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枚随即说:“福在,我们一起吃晚饭。”
“不,我不便留下。”
月枚耸耸肩,“桑原,今晚你要寂寞了。”
这样精明的女子也会有糊涂的时候:这桑原会得寂寞
月枚笑着拉起福在的手,“我们告辞了。”
福在松口气。
桑原一直笑着,送她俩到门口。
回家途上月枚兴奋地问:“你怎样看桑原”
福在反问:“你如何认识他”
“你别理这些细节,他可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剑桥圣三一毕业,职业高尚。”
“他知道你有丈夫吗”
月枚咕咕笑,“这有什么好瞒,一甩掉老周,我们就结婚。”
福在嗤一声笑出来。
那间员工宿舍顶多只有数百平方尺大,设备简陋,月枚怎么会住得惯。
月枚并无谋生技能,要了人就失却一切生活享受,她愿意吗
啊,福在吃惊,看别人的问题,她竟这样精明透彻,能医者不自医。
福在黯然。
“你笑什么”
福在坦白,“月枚,你佣人司机一大堆,一双手用来帮自己洗脸,这年轻风流的日本人只适合做男友,你说是不是。”
“讲起别人,你倒也老三老四。”
福在自嘲:“可不是。”
月枚忽然说:“要是我手上有钱呢”
福在一怔,“你带头离婚,还好意思开口要赡养费”
月枚似笑非笑,“谁说离婚”
福在心头一凛。
“像你,不久即时可以收取一笔保险金了吗”
福在别转头去不出声。
“你说,桑原会不会一辈子对我死心塌地”
福在喃喃自语:“一辈子。”
“是呀。”
“一辈子是很长的岁月,你会觉得烦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