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概念里,只有自己去争取,自己去算计,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以她的方式,狠毒的、耍赖的, 留在她欢喜的那个人身边。
第47章 莫道不销魂
从婆娑境回来后,顾陶怕哥哥问起从前的事情,常常以养伤为名,窝在房里。哥哥一说要来看她,她便说自己已经睡下了,没穿衣服,教他不用进来了。容与脸皮薄,自然不会去探究这话的真伪。
而在婆娑境中,顾陶那副有些癫狂的模样,也不复见,仿佛那个又哭又笑的人,从不是她。
顾陶这性子,是坐不住的,本就坐不住,房里还有个花花,指不定甚么时候醒过来,追着她问从前苍梧的事情。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花花,顾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每到晚上,她看着睡在床上的那条蛇,只能长叹一声自己命苦,然后在两面墙间挂起一根粗麻绳,躺在上面睡觉这样方便花花醒来时,她好破门逃出。
“哎,我堂堂的九天战神,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也忒憋屈了”她翻了个身,“美色在前不敢碰,外面有景不敢赏,每天就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入眠。可一想到月宫中还有个疯子,连赏月的心思也没了啊啊啊啊啊”她心里烦躁,差点从绳子上摔下来。
“不想了不想了,如此纠结作甚哥哥要问,我只管答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我让他记不起前事的”顾陶这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想得开,自我调节完毕后,将手曡在脑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顾陶感觉有甚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挥,可那东西灵巧得很,躲避及时,怎么也挥不去。她睁开眼,一双红色眼睛正盯着她看,借着月光,只见自己周身被一条红蛇缠住,她心一惊,收势不及,便从绳子上滚了下去。
满以为会摔个狗趴地,可周身并无痛感,她仰头一看,抱住她的这人,不是花花是谁
“适才只想了如何应付哥哥,花花这一茬,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她心中慌乱,可面上很是镇静。千花明的周身,发着浅蓝色的灵光,故而房里虽然灭了灯,月亮也隐进去了,顾陶也能看清他的脸。虚緲的蓝色光芒,像是一层薄薄的蓝色云雾。她隔着若有若无的云,端详着眼前这人一袭镶金边枫叶红衣,姿容绮丽,眉目妖娆,眼若繁星秋水,发似浓墨夜色,像是一幅精雕细描的工笔画,可云气氤氲,又衬得他像是一幅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