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扛着那近百斤重的煤矿,飞的朝家里赶来。
脚步轻轻,身子轻轻,根本就不象一个病人,肩头上背了这么重的物体在夜里急行。
当他急匆匆的赶回家里,放下口袋。
换完衣服,洗完脸,在往炕上一躺时,所有的病又一才子冲了出来,无力的躺下哼叽了起来,没有一点力气了。
这个时候,老婆总是吃惊的瞪着眼睛看着他,把装满煤袋子扔到院子里。
然后晃当当的开着门走进来,便问道:
“你疯了,不要命了,感冒这么重,你还能扛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吗?快,面条我给你煮好了,赶紧喝一碗休息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埋怨老婆,还提病这个字干什么。
就来自己忙活了小半夜,完全忘掉了这件事情。
她一提起来,自己马上又想起来,香喷喷的面条都吃不到嘴里去。
马上躺下来,浑身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嗓子也痛的难忍,头痛的好象一下子突然要炸开似的,那还有力气拿碗。
老婆一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道:
“刚才我看你走进咱们家院子里的时候,根本就不象一个有病的人呀,扛着那么重的袋子,好象没有扛似的。
怎么一扔下来,一走进屋子里,马上就好象一个堆委鸡似的,如泥般的无力了呢!
他回答的也很直接,那股子的紧张气,一消失,马上就变了样子。
一听这话,老婆都忍不住的笑着说道:
“要是矿里不管就好了,那你多走几趟,多背几趟,省了药钱不说,病也很快就能通过这方法好起来。”
他一听,马上很不满意的看着老婆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你咋能这么说说话呢!真要是那样的话,那还不把我累吐了血,都不会有反应了。”
他后来,搞明白了,当一个人处在紧张的时候,无论有多累,身子有多痛,都不会有感觉的。
比麻醉针都管用!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能让自家的煤堆子上,会有那么大一堆煤的重要原因;
这也是家里为啥比别人家暖和的重要原因。
激动,紧张,会把疲劳赶跑,会把病赶跑,还不会出现这和那的毛病来。
微微的起风了,风吹乱了他的头,将他那长长的头吹的将眼睛都有些遮住了。
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把遮住眼睛头,朝旁边扒啦了一下子。
在风中,夹杂着咸咸的腥味,不用说,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肯定要下雨了。
另外,在风中夹着的那股子火药味,那是矿里刚刚放完炮吹来的味道。
这股炮药味,多少年来,他闻习惯了。
不仅没有闻出来有性臭味,还有一股香香的。
连自己都不懂的,那么喜欢的闻道来,他给自己的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
可能自己身体里需要这种炮药味,所以,闻起来,格外的香和爱。
这种混合在一起的闻道,比我里过年时吃的咸鱼味还香。
还那么有味道,无论何时,只要是一闻到了这股子的味道。
就好象闻到了兴奋剂一般,全身的力量,如充气的皮球一般,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身体里,平添了无尽的力量。
里面抽水机的响声也是特别的悦耳,在他看来,这种声音。
比音乐老师按出的那琴声还要动人,只要一听的这声音,全身马上亢奋起来。
从地下抽出来的水的哗哗声,比远处河里流淌着的声音,要动听很多。
要是以一个美感,来给这两种声音打分的话,在这位美术老师的感觉之中,水泵抽出来的声音,应该是百分百的完美。
是没有一点挑剔的,完美旋律。
那远处河水奔腾的声音,让他听起来,总是感觉到差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差在那里,他觉得,那声音没有水泵抽出来的声音,那么圆滑,动听……
他知道,在这个夜色里,不单单是自己,在这个黑夜的舞台上忙碌着。
还有无道的眼睛看着,不然,那寂静的夜色之中,为啥鼓风机的声音时响时停呢!
既然让自己表演,又有那么多的观众。
自己就应该格外的小心,谨慎,不让他们看到,那怕是他们眼光里的余光,也不能扫到自己,那才叫高手。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