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吃完饭,摸了半天没有摸出钱来,只好喊服务员挂账,记在丽祥服装厂的名头上。
这才和懒二两个人走出饭店,到了十字街头。
刚子问懒二到不到厂子去坐一会,喝点水抽支烟闲聊一会。
懒二摆着手说,自己有事要返回市里。
两个人在十字街头分手,懒二独自朝着镇里等大客车的方向赶去。
今天因为有特殊事情,刚子没有多喝,懒二也没好意思多喝。
在街上,懒二头脑还是相对清醒的。
懒二眼看着自己就要走到大客站点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停下来。
站在那里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语着说道:
不行呀,我今天回到镇里,虽说是一个人回来的,按照时间算起来,修来德这个点也应该回家了。
反正也都来了,两个人还是一起回去好了。
顺便见到修来德之后,将自己见到李瑞祥的事情跟他说一下。
这样,修来德知道李瑞祥手上也穷的尽是要账的。
以后他就不需要考虑向李瑞祥借钱这个问题了,还是通过别的方式凑钱好了。
这么想着,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去,朝修来德家住的方向看了看。
这时通往市里的大客在前边冲了过来,等车的人都挤上了车。
见他在下面犹豫着在原地打着转转,售票员站在车上伸着头瞪着眼睛朝懒二喊起来:
“喂,那位顾客,你是走还是不走,要是不走的话,我们就开车了。”
懒二站在那里正想着,应该去找修来德呢,还是赶回市里呢。
听到售票员那态度,没好气的翻愣着白眼说道:
“不走,要是走还用得着你喊吗?”
售票员一看他那态度,气的狠狠的把门一关,大声的对司机说道:
“开车,还有这样的人,不知道好赖,走咱们的,不理他。”
懒二听到售票员那态度,借着酒劲正要火,那大客车嗖的一下子,冲了出去,向市里驶去。
气的懒二朝在大客车后屁股,扬起的灰尘吐了一口吐沫。
这才转过身去,慢慢的朝着修来德家住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自语着:
艹,你以为就一趟大客呀。
反正时间也够用,就算是到修来德家,他不在,自己再返回来坐下一趟大客,时间也够用。
下午还有好几趟,通向市里的大客车呢。
这么想着,懒二一点都不着急的来到修来德家门前,向是伸头朝院子里望了望,又细心的听了听。
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琢磨着,难道修来德没有回家。
不可能呀,厂子都啥样了,我这个销售科长急的都火上房子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回来呢。
这么想着,他用手轻轻的推了推面前的大铁门。
门是虚掩的,在他的一推之下,吱咯一声,门就自动开了。
懒二一看,脸上笑着,开心朝里面走去,边走边朝屋子里嚷道:
“来德,来德,你回来了吗?我是你二叔呀。”
修来德这个时间,确实回到家里来了。
他回来之后,对着父母亲讲了自己在市里,这段时间所作的事情。
如果修来德说自己在市里干点小生意的话。
父母亲还特别的高兴呢,觉得儿子现在自立了。
就是休病假的时候,也不闲着,还知道跑到市里去抓钱,多懂事呀。
问题是,当他们两口子一听说,这几天修来德一直没有音信。
原来是跑到市里去,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老两口子坐在那里不是高兴,而是吃惊。
感觉儿子是不是疯了,想一口子一个胖子,竟然开起了药厂来。
他们两个有些不太相信,相互对望着。
父亲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伸手扒拉了儿子头一下,呵呵的笑着说道:
“你小子,看样子真是长大了,是不是有对象了,手里没有钱了,跑回家里来开始撒谎了。”
修来德看父亲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马上瞪着眼睛严肃的看着父亲说道:
“爸,我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你,我这几天没有回来,一直是在市里,跟几个朋友在一起,开了一个制厂,因为资金的问题,我们没敢干大,暂时只是生产膏药。”
修来德说到这里,朝父亲看了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没法,他现在缺钱,得把事情说明白了,父亲才能同意给钱。
这么想着,他又咬着牙,接着说下去:
“最初以为,这膏药是秘方,治病特有疗效,生产出来之后,肯定会大卖,谁知道,生产出来之后,因为经验不足,不了解市场规律,结果把膏药投入到市场之后,资金无法快的回拢,搞的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困境。”
修来德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父亲的表情。