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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少波想起来,“旧同事告诉我,你把一笔巨款捐给儿童医院添置仪器。”
“是,像那种手术后种到病童脑子里继续杀死癌细胞的微型放射性装置。”
“你很慷慨。”
“那原不是我的钱财。”
少波忽然说:“其实,这世上所有财物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在活着时候用,身后不得不让给别人循环再用。”
他说的那样轻浅科学,其实是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所以你那样豁达。”
“难同你比呢,我未必会把到手的大笔款项捐走。”
福在微笑。
没好新闻
少波看着她说:“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我又开始心惊肉跳,你嘴里没好新闻。”
“这是真的。”他笑了。
“请讲。”
“福在,照说,惯用毒品的人,对分量很敏感。”
福在立刻觉得她胃液开始惊惶地窜动。
“很多人以为他们不珍惜生命,其实他们最贪图享受,他们不会无故牺牲。”
福在用双手掩住胸口,她觉得十分不适。
“警方发觉他们两人均注射过量海洛英,但是,经过检查,他们平时并不采用注射方式。”福在轻轻走到厨房,取塑料带,把头探进去,开始呕吐。
她不想弄脏地方,所以几乎把整个头都伸进袋里,不停呛咳,像打开水笼头似的,把胃里一切吐得干干净净,去尽毒素。
少波轻轻拍着她背脊。
福在把秽物包好,扔进垃圾桶,洗干净双手面孔,坐下喘息。
少波讶异,多么诡异地整洁的一个女子,竟把一个肮脏尴尬的场面控制的那样好。
一看就知道王福在惯于照顾自己,一切不假人手,既可爱又可怜。
小时候,她绝对是那种摔破膝头后自己爬起来并且贴上药水胶布的孩子。
她累了,面色苍白。
福在轻轻问:“你说有可疑”
少波答:“不知道,这是警方的责任。”
“警方已作出裁判。”
刘少波点点头。
他斟出一杯暖水让福在喝下去。
福在叹口气,“我想休息。”
“明天再来看你。”
“出门前大家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