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爸爸、女校长和领导从办公室出来了,程雎和妈妈便起身,跟着爸爸他们一起离开了,车开出了学校,爸爸说:“现在跟他们一起去吃个饭,熟络熟络。”妈妈嘱咐道:“雎儿,待会儿见了他们,别忘了打招呼啊,不要让人家觉得你是个不懂礼貌的孩子。”程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饭桌上,有这个镇上负责中小学教学的领导,有刚才那位领导------统管着这所小学,还有女校长,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绿色的生态农家菜,大家互相谦让了会儿,就边吃边聊了起来,爸爸带着程雎以饮料代酒敬了敬几位领导,顺便给程雎一一做了介绍,并嘱咐她要好好教学生,千万不能任姓。
程雎笑着乖巧地连着好几声“嗯嗯”。大伙儿都看重了她的学历,便纷纷说她来这儿,是大材小用了,说得程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只顾着吃了,爸爸和妈妈在一旁又是笑着,又是谦虚地回应着。
但他们永远不知道的是,这将是程雎蛰伏的地方,她决心将这里当作新的,重新经营好自己的人生,不再让任何因素来影响未来的规划。人人都只看得到外表的光鲜,内里的痛苦、郁闷、烦恼却只有自己才明白。经历过了那次在喧州的历练,程雎更加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了,人前绝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绝不轻易多行一步路,心里的想法在遇到合适的时机之前还是留在心里碧较好,或许这就是长大的痕迹吧。
饭后,大家在农家菜馆儿门前略坐了坐,阝曰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女校长一直都跟在程雎身边,不停地夸她是个好孩子,程雎只是笑着,始终未置一词,妈妈偶尔还会应两句:“孩子在这儿还需要你们照看呢,她没经过多少事,若是做错了什么,只管说给她听,没关系的。”
大家看时间差不多了,互相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就都散了。程雎和女校长也说好了,第二天直接去学校报到,她就先跟爸爸妈妈回家了。路上,妈妈又嘱咐她道:“雎儿,在那儿教书,可别任姓啊,有不懂的就请教那些老教师。”程雎很乖巧地答应着:“嗯,我知道了,妈妈。诶,那我是不是真的要住在那儿啊?不能每天来回吗?”
妈妈“嗯”了一声,又接着说:“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来回呢?那里的条件是挺艰苦的,但是雎儿,你还年轻,又是在城市里长大的,这次就当是历练历练吧,吃些苦,对以后总是有好处的。”程雎点了点头说:“嗯,妈妈,条件艰苦点儿,倒没什么的,本来我选择来这儿教书,就是打算让自己吃吃苦的,不过每周我想多带些零食过来,刚才我看了看学校附近,都没什么店。”“这个容易,这会儿回去我们就陪你去买。”
月牙高挂着,空中布着不少的星星,明天大概又是个晴天吧,程雎这样想着,一遍遍地回想着这两天新奇的经历,让她一度心情很激动,一回来就拉着乃乃说个不停,乃乃听说大家都在夸自己的宝贝孙女儿,笑眯了眼,但还是嘱咐了她好几句话,程雎想着就要开始一阵儿新生活了,心里的石头像是一下子落地了似的,不再那么沉甸甸的,她可以暂时喘口气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