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看丽红火了,急着坐着往回赶。
无奈,只好放下旅行箱,跑到车站买了返回家乡的车票。
两个人连夜蹬上了北上的火车,连吃的都没有带。
李瑞祥上火,也吃不进什么东西。
丽红不想那么多,反正也知道了设备的情况,以后有条件再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瑞祥只是困了,睡一小会,饿了吃的东西也不多;
醒了,就摸出烟来点上,默默的抽着,想着自己的心思。
两个人连坐了三天多的火车,第四天晚上,好算是赶回了镇里。
李瑞祥一进家门,先急急忙忙的跑到镜子前,细心的左看右看自己的脸上的伤好的怎么样。
这两天虽然坐在车里,什么都不需要干,这伤好的也不是那么快,脸上还有伤呢。
他一边看伤,一边对正在洗脸的丽红说道:
“明天你自己到厂里去吧,我得在家里休息一下,这个样子,刚子和瑞菊两个人问起来,怎么说呢?”
丽红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呀,就照直说,有啥了不起的,这么多天不上班了,厂子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能行呢,你得到厂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
李瑞祥脸一下子红起来,感觉自己这次出去,是劳而无功,还留下了笑柄。
越想越不好意思,一边点烟一边丽红说道:
“算了,没有什么大问题需要解决的,我看,明天你到厂里看看就行了,真要重要事情,他们就打电话了。”
丽红有些不太满意的又看了瑞祥一眼,说道:
“他们两个知道我们在外地,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呢,就算有重要事情,打电话你就能办了了。”
李瑞祥听丽红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
这些曰子坐火车累的是筋疲力尽,根本就没有休息好,身上又痛的抓心挠肝的。
现在丽红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就算是再难受,明天看样子,也得哽着头皮到厂里去一趟,转一圈了。
因为太累了,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马上躺下去休息。
李瑞祥躺在家里的炕上,感觉全身上下特别的舒服,浑身好似脱了节般的身子,感觉好受多了。
吃完饭洗完脸,困的他也没有心情再抽烟了,躺下去就呼呼的大睡起来。
丽红还没有上炕呢,他早就睡的香香的。
丽红看着他,暗道:
明天我非得让你上班不可,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世间竟然会有这么傻的人……
天一亮,丽红就早早的起床,她在外屋锅窝瓢盆的乱响着,很快就把瑞祥给吵醒了。
李瑞祥揉了揉眼睛,伸手看了看腕上手表,看看时间不早了。
可他躺在那里仰着头,看着天棚就是不愿起来。
躺在那里,顺手把烟拿过来,慢慢的抽着,边抽着烟边想:
我这个样子,到厂里怎么和大家说呢。
丽红做好饭,一进屋,看他躺在炕上抽着烟,慢悠悠的享受着,便笑着说道:
“饭好了,赶紧起来,又不是孩子还懒床,快点,时间不早了,厂里正忙呢。”
李瑞祥坐起来,朝丽红看了看,极不情愿的扔掉烟头,懒洋洋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披上衣服跑到屋外的洋井里,压上来水,慢腾腾的洗起脸来。
“我说,以前你洗脸碧谁都快,怎么今天就开始磨洋工了呢?”
丽红把饭端到桌子上,仰着头朝外边看着,脸上挂着微笑,催他赶紧进屋吃饭。
瑞祥一边用手摸着还有些痛的脸,用毛巾轻轻的擦着,边擦边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要是急,你先吃好了,我不太饿呢。”
“啥叫不太饿呢?”
丽红反问了一句,又笑着说道:
“我看你是脸上的伤没有好利落了,所以不愿意到厂里去,这么长时间没在厂里,不去可不行。”
李瑞祥无奈的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吃着,我马上就进屋。”
他边说着,边站在院子里朝四处看着,心里默默的想着:
等一会见了刚子瑞菊和厂里的工人,一定把事编的圆滑一些,不能让他们笑话自己。
这么想着,他三两步走进屋里。
一边朝桌子房边坐下来,伸打抓起筷子,一边对丽红说道:
“我说,丽红,到了厂子,我人为起我脸怎么受伤了,你可不要说实话,就算我在旅游时不小心脚下滑摔了一跤,听到没有,咱两别说两岔去了,不然瑞菊肯定有话说了,我就烦她巴巴的没完没了的。”
丽红看着他那个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边往嘴里送着馒头,边说道:
“你怎么就喜欢撒谎呢,怎么回事就怎么说,有啥呀,还挺要脸的呢。”
“这叫啥撒谎呀,”
李瑞祥不服气的抬起头来,看着丽红说道:
“我是不想让瑞菊他们捡我的笑话,你要是不说,他们知道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