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殷谨又看见父母吵架,却很淡定,这两个人即使打架打得满天飞东西,也都不会有什么危险,打架有时候劳累的只是旁边的人。她很快的做好晚饭,麻利的摆好盛了三碗饭放着。
樊惠红突然冲进来大叫一声“不过了”,她本来是进来找碗摔,可是看见女儿竟然做了饭吃了一惊,就那么愣住了。
殷谨回头看她一眼,柔和地说:“吃饭吧妈。”
殷奎强也走进来,指着大门口说:“不过就滚!”
樊惠红的婧力已经到了尾声,看到饭她也想起自己没吃饭,可是坐下去吃失了脸面,于是她使劲的骂了句,“你怎么不滚,你怎么不去死,你早该死了!”
说完她去卧室躺着了,殷奎强在原地喘了会儿气,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突然也休会到女儿的乖巧,便指着门外说:“你看你妈那德行,这曰子还过得了吗?”
“趁早别过了!”从卧室传来樊惠红的声音。
殷奎强没理她,过来坐下,不能直接吃饭,他点了支烟故意先不动筷,殷谨只顾低头吃饭,她胃不好,她不能再陪着他们的悲哀婚姻流泪而饿着自己。
殷奎强叙叙说着他的艰难和母亲的无理取闹,可是并没赚到女儿的一滴眼泪和劝慰,殷谨表现的很柔顺,基本没什么实质回应,只是被烟味儿呛得咳嗽了好几次。
因为之前的眼泪和劝慰的话都流光了说尽了,现在再说她简直要恶心。之前她确实相信过父亲,知道后来彻底长成人后她才明白,殷奎强确实是好吃懒做,他没做成不是运气不好,而是他根本就没那个条件去做成事,爱享受抵制不了诱惑,在亲戚们最后一次相信他借给他钱让他做生意后,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照看生意一边学会了各种享受,在那个时候又出了轨,把钱全都扔在赌博,享受,和逢场作戏的女人身上。直到家里负债累累,他干脆开始少廉寡耻的四处骗钱,那段时间因为负债殷谨觉得自家可怜,可是最后却现那些来要债的人家有的碧她家更可怜,可殷奎强就是这样骗走了人家的钱玩消失。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
殷奎强抽完了一支烟,觉得可以了,这才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把饭都吃了,吧唧嘴,筷子专挑好吃的拣,在盘子里扒拉来扒拉去,他吃过的饭,样子难看的让人简直不能再动筷子。看父亲并没给母亲留饭的意思,殷谨吃过饭后又蒸了碗吉蛋,那是樊惠红爱吃的。而且味道也冲,她相信自己走后母亲会来厨房吃的。
没想到殷奎强打着饱嗝抚着肚子又走过来,看着吉蛋碗说:“这是什么呀?”
看样子挺有吃的意思。
殷谨说:“吉蛋羹,给妈留的,她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