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明不想听,可又不能不听。
“你的这位情人可说了,你与一般男子并无不同,都是可以轻易被替代的哦”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正是千花明素日里见到的她的嘴脸,虽然生得美,可现下看来更是厌恶。
“你所期盼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很是难得呢”她句句戳心,字字泣血,全然不顾眼前之人的心情。她要的,就是将旁人的心意拿出来,不止休地反复作贱,如此方可称她的心。
“花花”顾陶神识不清地喊了一句,又继续睡过去。千花明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纵然在她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一丁点份量,那也总比旁人好了许多。他一把抱起顾陶,不再理会颜曜灵,回了顾陶的房间。
颜曜灵如失主心骨似地坐下来,想扔掉酒具,想了想终究是放下了,“她的心中,又焉知有无我呢”自嘲地笑了笑,她叫来婢女,好生收拾了桌子,便躺下歇息了。
暖灯摇晃,纱帐轻落。千花明拥顾陶入怀,安静地躺在床上。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千花明斜撑着脑袋,用食指顺着往下,描摹着她的鼻梁,“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欢喜过我”
顾陶呢喃道:“喜欢喜欢”
“喜欢谁”千花明像个孩子般追问道。
“喜欢喜欢凌晔”千花明愣在那里,上任妖王幽殿晔一丝嫉妒闪过他的面容,若是顾陶此刻见了,必然要调笑他几句。
“哥哥松糕”顾陶闭着眼,无意识地摸索着,顺着千花明的胸膛,摸上了他优美的下巴,又摸到了他的薄唇,酒香梅香茶香,莫不醉人,吻了上去,她只轻轻点了下便离开了。
“不好吃”她又躺了回去。
这个人每次撩完他就缩回去,偏生她眼下又只有十四岁,他又不能将她如何。千花明无奈地摇头,给她盖好被子,准备回去歇息,但又转去了后山的寒潭。
玄衣轻落,时值四月,气温渐渐升高,千花明泡在冰凉的水里,体温却一直降不下来,反而更高。想起某人现在香甜的睡颜,他心内痒痒的,越挠越痒。蛇类是季节性发情生物,每年四至五月,十至十一月,生理上都会有极强的需求。虽然千花明已经修成人身,但蛇类原有的特性也无法完全断绝。尤其是被某人捉弄过后,更是心下难耐,在寒潭中现出了红色的蛇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