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向来话少,颜安藏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没有说话的兴致。颜曜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阮媚表演,面上虽是少女浅笑,心中只有冷讥,但取乐的戏,她也不会错过。
其他弟子偶有言语,但也不敢过于放肆,毕竟春月宗主,是连皇帝也要敬上三分的人。阮媚自小被娇惯坏了,又十分厌恶顾陶,见君伫并没给过顾陶好脸色,反而对自己偶有关怀之语,便自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较那顾陶多几分地位,便话多些,也放肆些。
望着君伫的笑,她也有些沉醉,全然不忌讳这是自己的师父。
正当她迷醉时,身后响起一声冷笑,她浑身一颤,这声音怎地如此熟悉
“阮大小姐,真是厉害啊”顾陶换了祭拜的春月白云裳,快步走来,与容与眼神示意,容与点头回应。阮媚见了她,脸色很是难看,看了颜曜灵一眼,只见她一脸漠然的样子,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顾陶。阮媚便恨恨将目光转向顾陶,“今日是祭师之日,你如此怠慢,可将祖师放在眼里”
“我自然没将祖师放在眼里”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顾陶又补道:“祖师如此尊贵,放在眼里,风吹日晒的多怠慢我自然日日放在心里,好好供着。”众人放下心来。
“巧舌如簧”君伫甩袖道,但面色也和缓了不少。
“刚才师父问你尸毒的来历,你怕是没有说实话罢”顾陶站立如松,单刀直入地问道,对于害她的人,自然不必留甚么情面。
“我我自然说的是实话”
“托你和你那侍卫的福,我在潮湿阴暗的碧海烟下待了九天九夜,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推下去,滋味可真不好受呢”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那我再明白些说,你记恨我揭发你父亲的养尸之罪,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赤练王蛇,以它为要挟,命令你那走狗侍卫制住我,将我投入碧海烟下。你明知春月禁止杀生,你的侍卫还提醒过你,你却只是轻飘飘一句,说来日有人问起,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落山崖。”
“你满口胡言我那日都在房中,并未外出,更不曾到过碧海烟,我的侍卫一直守在门外,你大可差他们来问话”阮媚辩解道。
“侍卫是你的人,如何作证”女弟子杨安歌道。
阮媚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发问,一时间答不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