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根本就看不起妹妹的手艺,刚刚学了两天半,就准备给自己做裤子,想想就知道,那做出来的裤子能穿吗,还不一个腿粗一个腿细。
妹妹给他做裤子,本是练练手艺,看他坚持不肯,特别生气,对妈妈说,他不知道好赖,懒二家的孩子,穿上自己做的裤子,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李瑞祥坐在旁边,咧开嘴笑着,晃头晃脑的说道,“嗨,你把我当孩子了,昨天我刚开资,明天到镇里集市上买一条去,也不用你做。”
他开开心心的和妹妹逗了两句嘴,看妹妹气的瞪着眼睛要跑过他,他笑着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将门关上,看看天色渐黑,倒头便睡。
平日里他根本不会这么早躺下,有时宋丽红也会跑到她们家里来玩,他家里人明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天,她也知道他要到外边闯一下了,白天两个人在一起聊了很长时间,实在没有什么话需要讲了,晚上,她破例没有到他家里来。
单位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来操心,昨天父亲就找到了领导,说明了儿子的意图,说儿子这么小,总不能呆在黄了的单位里打更吧,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年长一些的,都办了退休,他还小,得出去闯一下子。
现在不是实现停薪留职吗?把他的工作给保留着,让儿子到外边闯一下,要是实在没有展了,再回来打更,无论怎么说,让孩子有个退路。
领导很通情达理,他笑着点头,没关系,都是同一个村子的,这点忙还是能帮上的,明天我让村老孙头上班就行了,工资给他少一点他也不会计较,他就一个人,住没地方住,吃没地方吃,有这么一个好地方,还得感谢你儿子。
明天就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等着跑到祖坟烧两张纸,后天就开拔了,想想,自己到市里之后,不知如何,他和妹妹闹完之后,便倒头就睡。
说是睡觉,能睡得着吗?本来一个稳稳当当的生活,一下子改变了,这种改变又不知道未来如何,心里没有底,真是七上八下的。
躺在炕上,他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心里还劝自己,别想那么多了,到了新地方,只要自己肯努力,还怕干不好吗?还怕闯不出一条路子来吗?
最后脑子是啥都不想了,那眼睛滑滑的,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根本就不听他使唤,一会脑子里出现心上人的样子,一会出现城里生活的画面。
夜以很深了,他还没有睡实,他用心的听了听,家里人全都睡着了,看自己没有睡意,只好把被盖在头上,劝自己抓紧睡,明天还有事要办。
没有多长时间,他慢慢的进入梦乡,他就觉得自己独自在一条路上行走着,心情很愉快,他来到一片平房之间,那里有很多的小路。
路特别的弯曲,他在那弯曲的小路里好象准备到那里似的,走来走去的,这些房子都很破旧,他走了很长时间,慢慢的走出了村子。
在村外有一片空地里,他现有很多的人,那样子就好象镇里赶集时那个样子,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肩头上多了一个包,说不清是包还是箱子。
这包很重,很沉,走起来一点都不轻松,他有心想将这肩头的包放下,怎么也无法从自己的肩头拉下来,浑身感觉很不自在,也不自由。
就在他迟疑着,应该如何想法子,才能将这粘在身上的包拿下来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也不说话,站在他面前,朝他看着。
他想开口求对方帮个忙,把自己这个沉重的包从肩头拿下来,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说呢,还是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特别着急。
就在这时,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新新的五十圆的新钱,二话不说,硬生生的塞到了他的口袋里面,这让李瑞祥感到特别的吃惊。
这人怎么了,这是啥意思呀,自己跟他不认不识的,怎么给自己钱呢,在他一愣神的工夫,那个人最后看了一眼,转身慢慢的离开。
他觉得不对劲,自己和对方不相识,怎么能收人家的钱呢,而且还是硬生生的塞到自己的手里,难道他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吗,不行,这钱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