慢慢涣散。风卷红旗,带走满城的硝烟。
“因为风最自由。”介子寻感觉怀中人的温度越来越低,他裹紧他的衣服,“金蚕蛊,金蚕蛊”他想要将金蚕逼出来,替他修复受损的筋脉。
须长风握住他的手,“来不及了”须长风尽力起身,附到他的耳边:“因为风,无处不在,这样,我就可以,可以”须长风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闭上了眼睛。
母蛊这几天异动不已,冠落英感觉要出甚么事,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来。见到的,便是满目鲜血,红旗委地,子寻抱着须长风,泪已干涸。
“长风”冠落英跪在他身旁,却没有如同自己想象的一般,有多么伤心,甚至于痛哭流涕、她早知道须长风当初救自己,便是为了那对金蚕蛊,她却甘心钻入这陷阱。
其实,她也骗了他,金蚕蛊有三只,母蛊父蛊子蛊,南陌言身体里的那只是子蛊,在子寻身上的是父蛊,还有一只母蛊,在她这里。她原以为,有情蛊的钻心之痛,又有母蛊的牵引,须长风定会回南疆娶她,可她终究是没有等到。这般作贱玩弄她心意的人,她怎能放过
“你,想救他吗”冠落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介子寻的眼中微微有了亮光。“你说甚么”
“你体内的是金蚕父蛊,我这里还有一只金蚕母蛊。若是这两只蛊虫都到了须长风体内,拿他断掉的筋脉、中毒的五脏六腑都可以修复。”
“要如何做你、你告诉我,只要能救师兄,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介子寻说话断断续续,几乎语无伦次。
冠落英站起身,“真的吗即便要厌恶男风的你同他欢好,来引出这父蛊”
介子寻看着须长风,又看看他颈上的红珠子,重重地点头:“可以。”
冠落英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拿出一个雕刻着合欢花的小盒子,递给介子寻,“这母蛊一旦进入他的身体,便会引得父蛊骚动,在你体内一阵乱撞,寻找出口。你们欢好时,你所受的痛苦会是筋脉尽断之痛的两倍。而且,一夜过后,你也就不在这世上了。如此,你可还愿意”
“多谢你。我替师兄向你说声抱歉。”介子寻起身,行了个大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