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的老婆急急火火的跑到老头子蹲在玩的地方,生气的骂他只顾自己玩了,怎么不惯儿子了呢,他现在跟人家打架了,赶紧过去看一眼。
老修不相信,咱儿子不可能打架,旁边的修自行车的老头一看,马上插嘴说道,“就是咱儿子怎么可能跟人家打架呢,老修,你儿子可不象你,怎么看都象我,你老婆肯定想着让你早点回去,嗯嗯,你明白的……”
“去你娘娘的,死干巴猴,你就知道满嘴的喷粪吧!”她瞪着眼睛不气的又道,“你也不尿点尿照照自己,你那付熊样子,跑老娘这里占便宜。”
“嗯,你别不相信我说的话,老修,你回去之后,仔细的看看你儿子的样子,看他象谁,我说象我,你不相信,肯定象一个人,我说不出来。”修自行车的老头子,笑嘻嘻的看着老修说着,他是为踢了棋而解恨呢。
老修也不在乎,笑嘻嘻的道,“管他象谁呢,只要不象你我就放心了。”
“你们两个怎么臭到一起去了呢?老没正经的,老修,别闹了,我说的是真的,”老婆瞪起眼睛,这回真急眼了,狠劲的推了他一把。
看老婆那急眼的样子,老修感觉不对味了,马上收起笑容,拉着老婆道,“看你,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走,走,在那呢!”
老婆看他那个样子,气的脸都变了色,好在晚上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她用手指着前边拐弯处的一个舞厅说道,“你耳朵塞驴毛了,我不跟你说了吗,就是在前边的那个舞厅里,赶紧去,听说打的很厉害呢。”
老修一看,再笑不出来了,扭头朝前边那舞厅跑去,边跑边说,“他不是说玩一会就回去吗?怎么又跑舞厅里去了,这个不学好的东西。”
修车的老头看他慌慌张张的离开,在后面还打趣的说道,“别急,别急,咱儿子怎么可能会跟人打架呢,肯定是别人看错了。”
“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你等着,今天有事不跟你计较,等回来的。”老婆子抖着肉乎乎的身子,骂了一句,跟在老修后面急忙的跑去。
修车老头在道旁边专门用一个破旧的,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车壳子搬过来,当个棚子,吃住都在那里面,专门给镇上修自行车生活。
看他们离开,还开心的笑着说风凉话呢,老修两口子现在那有这个心情呀!儿子打架,打赢了,那得给人家赔钱,不然人家找到单位,那工作不就完蛋了,打输了,人家一跑路,白挨打了,这怎么行呢。
再说了,他总是跟儿子说,镇子里,那个地方都可以去玩,就别到舞厅里去,到那里去玩的,都是一些三毛野兽的东西,别到时学坏了。
他急火火的跑着,远远的见到那舞厅面前,不停闪动着的光影中,果然有一大堆的人在围观着,这回他真的相信老婆子说的话了,看样子儿子真跟人家打架了,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了,本来慢性格的他一下子毛愣了。
跑到跟前,伸出手去,朝着围在那里的人群巴拉着,边挤边说道,“让让,让让,儿子,儿子,是那个混蛋王八蛋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了。”
这里光线不清楚,他也没有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谁,挤进去之后,看地上躺着一个人,马上蹲下来,用手摸着对方头开始骂起来。”
修来德确实在舞厅里玩的,晚上没有事,闲的屁吱吱的响,便独自一个人在街上闲走着,心里一下子想起自己曾经的爱情,有一种难言的失落。
看前边舞厅里,热热闹闹的钱轻人出来进去的,他站在那里看了看,想,得,我也到那里玩一会,这么想着,他晃当当的便走了进去。
镇子里有几个地皮,无赖也在里面玩着,这里有女孩子,自然少不了他们,谁知道这镇子里也分两伙人,玩着玩着,便打了起来。
修来德一看不好,马上朝旁边闪去,两伙人开始抡起酒瓶子,便把这位朝外跑的工夫被打倒在地上了,这位身材,个头很象自己,老修看走了眼。
老婆紧跟着也挤了进来,看老修在那里骂着,她也大哭着喊道,“那个混蛋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跟你们说,我肯定跟你们没完。”
修来德一看老爸蹲在那里,手摸着这个陌生年轻人的头,喊儿子,老娘在那里骂着,急忙挤进来,大声的说道,“爸,爸,你们喊啥呢,你儿子在这里呢,他可不是你儿子。怎么连儿子都不认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