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所担心的事情,果然生了,懒二家里的那些闲人,平日里就唯恐天下不乱,没事的时候,还想找点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有点事了,当着众人的面,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君子,只有懒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把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一点都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真是一点人肠子没有,他忘了当初人家李瑞祥是怎么救他老婆子的,要不说这人真是的,一点人情味都不讲,真是太不厚道了,太不讲究了。
等他们回到家里之后,马上讲里的人也全都知道了,之后,邻居家里的人也跟着知道了,再之后,整个村子,不到半天的时间,全的知道了。
一时间,村里的大人孩子,老少爷们,男人女人,都纷纷的谈论起这件事情,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大新闻了,现在总算是有了,那一个都个甘落后。
最初几天里,他们两个还装着啥都不知道,按时上学,放学,不过,当他们放学村子的大道上走过的时候,总是现村里人的目光有些异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纸包不住火,李瑞祥的父母亲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当时他的母亲感觉这脸有些丢大了,在他没有在家的时候,马上对父亲起火来。
“你看看你教育好儿子,就这个样子,还能指望他考大学吗?他还在上学呢,就开始不务正业了,以后还了得,你出去听听,村里人背地里怎么说。”
父亲坐在那里一支烟一支烟的吸着,看他母亲骂累了,他才慢悠悠的说道:“别的事情也许能管了,这事咋管呀,回来劝劝也就得了。”
“我看他这是兔子没根,随你,”母亲一听就火了,看他一脸的轻松样子,好象这件事情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又嚷道,“管不了就不管了吗?这么下去怎么行,孩子都是被你惯坏了,以后我怎么出去见人。”
“咋管?”父亲半天里,又蹦出一句,难道让我整天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吗。那可好了,啥事都不用办了,你不要喊了,回来我劝劝他。”
“什么,劝劝,这孩子要是不狠狠的打他一顿,那还了得,”母亲用手指着他的父亲说道,“要是能劝好的话,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看你说的,那你说怎么办?”父亲也有些为难起来,“难道我把他捆起来,吊在咱家的房梁上,往死里打,把他的腿打瘸,以后别出门。”
他一句话,把母亲噎在那里,看她不说话,他父亲又叹息着,抽口烟说道,“孩他妈,实话跟你心,孩子现在大了,打是打不了的,就算咱们两个把他捆了,把腿打断了,你一时看不住,他还得爬着跑出去。”
看来父亲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儿子,见孩子他妈一下子流出眼泪哭起来,马上劝她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儿子大了不由爷,回来劝劝,他要是听呢,更好,要是不听,我看他这学上不上也没有啥意思了,不过上班好了。”
“上班,他能干啥,个子是不小,身子并没有长成呀,”她母亲马上有些心痛的说道,“无论他能不能考上大学,让他上完高中再说。”
“也好,那就听他的意思,愿念书呢,就好好的学,把所有心思用的谈对象上了,怎么可能会学习好呢,怪不得上学起成绩那么差。”父亲好象一下子现了儿子学习不好的原因,马上指了出来。
“你现了咋不早说呢,等孩子出了事,你才想出来。”母亲抹了一下眼泪,叹息道,“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早知道这样,打小就把他送人好了。”
母亲说的是气话,父亲坐在那里抽着烟,好半天才接过来说道,“别说堵气的话了,考不是大学也没有关系,你还不识几个字呢,我小学才毕业,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吗,好了,他回来之后,我说说他,看他啥意思。”
李瑞祥放学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些难受,一种很委屈的样子,还有一种想哭无泪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让他很不理解。
当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脸上装着一付笑脸的样子,一迈进屋子,便看到母亲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父亲坐在那里,手夹着迎春烟也不说话。
他感觉苗头有些不对劲,很小心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把书包放下,探头看了看,见西屋没有声音,马上抓出来,装着看书的样子。
紧跟着妹妹也回来了,她和父亲母亲打了声招呼,看家里还没有做饭呢,马上跑到屋外房头把柴抱进来,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做起饭来。
父亲朝老婆看了一眼,见她坐在那里鼓着气,马上小声的说道,“你先不要火,我过去看看孩子是咋想的,别影响他明天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