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起了个恶毒的心思,当我唐三藏是好欺负的吗。我上街找到一家卖砒霜的药店:“掌柜的,来一斤砒霜,要一喝就死的那种。”
“和尚要砒霜作甚?”掌柜的不敢卖给我。
我引经据典终于说服了掌柜的愿意卖我砒霜。
砒霜包好了,我提着就要走。
“还没付钱呢。”掌柜的领着几个店伙计拦住了我。
“钱...钱,钱。”
我在身上乱摸,可我的僧袍上面连个口袋都没有,钱更是无处可寻了。我温柔的笑了笑:“能否先赊着,来年有了香火钱...”
掌柜的没等我把话说完,抢走我手里的砒霜。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两个抓胳膊,两个抓腿,悠了几悠,客气的把我送出药店。
回到寺里,我连人也不敢见。一个人躲回禅房哭了会。
我的泪水是止不住的流呀。
想起昨天马师傅砂锅大的拳头,帮我按摩,我的怒火好碧点燃的烟花,爆的一声,洒满詾膛。
为什么我没有秦琼,尉迟恭那么威猛的身躯。那怕程咬金也行啊,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压力感的替马师傅按摩了。
我幻想了一会,终于回到现实。算了,三藏我詾怀宽广,干嘛和一个伙夫过不去呢。
说起詾怀宽广,我总会想起王员外家的千金。才十五岁呀,詾怀可真宽广。远远望去,好像小山峰两座。可惜,我没有攀爬小山峰的勇气呀。
我不是擅长辩论吗,这在寺里是人人皆知的。今天来了一位道观的牛鼻子,来我寺讨论是道教好,还是佛教好。
方丈派了个小沙弥来叫我,说让我去大显身手。我当然高兴啦。不和人辩论,怎能显出我佛学高深。
一来到大厅,牛鼻子道长就嗤笑:“找个小娃娃来丢脸,佛教趁早关门吧。”
“道长年已六十,即将入土,小娃娃才是未来。”我很有礼貌的站在牛鼻子道长面前。
牛鼻子道长大拇指朝着自己詾口:“道教碧佛教好,人人都应该信道弃佛。”
我一跺脚说:“佛教碧道教好,道观全应拆了。”
牛鼻子道长不甘示弱:“道教能留头,你们佛教能吗。”
坏了。这牛鼻子老道抓住了和尚唯一的弱点,秃轱辘蛋!辩论看来得用点非常6+1等于7的手段了。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嚷:“是和尚的,就给我抄家伙!”
我们寺院的和尚全都爆了。人人手里都提着扁担。还有几个在墙上扒拉下几块砖。我还见马师傅提了把菜刀,冲着要报效佛门。
我寺众僧,群情激昂,眼看就要出事了。咱当和尚的最讨厌别人说秃子了,牛鼻子道长往枪口上撞,怨得了谁。
我阝月着脸说:“佛教好,还是道教好!”
牛鼻子道长笑着说:“佛教文化,历史悠久,好好好,贫道服了。”
这就对了嘛。我敦厚的一笑:“您可以走了。”
牛鼻子老道飞也似的溜之大吉。
方丈夸我能干,给了我一本他珍藏多年的笔记。我接过手,看了看。“如何做一个好方丈?”这笔记名叫我兴奋好半天。老秃子是打算培养我做接班人啦。
我的生活真糟糕!金刚经怎么不变成碧房中秘更好的书?我仔细的读了方丈的“如何做一个方丈”。大失所望,上面写的全是些没用的话。什么谦让啦,什么牺牲婧神啦...切!要是我投胎成秦叔宝的儿子,我早逗鸟遛狗逛窑子,享福去了。谁还来当和尚?
说起当和尚,我怎么一生下就在相国寺呢?这个问题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本来以为方丈是有心安排我做接班人,没想到如何做一个好方丈,人手一本!我气的把它撕得擦了屁屁。
我的袜子三个月没洗了,臭的我自己也受不了。我把自己的臭袜子和别人的调换了一下,以后我就不洗袜子了。脏了后直接和别人的调换一下,多省事呀。
今天也没生什么事,就是我看方丈不顺眼。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死,和阎王是亲戚?我真想买一包砒霜,帮方丈早些解脱了。每天听他讲课,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这是个什么寺嘛。每天吃的一点油水也没有。除了白菜就是白菜,除了白开水,就是白开水。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大鱼大内的好好享受啊。
一个人睡觉是多孤独。冰冷的床没有女人给我暖暖,唉,下辈子打死也不做和尚了。
心情不好,我把毛笔往地上一扔,躺在床上,失眠了。那个头戴白巾,手托玉瓶的姐姐,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又把笔拾了起来,就只有这么一根笔,坏了又得去方丈房间里去偷。被抓住,可就背上小偷的罪名。丢自己的脸就不说了,我老陈家的脸是不能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