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打了个冷战,全身酥得不行,李昉蓁赶紧制止道:“雎儿,你够了啊,我们的姓取向还是很正常的。”程雎“噗嗤”一声笑了:“蓁子,你想太多了吧。我也就在你们几个面前才会这样没脸没皮的,我以为你们早就习惯了呢。”杨肃肃有些不自在地说:“习惯是习惯了,但是你刚才,的确是太……太……”
程雎碧问道:“太怎么样了啊?”徐诜直言不讳道:“太恶心了,我都快吐出来了。”程雎无语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打了个冷噤,自嘲道:“其实我也觉得挺恶心的,诜说得太对了。”李昉蓁嗔怪道:“那你还做出那个样子,故意恶心我们的是不是?你这促狭鬼。”程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
大家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便都挂了视频,又各忙各的去了。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程雎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天,简陋的教学楼,陈旧的教室,有些破损的桌椅,绿色健康的农家菜,清新的空气,单纯的学生,勤劳的老师,简单的学习生活,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很心安。
多年前的一天傍晚,爷爷去学校接了程稚和程雎放学回家。一到家,程稚就赶紧去搬了一张小圆桌和两张小凳子,摆在了院子里,然后拉着程雎过来,两人面对面坐下,认真地写起了家庭作业。
夕阝曰在西边映出了五色彩霞,程雎注意力不太集中,偶一抬头看到了,便高兴地指着天的那一边,惊喜地跟程稚说:“姐姐,你快看,晚霞好好看啊,姐姐,你把它画下来送给我吧。”程稚转身看了眼,也开心地笑了,然后对程雎说:“雎儿,你不是也会画画的嘛?自己画嘛。我的作业很多,没有时间画画了。”
程雎噘着嘴说:“不嘛,不嘛,我就要姐姐帮我画。我的作业也很多啊,姐姐,你看啊,我这边桌上都铺满了作业了。”程稚仔细一看,程雎把课本也都摊开放在了桌面上,又拗不过她的软磨哽泡,只得答应了:“要我画也行,那你赶紧写作业,我也抓紧时间写作业,然后就给你画,行吗?”
程雎开心地“嗯”了一声,立马埋头写作业了。爷爷一直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姐妹俩,心里笑开了花儿,过路的行人见了爷爷的笑容,又侧着身子往里一看,两个小家伙在认真地写作业,真是一幅和谐的画面,忍不住对爷爷说:“你们家孩子真是乖,放学回家就知道先写作业。”
爷爷“嘿嘿”地笑了起来,略带谦虚地夸道:“她们的学习是从来都没有让我们艹过心的,算是乖孩子了。”程雎耳朵灵,又听到了爷爷夸她们,将内内的小头转过去,冲着爷爷笑了笑,用稚嫩的声音、毫不谦虚地说:“谢谢爷爷,我们本来就是乖孩子。”说得院子门口的大人都笑了。程稚抬眼看了看这个异常自信的妹妹,也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